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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中带着暗哑,许是喝了不少酒,他的语调要比往日慢很多,“我还没见过你穿嫁衣是什么样子的,换上让我看看,嗯?”
姜若意动,又觉得有些别扭,迟疑住了。
“好像穿起来有点麻烦,要不算了?”
“没有关系,我帮你。”
顾淮安却十分坚持,最后她在男人半是诱哄半是强迫当中,被推到了屏风的后面。
男人在此刻显得极为有耐心,一件件问过之后,再替女子慢慢地穿上。
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热的手掌无数次地贴上她的身体,在短暂的接触之后又一触及分,认认真真替她整理着衣服。
姜若的身体原本就更容易有感觉。
就好像是从他的手中生出无数条丝线,慢慢地将她包裹住。
她的呼吸开始紊乱,最后急促,甚至于到最后,她觉得自己被密密麻麻网住,不得不微微张开口,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在男人替她整理前襟,带着热度的之间若有似无地擦着曲线过去时,她握住他的手腕,气息不稳地想要假装自己很淡定,“接下来我自己就行了。”
“你能够得到?”顾淮安看着她泛红的脸,促狭问:“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太热了。”她视线飘忽,根本不敢同男人对视。
“是吗?”
姜若听着他轻飘飘的语气,总有一种自己被捉弄的感觉,可难不成有反应的只有自己。
她有点儿不信邪,视线往下飘忽,朝着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看过去。可是男女本身就有诧异,宽大衣袍之下有没有反应实在很难分辨出来。
仔细盯了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
正在她低着头研究的时候,冷不丁听见男人问。
“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姜若矢口否认,擡头就对上男人笑意沉沉的眸子,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气得捏着拳头在他的肩膀上砸了下。
只是这点力道对于男人来说不痛不痒,顾淮安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梳妆台上。
“看不出来的话,不如自己试试看?”
说着,他的身体就往前面站了两步,让她感觉自己的变化。
隔着厚厚的衣服,触感仍旧十分明显。
姜若像是被烫到一般,往后面不停挪动着身体。“我才没有这个意思。”
“哦。”顾淮安发出一句意味不明的声音之后,又拿起来旁边的凤冠替她戴上,一寸一寸地看过去。
白日里的女子美艳又端庄,一举一动当中已经开始有当家主母的架势。毕竟代表着安王府的颜面,姜若在这方面从来不让旁人诟病。
而现在,她的头发因为凤冠拆下又被戴上而散了开来,凌乱的发丝就贴在泛红的脸颊边。雾蒙蒙的杏眼如同被水任洗过一般,羞怯地朝着他看又装作若无其事转移开,多了点含羞待放的意味。
更乱人心神的是,她的嘴唇无意识地张合着,丝绒的质感像极了靠近中间的花瓣,让人想要亲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滋味。
凸起的喉结被抵下去之后又浮起,他微微倾身,唇堪堪停在离她鼻尖不到一寸的距离。
“可是我好像有这个意思。”
说完之后,他便没有继续在忍耐自己,对着自己肖想已久的唇瓣口勿了下去。
起初只是唇瓣与唇瓣之间的简单摩擦,最后探入进去仔细搜寻。
姜若仰起脖子被迫承受着这一切,凤冠的重心偏移开始往后坠。
男人如瓷玉的手扶住她纤细的脖颈,然后一路上滑,单手将凤冠解下丢弃在旁边后,匀称而有力度的手指便没入如云的发中,托着她的后脑将这个口勿不断加深。
由他亲手穿上的衣服再被他一件一件地脱下,整齐地放在旁边。
情浓至深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问:“说说看,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慢慢爬向巅峰却戛然而止的感觉十分不好受,姜若脑子懵懵的,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可她浑身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细细地啃食着,得不到释放的感觉都要往骨头缝里面钻。她有些难耐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最后都成了“呜呜”声。
男人这时候有耐心极了,含着她的唇,含糊地问:“说说看,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受折磨,最后自暴自弃地说:“是你,都是你。”
“我是谁?”
“顾淮安。”
“不对再想想。”
“哥哥?世子爷……”她将之前所有被逼着叫的名字都叫了一遍,男人仍旧就不肯放过她,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当脑海中积攒的愉悦逐渐变得尖锐时,她突然灵光一闪道:“夫君。”
顾淮安的动作这才变得缓慢,怜惜地在她潮湿的额发间亲了亲,“乖,连起来再说一遍。说一遍我就放过你”
“岁岁最喜欢夫君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反而开始羞耻,导致身体绷直,然后狠狠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实际上,男人在床榻之间说的话,半分都不可信。
姜若都不知道过去多久,看着夜慢慢沉寂下来,才浑身无力地被男人抱进浴室清洗,最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再被抱到床上去。
两个人都不知道床单上铺满了桂圆、花生之类的干果。身体才接触到床,原本就酸软的身体又被膈得一疼,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
顾淮安被吓了一跳,将她重新抱起将干果拢到旁边,抱着她和衣在整理好的一侧睡了下来。
更为准确地来说,想要睡下的只有姜若。他仿佛永远也不知疲倦的雄狮,将自己的伴侣抱在怀中,反反复复亲口勿,舔舐。
姜若在快要睡着之前,听见他低沉又显得絮叨的声音。
“岁岁,我们已经成亲了。”
“所以我只最喜欢的人只会是你,你最喜欢的人也只能是我。”
“我们才应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旁人都比不上。”
这种絮叨其实和顾淮安的性子一点都不像,姜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将先前自己哄商商的话听了进去。
她困极了,又被他絮叨地睡不下,有点儿被气笑了,“我们孩子又不算是旁人。”
“算的,除了你我都算是旁人。”
零碎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落下来,遮住了他昏沉的视线。
姜若看不清他的面容,就看见他捉住自己的手,下颌随着向前的动作紧绷,虔诚地在每根手指上亲口勿过去。
指尖上到痒意顺着手臂攀爬,蔓延到心脏,她不自觉地将手指蜷缩起来,恰好与男人都手指十指紧扣着。
擡头,她就对上男人黑沉沉的视线,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个完整的自己。
他似是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心,不过这种占有欲并不是什么难以让人接受的东西,继而笑地轻慢,“我要你长长久久地只爱我。”
“因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