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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毕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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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毕露

箫白榆仅露的红瞳微愣,忽然又轻轻地笑出声来,目光也不知为何透着一丝悲凉道:“素未谋面......,果然,我不该来,此处已发生了变化......。”他看着忘忧的眼神变得阴郁道:“收起你的樱序,我只是来与你说两句话,说完我便离开。”

于忘忧而言,即使想把眼前的人杀掉,他的身上也像与身俱来没有半点杀气般,气场总是凝着一种淡然。那是无论于友于敌而言,皆是不足为俱的气息,他的处境,就像是一个管看不管用的花瓶。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一种极大的错觉罢了。

在古墓中面对要取他性命的兄弟也好,在祭坛上面对那些像蚁一般多的禁军也罢,他的心也没有丝毫起伏,既像是习惯了这种战斗般,也更像是寻求着一种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目标,于他的心底之处,仿佛有着那么一个触及不到的光点,那光点很遥远,遥远得无论他如何奔跑,也依旧未能与他缩短距离。

眼前站着一身红袍的箫白榆,他的身上也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有一点杀意,只是忘忧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樱序,轻蹙双眉戒备着。

不应如此,于他而言,箫白榆的身上既然没有杀气,那为何自己要如此戒备,仿佛眼前的人只需一瞬便能取自己性命般,就像那个不时浮现在记忆底层,一头银发白衣,手握短剑与红枪,踏着尸山火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自己一样,取人性命于顷刻之间。

忘忧的眼神稍稍变得凌厉地看着箫白榆的红瞳,他忽然想到了上官望舒曾经说过,箫白榆的红瞳,是他小时候看见过最美的眼睛。而眼前的那双红瞳显然没有任何温度,那种淡然实是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怒意。

“一个连相貌也不愿让人知晓的人,让人如何相信?”

箫白榆轻垂双眸,像是失去了等待的耐性般道:“好麻烦......。”他的右手衣袖中掉出了一把匕首,二话不说,轻轻一跃便来到了忘忧的跟前。忘忧已早在准备,以樱序挡下了突如奇来的一击,运劲把他的匕首卸去,向后跃出了数步,与箫白榆拉开了距离。

“我倒要看看你是长什么样子。”

既然开打,忘忧便再没有后顾之忧。他趁着向后跃开的空档,快速地取了灵力注射器,在腰间的背后扎去,可箫白榆并没有给他药力生效的时间,像风一样重新来到了忘忧的跟前,以匕首向他的脖子位置攻出了三剑,忘忧头两剑还是吃力地勉强挡下,可第三剑实在快得几乎连出手的残影也看不见,那剑锋到了他的脖子侧面,他只好侧身向后避过,还是被匕首在他的肩上划出了一道血口来。

他停在了箫白榆五步之遥,把那碍了视线的黑色眼罩拿下丢到了一旁,轻轻地张开双目,那原本的异瞳已成了黑夜中的血红。

箫白榆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忘忧反守为攻,以比方才快上了许多的速度向箫白榆的脸上划过了一剑,却被箫白榆轻轻地偏头避过,再以手中的匕首刺向忘忧的腹部。

忘忧像是料到了他的动作般,在匕首未入腹部的瞬间捉住了他的手腕,而冷剑未入之时也只轻皱双眉,继而与箫白榆淡然的双眸对视着发出一声冷笑,像是道:捉到了。

他右手举起了樱序,向箫白榆的面上划去,黑布随着他的动作被划破,然而在黑布落下之时,一束寒光在忘忧的眼前闪过,紧接着眼睛便传来了锥心的痛,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血红的黑暗。

他痛得放开了箫白榆的手腕,腹部的匕首从他的身体抽出,不禁发着低呜之声。

箫白榆甩去匕首上的鲜血,冷冷地看着地上捂着双眼,指间流着鲜血的忘忧道:“不该看的,不要看。这道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还要执念要看我的容貌?”

忘忧痛得说不出话来,喉咙间发着一丝丝低呜的声音。

为何要执意他的容貌?就像箫白榆所言,箫白榆长什么样子,于他而言,没有丝毫关系。可不知为何,他看着那双红瞳,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甘,说不出来的怒意,让他想去拆穿这个人,这个一直藏了十多年的人。

箫白榆收起了匕首,左手握着方才把忘忧双目毁掉的短剑道:“东木龙谷边境之地的动乱,望舒必会前往。龙谷之中有一劫,会要了他的命,把他护好。”

忘忧双目流着鲜血,忽然跃起以樱序向箫白榆的方向挥出,可箫白榆依旧只轻轻侧身避过了他的一击,顺势以手中的短剑插在了他的肩膀按在地上道:“我说了,我只是来说话,你偏不听劝,你这是在想什么?”

忘忧咬着牙,紧闭着血目一字字道:“看不惯你!”

箫白榆发出了一声轻笑,忽然一束冷光向他投来,他拔出了忘忧肩上的短剑向侧翻开避过,冷冷地看着那冷光投来之处。那暗黑之处跑出来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人,口中带着急切的语气叫道:“忘忧!”

箫白榆已来不及把相貌遮盖,就这样生生地与跑来的人对上了眼。那人的杀气隐藏得极妙,至抛出武器之时方把那浓烈的杀气显露出来,那本应杀气腾腾的人,看见箫白榆那愕然的样子时,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口中颤抖着要说话,却被箫白榆风驰电掣地出现在他近在咫尺之间,捂着了他的嘴摇头道:“不要说,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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