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饰太平(1/2)
粉饰太平
少女总是执迷不悟地做着徒劳无功的努力。
正如她根本无法驱散他的寒意,她的问句也永远等不到白居岳的回答。
但再一次的,哪怕白居岳再毫无回应甚至决绝地推拒,少女再一次义无反顾地拥抱住了他。
少女从来不认可白居岳所划定的句点,也总会用完全意料不到的方式跳出他框定好的道路。
譬如当他以为自己教会了少女怎么用利刃对准意图伤害她的人时,蓦地眼睁睁地看着她用这把利刃伤害了她自己。
恐惧,白居岳曾以为自己早已经抛弃销毁了这种情绪。
然而那一刹那,纵使他的身体本就处在一种极低温下,原来还可以更加冰凉,本应该被封闭为无知无觉的心,竟然害怕将彻底堕入失去她的寒窖。
直至现在,白居岳了然自己仍处于一种难以感受到温度的状态,但少女靠着他,冻住的心脏便化开在胸腔里用力扑腾起来,似乎拼命想要向他证明某种生机。
“不用立刻回答我,我知道你一定很乏累了,等你身体好些吧,等你想清楚。白居岳,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答案。”
少女的目光一心追着白居岳的双眸,与他对视,没有注意到他垂在她身侧的手不由地松开又收紧了数次,节律隐隐模仿着他自己的心脏。
最终,白居岳用唇齿用臂膀将少女重新完全收紧在自己怀中,他也产生了那种去刺激它茍且偷生的贪念。
只可惜,他又恍地意识到这并非是它可以做主之事。
但抑或,白居岳并不存在那么多无可奈何。
如果少女始终不愿意退后,白居岳也并非没有余力再粉饰再维持一些时日的太平。
兴许她的存在所给予的抚慰,还能让他将这太平时日支撑得更久一些。
待大厦倾塌水月破碎之时,少女总会清醒过来,只要他帮她铺陈好后路便是。
梁拾意的每一个敏感之处都恰到好处地被白居岳所捕捉,舌尖纠缠的挑拨迅速让她的体温开始攀升,而这也让她更切实地体会到白居岳的躯干仍是那么冰凉。
她的第一反应,是退避了一下试图规劝白居岳应该好好休养。
不同于前次,白居岳并没有穷追不舍强行撬开梁拾意的唇齿,只是他紧搂着她的怀抱让她清晰地感受着从左胸处传来的跳动。
在她抽离的刹那,这种跳动仿佛一下泄了气,骤然停顿得简直让人觉得有些委屈。
于是下一个刹那,梁拾意便将唇重新覆了上去。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他的声音那么干哑,或许她还能稍稍帮他润湿些许。
这番冰与火的纠缠终止于一声“咕噜”。
梁拾意愣了那么一下又听到下一声“咕噜”。
白居岳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响,他的动作也停下了。
梁拾意本就发烫的脸涨出了别样的通红,她隐隐感觉这大概是腹中孩儿表达抗议的一种方式。
她“咻”地一下弹出白居岳的怀抱。
然后梁拾意不禁想到虽然她接受了白居岳的所作所为,但他此前对这个孩子产生的想法还是......
这么一想她好像还是应该同这个孩子一样感到气愤的,梁拾意一捏拳一咬牙鼓着胆子道:“白居岳虽然我可以慢慢等你,但我觉得你欠我们的孩子一个道歉。”
不管白居岳是生病也好受伤也罢,他岂有道理不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便是在如同方才那般的他二人痴缠之下诞生的孩子。
然后她听见白居岳的嗓音比此前恢复了不少,又似一本正经又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臣冒犯了娘娘,向陛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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