棋差一着(1/2)
棋差一着
分道扬镳。
与左河灵处了两个月余的时间,现在也快要到分别之时。他脸上挂了微笑,轻轻地叹了一口短气,看着那脸上尽是淡笑的左河灵,心里感觉,像左河灵这般能理解自己的想法的人并不多。
忘忧虽然与他心意相通,却与左河灵的有些许不同。
他与左河灵,就像同类的人。
许多想法,许多事情,无需一言一语,他们便会领意,而且,也会一同顺着同一个方向而行。
此刻到了分别之时,自然是有所不舍。
左河灵轻拍着他的肩膀道:“龙谷与凤林已存芥蒂,守在白雾林与檀城的驻兵也会变得薄弱,我必须回白雾林,去处理白雾林的问题,而你,也必须回到檀城,去阻止一些事情,也需要,去整理一些事情。”他也像是轻叹了一口气道:“回白雾林,也必须经过檀城,你到檀城以前,我们也是同行,到了檀城以后,我们便要道别了。”
“嗯,我知道。”他的目光落在银砾的身上,银砾的脸容并没有太大的转变,他也不知道,现在的银砾,是如何作想。是想留在自己身边,还是留在左河灵的身边?
其实答案从来只有一个,却,那不是一个众人想要的答案。
银砾虽已削骨易容,却也难保回到白雾林,留在白雾林中,是否能被看出什么端倪来。一个私自逃离的质子,最不应该去,便是作为质子的地方,以及回到原来的故地。
银砾与左河灵,深知到这个道理,也明白到,当他们回到檀城之时,不仅是上官望舒与左河灵的道别,也是他们这分隔了十年之人的道别。
左河灵不想多想,只想珍惜余下与银砾相聚的时间。
从凤林至檀城,也就最多七天的路程,他要好好地享受着七天与银砾一起的时间。七天以后,再见面之时,已不知为何时。
上官望舒道:“那,我们出发吧。”
他解下了土墙上的咒术,那土墙便一块一块的从上碎裂,掉到了地上。
可土墙掉下之时,他们的呼吸便瞬间屏息了起来。
土墙以外,是把他们围上了数圈的绿衣侍卫,而他们的身后,是那位把他们几乎抺杀于龙谷中的王爷,梁星泽。
左河灵面色一沉,喃喃道:“看来是我们太小看了梁星泽。”
众人暗自在把灵运于手中戒备着,梁星泽环着手,看着他们四人一脸凝重的脸,冷笑道:“古兄弟,别来无恙啊?”
左河灵冷笑道:“若不是你,我们会是无恙得很。”
梁星泽轻轻地倾着头,看着左河灵道:“你们好像,人数不对啊。啊,那名喝下毒酒的人,是不是死了?”
上官望舒沉声道:“与你无关。”
左河灵脸上的冷意不减道:“龙谷的王爷怎会在此?”
“嗯,来替拍卖会,搜罗一些珍品,例如,白雾林的君主?”
左河灵冷笑道:“怎么,你这是对我有兴趣不成?你要是把我挪到拍卖会,真有敢把我买下的人吗?”
梁星泽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般,仰头大笑道:“我敢卖,便有人敢买,这便是拍卖会长久留存的法子。”他忽然收起了笑意,本是盛夏的山林散起一丝让人心感寒冷的温度,那不仅仅是从梁星泽的身上散出,也是与他对看着那四人身上散出。
上官子明在上官望舒的耳边道:“你必须活下去,若然你死在此处,檀城的那个废物,根本不能掌控大局。”
上官望舒轻语道:“我会活下去。”
突然一记寒光闪现,侍卫中不知何人抽了剑刃,透过树叶打下的阳光打在了剑身,照过了这四人的脸,随之刀剑声不断,众人不断抽出了武器,抵着那些抱有杀意攻击。这里仍是火属的范围,对土属的上官望舒而言十分不利。
他怒吼一声:“掩护!”
银砾便转到了他的身边,把一剑剑向他挥来的杀着挡下。
他把左河灵向自己拉近了一些,把他护在身后,如此这般,他便可以同时作这二人的掩护。古逸安便是挡在了银砾的身前,替他挡着那些并不简单的剑招。
上官望舒身子向下一弯,双手着地,把灵力注入泥土中。只见泥土随着他灵力的注入,在那些士兵的脚下,瞬间“生”出了一条又一条的顶端尖锐的石柱。有些能察觉到脚下异动的,避得及时,便避了开去,有些则来不及跳跃避开的,便生生地被那些石柱从下向上刺穿了身体,挂在了那石柱之上。
在龙谷之时,因空间狭窄,左河灵并不能很好地施展他的灵力。他把手中的折扇打开,以灵力注入扇子之中,向前扫去,一道冷风从扇子中挥出,在空气瞬间形成了白雾,把众人掩护在白雾内。
数道金色的金箭从白雾中飞出,接着便传来一声声的惨叫。梁星泽面沉如水,他虽知道这些人不容易对付,若是分开的话,他尚有胜算,可他们这种合力的攻击,却让他连找到他们方向的条件也没有。
他在自己的身侧以灵力召唤了林中的树根往自己的方向,布下了树根防护,把自己先护起来,那些金箭时而向他射来,却均射在树根之上,把那块树根的灵力化掉,梁星泽便知道,这些金箭,是来自金属性的人在施展。
他必须想法子突围。
他双手向伸去,以最大程度的灵力挥出,让周围的树木都听命于他。他闭上了双眼,利用神识控制着这些树木,以树木作眼,以树木作感,金箭射来之时,便捉着探有灵识的人往自己的身边挡去,替自己挡下那些金箭。树木向周边延伸着,去探着这些人的位置。他忽然嘴角勾起一记冷笑,十指一收,那些在白雾中的树木便往数个方向伸去,不久以后,又像是满意般,放开了双手。
白雾像是渐渐散去,白雾之下,是一具又一具倒下的尸体,梁星泽的身侧尽是被树根绑着,身上被金箭刺穿的黑衣人,与那些被石柱穿透的人,余下的便只有他仍立于原地,与三个牢牢地被绑在树藤内的人。
还差一人。
梁星泽的目光游走在那三人之间,冷笑道:“上官望舒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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