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关系很简单,故事很复杂(1/2)
第83章 .关系很简单,故事很复杂
王秀荷正吃着饭,陆臻发来视频通话邀请,她眉飞眼笑地接听。
“陆臻,吃晚饭了没?”王秀荷兴奋地举着手机走进店铺里,给她展示装点一新的店面,“看,这是嘉嘉给我装修的,等进的货到了就要重新开张了。”
陆臻盯着屏幕意外地感叹,“这些柜子做工很好啊,看起来很特别。墙上的画也是她画的吗?”
“对啊,嘉嘉是学画画的,这些都是她弄的。”
外面婆媳在小卖铺里热络地交谈,王秀荷一离桌,厨房里的气氛变得活泼起来。
向峻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向文楷,“难怪大福和减减对你一见如故。”
若无其事在吃饭的方嘉嘉听到这句话像是突然被点了笑xue,噗嗤笑出了声。
向峻宇迅速被她的笑声传染。被他们俩轮流骂“狗”的向文楷放下筷子,无计可奈地望着他们,无话可说地笑。
王秀荷举着手机走回厨房门口,镜头对准了那三个笑得各有千秋的人。
看到屏幕里笑逐颜开的向文楷,陆臻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文楷,你和陆臻说两句。”王秀荷把手机递给儿子。
陆臻眼见着向文楷听到王秀荷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然后迅速崩落。
向文楷拿起手机,切换镜头,也切换回了她熟悉的那张脸,平静而淡漠。
“谦煦呢?”
“我妈推着他去
“他这两天闹腾吗?”
陆臻摇了摇头,“他很乖。”
向文楷似乎是找不到什么别的话说,“你注意休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两天。”
陆臻犹豫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开口暗示,“我还没去过你家。”
“我们家房子烧了,你和孩子现在回来也不太方便。”
方嘉嘉和向峻宇默默对视了一眼。
王秀荷从儿子手里抽走手机,“陆臻,等家里房子修整好了,你和谦煦都回来看看。我到时候给你们把那间房收拾得亮亮堂堂。”
方嘉嘉正准备离桌,王秀荷忽然凑到她身边,把她也框进了屏幕画面里。
“嘉嘉,来,跟嫂子打个招呼。”
从未打过照面的小姑子出现在屏幕里,陆臻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方嘉嘉更是十个脚趾头都尴尬得快痉挛了,她看了看屏幕里那个留着一刀切齐肩发的女人,局促不安地垂下了眼。
“嗨,嘉嘉,你好。”
“你好。”
想到陆臻之前对方嘉嘉的那番微词,向文楷看了一眼王秀荷,“妈,你是不是该去跳广场舞了?”
“妈!”陆臻听到向文楷在刻意插话,急切地说:“下个月谦煦满百天,我们一家人吃个饭吧。你看是我带我爸妈和谦煦回去,还是你们过来?”
王秀荷小心翼翼地朝儿子瞄了一眼,生怕她眼里高不可攀的亲家会看到自己家的寒酸。
“谦煦百天是大事!我们过去吧,孩子太小了,你们过来也不方便。”
方嘉嘉见自己的脸从王秀荷的手机里移出,逃也似地离开了饭桌。向峻宇回头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询问她今晚的安排。
向文楷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垂眼望着桌上那盆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排骨汤,他自然知道王秀荷在介意和担忧什么。
迎娶陆厅长的掌上明珠,所有人都觉得向文楷这个小镇做题家攀上了高枝,甚至他亲妈也这么觉得。
陆臻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在她和向文楷的关系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下位者。
她曾和自己的发小玩笑说,“向文楷和我结婚,全靠我强取豪夺。”
一个连喜怒哀乐的真实情绪都不愿意在她面前释放的男人,根本就没想攀她的高枝。
如果不是她任性地以死相挟,向文楷应该是早已和他们单位领导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结婚了。
那个女人是省委子弟学校的数学老师,是向文楷直属领导他女儿的班主任。
向文楷当时似乎是急于摆脱陆臻的穷追不舍,和那个同样出身农村的女老师才见了两面就开始谈婚论嫁。
陆厅长的独生女,有的是胡闹的底气。
她当时听说了这事,直接从工作地自驾两个多小时走高速杀回潭沙,闯进了向文楷的办公室,以要挟的口吻让他和那个女老师分手。
他不同意,她就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装满了 B 族维生素片的安眠药瓶。
向文楷当时极力克制着眉眼间的不耐烦,“别胡闹。”
“我会让我爸来邀请你参加我的葬礼。”
办公室门口人来人往,时时有人侧目。
向文楷关上办公室的门,两个人冰火两重天地唇枪舌剑。到最后,向文楷似乎是觉得和她之间的争执毫无意义,止戈妥协。
“陆臻,你想清楚,我这个人爱无能。”
“我不在乎,既然你爱无能,那你和谁结婚都一样,凭什么不能是我?”
向文楷的表情里堆满了冷漠的厌倦,“你会后悔的。”
她神色骄纵地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如果你敢和那个女人结婚,你会后悔的。”
陆臻记得他当时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他回家的流浪狗。
婚后,她发现他不只是爱无能,还性厌恶。
她曾以为肌肤上的亲密可以让他们变得更亲近,她主动,他就情绪冷淡地配合。
别人眼里的床笫之欢在他眼里犹如酷刑,能避则避。
刚结婚那会儿的她似乎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他越冷淡,反而越能挑起她的热情。
虽然关了灯,她依然能感觉到他每次都像是强忍着不适在履行丈夫的义务。
结婚那天晚上,他在事后独自走进了浴室,花洒淅淅沥沥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她还特意为此咨询了医生,医生说导致性厌恶的原因很多。创伤性的性生活经历,夫妻感情不睦,或是对性有道德批判,认为性很肮脏等等,不一而足。
陆臻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他去看心理医生,曾经反复地言语试探,向文楷每次听她有意无意地论及此事都是那副不以为意的表情。
他甚至可以说出鼓励她另寻他欢的话,“我和那张结婚证都不会对你做什么道德约束,你不必执着于在我身上寻求生理快感。”
“向文楷,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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