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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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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潇写完作业,让吱吱帮她修改错字病句,顺便问它恶灵的生活状况。

“你们是不是特别自由啊,不用守任何规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没有族群国家的界线。”

吱吱使劲摇头摆尾:“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虽然不太记得过去的事,可就是那点有限的记忆也很糟糕。恶灵的世界只有弱肉强食,要么担心找不到食物补充能量,要么担心被其他恶灵当做食物。而且大恶灵专门奴役小恶灵,不听他使唤就会被吃掉,在那种没有秩序和保障的世界里生存,每时每刻都必须保持战备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恶灵老爱往人类的世界跑,对比从前,我真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

它真诚的介绍让褚潇彻底取缔侥幸,被伊兰娜或邪能刺激失控的滋味她不是没尝过,那肯定就是吱吱所说的恶灵状态,活成疯子还不如去死。

第二天早上兰焕开车送她去学校。

金州的街景变化明显,随处可见喷洒消毒药水的机器人,人流少了很多,为数不多的行人几乎全佩戴口罩,有的还隆重地穿着生化防护服。

昨天新闻上说这半个月金州的皮肤癌患者激增,城郊紧急设立了两个隔离区,恐慌在市民中迅速蔓延,无法逃离的人们不得不顶着阴影生活。

校园的景象和街上差不多,师生们装配齐全,小心保持着安全距离。

走进久违的教室,褚潇吸引了全班同学注意,本是发扬友善作风的时刻,同学们却没了往日的热情,惊讶注视后各自神情中出现戒惧闪躲,好像她就是皮癌病毒的携带者。

褚潇随即反应过来,天珠恶灵造成蒋玲玲等多名同学死亡,事后警方和校方联合隐瞒了案情,但案发时种种离奇怪异的情形业已传开,再经过传播者加工夸大,必定更惊悚恐怖。她这个幸存的案件当事人被当成怪物看待在所难免。

不止同学,任课老师也很忌惮她,开课不久便找借口驱赶。

“褚潇同学,现在皮癌病毒大流行,大家都戴着口罩,你最好也戴上,没有的话就去外面买一个。”

教室里的压抑氛围也令褚潇不适,正好借机翘课。

她去图书馆自修完本节课程,接到梁喆的电话,在西校门外的小公园见到他。

半年多不见,梁喆打扮成熟了,个子又高了一些,再不见学生气质,往人堆里一站就能看出是立于金字塔顶端的贵公子。

两人思维都迥于常人,见面交换淡淡的微笑就算亲切问候了。

褚潇直接问他:“你怎么想起来金州呢?”

以她的了解,梁喆不是母亲死了就急着求安慰的脆弱少年,大老远过来定有别的目的。

梁喆说:“我是陪爸爸来看病的。”

“伯父怎么了?”

“晚期脑胶质瘤。”

“这种病应该去北京或者上海啊,金州这边的医院技术恐怕跟不上。”

褚潇只当他们听信了哪个骗子医生的鬼吹,先奉上忠告。

梁喆苦笑:“那位专家有独家秘方,我爸爸的朋友就是他治好的,疗程也很短,无效再去别处求医也来得及。”

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买点教训比胡乱挥霍了强,褚潇不再过问,改口说:“上次你借我那笔钱被人骗走一部分,先还你300万,剩下的过段时间连本带利给你。”

她当场转账,梁喆知道她的脾气,默默收下了,问:“你这么聪明,谁敢骗你的钱?”

“嗨,是个捞偏门的江湖术士,我让他帮我抓鬼,结果自己差点变成鬼。”

提起龚一航褚潇牙根作痒,决定过两天就去天一阁找他索要被骗的200万,她的能力今非昔比,不怕那老家伙作怪。

梁喆见她不肯详说也不追问,褚潇就顾香茗逝世一事说了些套话安慰他,然后刺探:“我前阵子去西北边境,偶然看到那儿的荒原里在修建大型地下设施,上次你写信说你家在藏区盖了一座地下避难所,是不是世界大战快打响了?”

她想凭梁家的财势人脉不难搞到顶层机密,多半提前知道了末日的事。

梁喆的表情证实这一猜想,答话依然慎重:“褚潇,这学期结束你就跟我去那个避难所吧,就算不打仗,最近的大环境也不安全。你看金州在闹皮肤癌,春浦那边也多灾多难,都不适合居住。”

褚潇找借口婉拒:“我妈妈失踪了,我得找她。”

梁喆听说叶湄杀人在逃,伸手搭住她的左肩:“我马上安排人帮你找,等找到伯母再请最好的律师为她辩护。”

褚潇还想婉拒,一阵刺耳的马达声直冲脑后,回头见是一群骑机车的鬼火少年,为首的竟是王亨。

不久前这坏蛋突发皮肤癌,她还亲眼看到他满脸肿瘤,奄奄待毙的惨状,一时怀疑眼前这个健康如初的王亨是替身。

王亨用恶霸嘴脸自证身份,阴狠地冲着她笑:“褚潇,我正找你呢,你这么快又换相好了?上次那小白脸满足不了你吧,要多少男人才能喂饱你这个小淫、妇。”

褚潇疑惑地审视他,这皮肤癌能存活已很难得,他脸上还没留下治疗的痕迹,简直匪夷所思。

“你的病好了?”

她忍住厌恶询问,断定这事非同寻常。

这下更挑起王亨的恨意,下车走到她对面破口大骂:“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上次就是你这扫帚星害得我差点丢命,识相今天就卖力伺候补偿我,不然看我怎么弄死你!”

旁听一轮对话,梁喆已搞清状况,慢步挡在褚潇跟前,微笑着问王亨:“请问怎么称呼呢?”

王亨看他的衣饰举止一般人,先以势压人:“老子叫王亨,我爸王友德你听说过吧,金州是我们王家的地盘,你在这儿最好夹起尾巴做人。”

梁喆又是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他。

王亨以为对方服软了,高傲得接过香烟,见他点燃打火机,理所当然等待他为自己点烟。

梁喆却只点燃自己嘴里的烟,姿态优雅地走向王亨的机车,众人狐疑地望着他,见他拧开机车的油箱盖才意识到不对劲,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他把香烟塞进加油孔。

那价值数百万的昂贵机车登时像火箭呼呼喷火,王亨想去救火,又不敢靠近,慌乱片刻,整个车身都烧着了,鲜亮的外壳转眼焦黑,救回来也是堆废铁。

他跳着脚喝令同伙打死梁喆,谁知短暂的哄闹中现场情形已起了变化。

数十个身着高级黑西装的彪悍保镖出现在梁喆身后,像一群等待主人命令的猎犬,威猛凌厉地耽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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