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未知的前路(2/2)
晚走一会的温良并没能赶上好戏开锣,等他走出来的时候孙子为已经和之前那位叫嚣的嘲讽哥扭打在了一起。
嘲讽哥还有两个同伴在一边拉着偏架,表面是拽开两人,实则不停往孙子为身上招呼。
王有材在一旁观战,看起来慌张的样子,但脸上漠然的神态怎么都遮掩不住。
倪姹紫和丁兰有心上前帮忙,可一旁的几位女生自说自话的就把两人拉到了一边。其余人都在位置上呆着看戏。
吃瓜群众里,毕复礼站起身,可能是有心阻止的,但想了想他又坐回了原位。
这显然是一起有预谋的干仗,是不是报复孙子为的一脚之仇不好说,但温良知道再这么打下去a班本就约等于无的凝聚力顷刻就要彻底粉碎了。
有这么几种选择,a.上去帮孙子为干架 b.学习王有材在旁边看戏, c.正二八经的拉架。
b首先排除,如果这是自己之前的学校那c就是最优解,可这里是螣院。温良的回答是,以暴制暴,变本加厉。
打不打得过还真不好说,孙子为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自己上去不出意外是一打三,温良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没有大喊一声你们不要再打了!直接冲上去飞起一脚命中一个拉偏架的,把他踹飞出去,在地面滚了几圈。
另两人回神的速度很快,直接放下已经神志不清的孙子为,一前一后围住温良。
打架绝不能让敌人出于自己视线之外,温良一个侧步将前后夹击的态势变为三足鼎立。
比较糟糕的是远处那位被踹出去的人没有昏迷,他歪了歪脖子,重新起身。
不能再等了,需要抢先手占据优势。真正的干架从没有先手必输这一说,要不然西部牛仔对决为什么总是先开枪的那个活下来了?
“噗嗤”刀尖入肉的声音并不顺畅,艰涩程度有点像斧劈老柴,以温良超出常人的力道居然不能在第一时间破开对方的皮肤,炼魄的神奇之处不言而喻。
你问我刀哪来的?刀一直放在温良腰间啊。你都一打三了不会还准备赤手空拳吧?
看热闹的学生也蒙了,被刺中的学生也蒙。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呈小溪状滑至地面,刀刺的很深,肌肉撕裂的痛感传遍了整个身体。
包围他的两人也蒙了,其中一个傻呵呵的冲着他怒吼:“你t打架还动刀?”
温良挖了挖耳朵,似乎有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右手手腕轻轻向上一挑,又是一片血雨。
“啊————”迟来的痛呼,被刺中的那人盯着温良,惊恐的退到长椅处,此时空气中鲜血的锈蚀薇逐渐扩散。
“你们可以以多打少,还不许我用个刀?”唇红齿白的魔鬼走到地上的孙子为旁边,用他的衣服轻轻擦拭沾血的刀刃:“没这个道理吧?”
无人应答。
尚不清楚判定机制的治愈白光姗姗来迟,包裹住地上的孙子为和手臂受伤的同学,治疗片刻的功夫便完成了,孙子为从地上站起来,满脸阴云。
他看了看场上的情景和地上的一摊血,又看了看身边这位帅哥手里的刀,然后冲着温良点点头:“多谢。”
“举手之劳。”温良回以微笑。
但事情到这里才处理了一半,温良冲一旁的倪姹紫招了招手,见对方不理睬就直接隔着五米喊话。
“架还没打完,我一个,孙子为一个,倪同学你也挑一个。”说完他又看向那三人,把刀插回腰际:“我不用刀,来单挑?”
倪姹紫从没见过这么强硬的拜托,把要求往那一放,根本不管人答不答应,就自顾自的继续了?这个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但想了想,倪同学还是走出来,冲其中一人招招手,摆出了进攻架势。
可以预料到的是,a班3:0完胜,随心意境界让他们魄的反应速度完虐对面,正常人本身自带的魄也就能包裹住一直手臂,温良他们只要攻其不备,就算以拳换拳都是稳赚不赔的。
最令温良意外的还是倪姹紫的战斗方式,因为螣院的修炼方式算是走的法术流派,所以炼魄期一直没有对学生们的武技有什么专业训练,但倪姹紫似乎本身就是会武功的。
她打架有着固定的章法,虽然不是死板的照本宣科,但不论是侧击卸力,近身冲拳还是马步横挡,套路的味道都很重。这套招式擅用腕骨,指骨,肘部,膝盖和足尖击打敌人的脆弱部位,不一会对面那个小哥就浑身酸痛的趴在地上。
怎么说呢,有点像军体拳。
打完人她看也不看温良一眼,直接向礼堂外走去,显然心情并不是很美丽。
刚消失的白光又汇聚在三人身上,趁着这段时间,温良看了看教堂里的同学,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于是他就说了。
“我不知道各位是怎么想的,但在我看来,螣院,首先是个学校,然后才是所谓的魔教。
打架的原因我不想赘述,难道分了个ab班就是分出阶级了?你们不至于这么心灵脆弱吧?那各位以后都升到随心意境界了,还要搞二次三次,无数次分化?
既然校规都说可以打架了,那今天这个三打一我是毫无意见的,打架嘛,本来就不讲什么公平,当然了,你玩阴的”温良顿了顿,拍了拍腰间的刀,继续道:“我就可以比你更阴。”
说完他也准备回宿舍继续吃泡面,这次本来有准备牛肉干之类的吃食的,谁知道返校日能发生那种事,他吃的东西都落在家里了。
孙子为看了王有材几秒钟,也走出了礼堂,风波平息。
魏东洵在明心栈道入口的拐角听完了温良的一番演讲,笑着问身边的熙:“院长,你怎么看?”
熙透过墙壁,目露思索。
“我希望他可以变得再无耻,再不择手段一些。”
“为什么?”
“他斩晦后就要去太一的执行部了,用他的口吻来说,执行部,首先是个魔教,他去了那儿,不见得能回来。”
魏东洵罕见的有些烦闷,他捏了捏鼻子,语气有点不悦:“我还挺看好这孩子的,怎么就非要去那里”
一向笑眯眯的男人语气一冷:“不回来也好,死掉的学生我还可以缅怀,活着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东西,我并不太想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