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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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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也不知。”言谈间里正已经拿来了钥匙开门,郑师爷顺口问了句,里正也是摇摇头叹道:

“都是穷人,哪有闲钱看郎中抓药呢,不过是熬着,说是临走之前浑身疼,整宿睡不着,都是穷出来的穷病。”

郑师爷点了点头,就让他留下钥匙,先回去歇着,自己陪盛时行四人进入院内

盛时行环顾四周,见此处是个简简单单的院落,大门边搭着柴房和灶台,正面是连三间的砖瓦房,看着不算简陋,想来这个家先前也曾小富过,可此时院中已经是荒草青苔,看上去荒废许久了。

盛时行走到门口,看堂屋门只是虚掩别上,并未上锁,便转头问郑师爷:“先生,这是此地风俗吗,出门不锁屋门?”

郑师爷也有些奇怪:“蜀城一向安定,百姓们短暂离开家门,屋舍甚至大门不锁的也是常事,但这出远门不锁屋子……还是挺奇怪的,或许是忘记了。”

盛时行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推门打算进屋,却被刘崓擡手一挡,自己足尖轻叩将房门慢慢踹开,顿时灰土簌簌而下,更有些不知是壁虎还是什么小虫子仓皇逃走的声音。

盛时行顿时觉得后脖子一阵痒痒,擡头对着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目光。

大家在门口站了会儿,想待灰尘落定再进入房内,郑师爷似乎是得了林知府什么叮嘱,对着盛时行拱手道:“御史,卑职等就不随御史勘察了,我们在巷口拐角处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盛时行自然希望如此,暗自感激林逸周全,赶快谢过送他们出了大门。

不多时尘埃落定,盛时行与刘崓走进堂屋看了一圈,发现梁荣家中陈设尚未损坏,但也没什么值钱之物,更是已经落了很厚的尘土,刘崓信手掀开了米缸的盖子,盛时行探过头去看了一眼,二人对视间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不解:

“怎么还有不少米……”

盛时行擡手想去捞,又赶紧停住,四下看找到一个放杂物的粗瓷盘子,才探下身子打算去舀,手全伸进去了也够不到缸底儿,被刘崓无奈拽住,接了盘子探进去舀。

盛时行看他拨动那些稻米,马上就开始庆幸有他代劳——拂开表层,

刘崓舀了一盘子上来,晃了晃:“好像是耗子。”

鼠类落入光滑的米缸无法逃出也算正常,但令盛时行害怕不解的是……

“怎么老鼠都化作白骨了,米还没有发霉?”

刘崓一想是这个道理,马上让她往屋角站着去,叫过刘冲萧鸣,将缸里的米都舀了出来,拿院中的笸箩盛好,将其中的鼠骨也捡了出来,放在阳光下一看,却见那些鼠骨都有些发黑。

盛时行想了想蹙眉叹道:“这大概就是梁母生病去世的根源了。”她面带厌憎开口:“你还记不记得那混混头目王五曾经提过,梁母最早是不允许梁荣跟着莫忘厮混的,后来莫忘经常接济他家米面财物,她才默许了。”

刘崓闻言恍然大悟:“可梁荣和梁母住在一起,怎么他没事?”

“大略是因为他年轻身体好,又常跟莫忘王五厮混在一起,不常回家的缘故。”

刘崓点了点头,一旁刘冲愤然道:“这个莫忘,真是狠毒狡诈至极!”

“能忍心害掉那么多幼童性命的人,又何止这些手段和狠毒。”刘崓亦是愤然:“咱们得早点抓住这禽兽。”

盛时行点点头:“咱们再去里间看看。”

几人进入房内,盛时行看桌上镜匣开着,里面就剩下边角处还卡着一个铜钱,又看看衣柜,里面果然只剩下一些妇人的衣裙和较为破旧的衣物,萧鸣上前道:“这小子还真把衣服全带上了,看来是不打算回来了。”

可屋角却传来刘冲的声音:“没有,都在这儿呢。”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刘冲指着床边放杂物的矮柜上一个大包裹,盛时行上前一看,果然是一包男子衣物。

刘冲抱着胳膊一歪头:“这什么人啊,出门忘了带衣服,还不锁门?”

盛时行却擡头看看刘崓,在他眼中也看到了同样深意:“他可能就没出门……”

盛时行思忖道:“如果你是莫忘,你会怎么偷偷杀了梁荣,怎么处理尸体?”

刘崓微微一笑:“这个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从不偷偷杀人,都是光明正大地杀,处理尸体的话,有工兵。”

盛时行瞥了他一眼,刘崓正色道:“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以莫忘的身手,要无声无息地杀死一个只会点花拳绣腿,还很信任他的秀才,简直信手拈来,而且可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埋尸。”

盛时行颔首,看了看窗外便默然不语走了出去,刘崓跟到他身边站着,又怕扰乱她的思绪,便什么也没说,盛时行举目环视四周,忽然下意识往他身边依偎了一下,刘崓以为她冷,掀起大氅将她搂住,盛时行擡头他,眼神里有一丝了然,更多了几分恐惧,她擡起手,指着院落一角:

“聿卿,你说,那块地方为什么不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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