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有其表(1/2)
虚有其表
时间接近己时,阳光已从东边,慢慢地移到了上方,那散下的阳光显着白色与黄色,打在树木之上,把地上原本拉长的影子,收了回去。
上官望舒早已穿戴整齐,在忘忧从自己屋子离去以后,便一直坐在桌案前,看着手中的书卷,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里以外。
昨夜忘忧并没有告诉自己太多的事情,他的过去,他是何人,他为何到人界来,在古墓中的人,所有的所有,皆没有告知于他。上官望舒也没有追问下去,只道若然自己想知道,总有法子可以知道,例如,向银砾那边打探,或者,向左河灵那边查探。
想到银砾是忘忧的双生哥哥,由自己的亲卫,无端地成了自己的舅子,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看来日后,不能再像往昔般,对银砾露着一副主子的脸容,得收敛一些才行。
上官望舒让云帆己时才来,他便真的刚好在己时之时,前来敲门。
云帆得了应门之声,便轻轻地推门而进,把捧着的早膳放在了圆桌上道:“王爷,可以用膳了。”
上官望舒合上了书卷,走到了圆桌前,看着那静静地看着那些早膳没有说话的云帆道:“有何事。”
云帆像是从那些早膳中回过神来般道:“嗯?没有啊。”
上官望舒拿起了筷子,轻声道:“你的样子不像没事。”
云帆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般,傻傻地笑着道:“忘忧今天一早回来,便找银砾,我告诉他,银砾在左君主那边,他二话不说便转身走了。我以为,他们俩到王爷这边呢。”
上官望舒拿起的筷子停在了空中,淡淡地看着他道:“他找银砾去了?”
“呃,王爷不知道?”云帆看着上官望舒看不出喜怒的脸,又捉了捉脸,便沉默了起来。
上官望舒慢慢地把筷子放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理了衣袍,向云帆打开了手掌,云帆看着那只手掌,一脸茫然地看着上官望舒道:“王爷,这是,要我扶您的意思?”
上官望舒一脸嫌弃地看着云帆那张天真的脸,心道,若是换作银砾,自他打开手掌之时,便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哪会还像云帆一样,挂着一张蠢脸,说着一番蠢话。他长叹了一声道:“帕子,洁手。”
云帆才哦了一声,本想从怀中取他那从旧衣裁的帕子,却又想象到上官望舒那张嫌弃至极的脸,又默默地收了回去,快步走到了洗刷盆那边,把那里的帕子湿了扭干,再交到上官望舒手中。
上官望舒看着他这像是一气呵成的动作,本来看他取了昨夜用作擦试粘稠之用的帕子已是一惊,再看他快速放到自己手上又是一惊,已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要我用这帕子洁手?”
云帆看着那条帕子并无不妥之处,不解道:“这帕子有何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
可上官望舒却不能宣于口有何不妥,只轻咳了一声,把那帕子抛到浴桶的方向,刚好落在了浴桶内的水中。他把手收回袖中,向门外走去道:“算了,不洁了。”
云帆跟着上官望舒的步子走去,心里喃喃道:“早膳也没用,洁个屁手吗?那帕子有什么问题?我看还是湿的,还不是你昨夜用过吗?哦,是嫌弃你昨夜用过,要用新的?”他忽然像想通了些事情般,叹气道:“将就一下不行吗?真是的......。”
云帆看上官望舒的步伐有些快,便收回了心中的不满道:“主子这是要到哪里去?”
上官望舒没有回头道:“客室,找人。”
另一边厢。
箫紫琪不停扯着忘忧的衣袖,让他不要让自己滚回鬼界,留在他的身边。可忘忧只重复着一句话:“滚,立刻滚。”
箫紫琪急得眼泪直流,干脆跪在地上伏在忘忧的大腿上哭了起来道:“皇兄不要紫琪吗!紫琪来此处不易,你就如此绝情吗!”
银砾有点看不过去,劝说道:“要不,让她留在此处,待我们回檀城时,再送她回鬼界吧。”
“不能。”
无人知道,在忘忧改变过去之前,他可是曾在龙谷之中,亲眼目睹兵荒马乱之状,上官望舒便是在此时几乎命丧于此,若不是他刚好以遁空之门来到那时候的龙谷,早已没有上官望舒此人。他哪能让完全失去灵力的箫紫琪留在龙谷,那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龙谷之事,而那个过去的他,也为了让失去记忆的自己知晓此事,不惜又再一次来到这个时空。可这个箫白榆的出现,却是过去的他从没有遇过的。
事情的发展,已成了不能掌控之事。
他绝不能让这个唯一的妹妹,唯一与自己亲近的人,陷入危险。
他看着伏在自己大腿上,身体因哭泣而不停颤抖的后背,冷冷道:“我若是有能力打开遁空之门,必定强行把你送走。你要是一意孤行,强留于此,我便把你的手脚斩断,用你的钥匙,把你扔回鬼界。”
箫紫琪从他的大腿上离开,抺过脸上的泪水,本是带着悲伤的脸,变得冷淡道:“你怎么就不吃这招?”
银砾有点不相信这跟前说变脸便变脸的人,微愕地看着箫紫琪,只见箫紫琪双手放在忘忧的脸上,微笑道:“我知道皇兄不会忍心把我的四肢斩断,不是吗?”
忘忧长叹一声道:“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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