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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忘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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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砾向上官望舒深深地作揖,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般道:“属下,明早再来请罪。”

左河灵的意会让上官望舒心里确是泛起一丝笑意,仿佛这位只与他相识数月的人,已是至交,他心里想什么,欲将如何,左河灵均一一猜透,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看着银砾的眼神十分复杂,在身边十年的人,竟也是鬼族,可他这些年却对自己鞠躬尽瘁,正因如此,他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何种态度去对待银砾。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带着急促的步伐向门外快步走去。

自七岁以来,他便从没有试过如此焦急,仿佛不能等上片刻,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那个人,神色显得慌张,心急如焚。忘忧记忆的回复,总感觉像是把他带到另一处他不知道的地方,有那么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想及于此,他脚下的速度会又再加快了些,走着走着,便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奔跑。

那身让他念念不忘的身影站在他卧房外的树下,他的脸容平淡,淡得像所有事情皆像往常般,从没有发生过何事,他的记忆,也从没有回复过一样。清淡的面容闻声转来,向他淡淡地笑着,上官望舒本是急促的气息,慢慢地缓了下来。

他把下人支走,慢着步子向他走去,每踏出一步,他的心便跳动得更紧要,仿佛等着他的,是他预料不及,又无可奈何的事情般。

他走到了忘忧的身边,把他的手拉起步入房中,把房门关上。他把忘忧抵在了床架边上,看着映在那深不见底的异瞳中自己的倒影,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把他的棕发挠到耳后,凑近了几分,贴上了他的嘴唇。他温柔地与他亲吻,慢慢地又像不满足般,探着他的齿关,躁动占据着他的大脑,让他亲吻的动作变得深而长。

忘忧抺过唇上的湿润,以指腹划过他的腹肌道:“一来便这样,不打算问我事情吗?”

上官望舒再次在他的嘴唇上轻咬了一下道:“别说话。”

光线并不能透过那紧闭的纸窗透进来,他们感受彼此,转眼已到了日落黄昏。

忘忧带著疲倦的身躯静静地躺在被他们弄得凌乱的床上。

上官望舒以湿润的巾帕替他拭去身上的粘稠,脸上却没有挂着半点笑意,轻声道:“何时恢复的记忆?”

忘忧慢慢地睁开那依然带着倦意的双眼,由着上官望舒拭着自己的身体淡然道:“石洞之时。”

“为何如此突然?”

忘忧发出一声轻笑,呼了一口长气,淡淡道:“重历一次,往昔浮现。”

上官望舒的手停顿在他的腹上,双眉紧皱道:“重历?何意?”

忘忧依旧淡笑道:“就是,我也曾是被拍卖的人,重游旧地,便记起了前尘。”

上官望舒在洞中听到忘忧道说的那句“故技重施”时,已隐隐察觉到,忘忧以前,定是与拍卖会有所关联,只是没有想过,他是被拍卖的人。拍卖会的那人也曾经说过,多年前也曾有鬼族被拍卖过,那人,也许便是忘忧。

人族落入鬼族之手,人族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除了死,便没有其他的道路。

可鬼族不同,鬼族于人族而言,虽是惧怕的存在,却也是珍稀之物。就像拍卖会一样,若是擒得鬼族,人族未必想把他抺杀,而是把他藏起来,无论是金钱上,还是各方面,也是上上的佳品。

他静静地躺在忘忧的身则,把此刻脸上挂着淡笑,却散着惨然的人搂着,把头抵在他的肩上,让人安心的呼吸喷在了忘忧的颈间。上官望舒呼了一口气道:“受伤了吗?”

忘忧的手覆在了腰腹上那只手背上,柔笑道:“那不会是你想知道的事情。”

每天受着酷刑般的对待,只要心脏还是完整,他便永远也死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他把所有事情看得平淡,看得无关,仿佛世间,只剩下“银砾”这一个信念一样,让他坚持着。

他既是不说,上官望舒也不难猜测,那些日子他是过得如何,搂着他腰间的手不禁再收紧了些,把头整个埋在了他的颈窝中,感受着此人的气息,那是他所思所盼的味道。

忘忧把玩着那他落在自己胸前的长发,淡淡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箫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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