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怎么又是小姑娘啊?”孙铭看着那一溜烟长头发的小女孩问,“怎么全是小姑娘,没一个小男孩?”
孙铭这么一说倒是提醒的众人,林逾静面露难色说:“这些可能都是被夫人他们吃掉的小孩……”
孙铭:“?!”
为什么被夫人和少爷吃掉的人全是小姑娘?
“我不造哇。”林逾静说。
“是那个病秧子少爷的药引子吗?”瞎子问,“之前有听说过那小孩当药引的。”
孙铭:“???”
敬苍也听说过这种毫无人性的药引子,在古代重男轻女,所以药引子基本上都是女婴,这似乎也能解释得过去。
“但是她们所有人长得都好像,就好像是亲姐妹。”孙铭又说。
林逾静惊愕的拿起了两个娃娃,错愕得面色发白:“你别说,还真是长得差不多……”
“这他妈什么情况?就光吃一家人的?!”瞎子错愕的问,“为什么啊?”
一团团疑云笼罩在头顶,只能寄希望于夫人能够允许他们进入厨房。
如果不允许那就只能强进了。
当敬苍和林逾静浑身是血出现在老夫人面前时,老夫人活像见鬼一般,哆哆嗦嗦的缩在肥大的黑袍中,两只白手紧紧攥着佛珠。
“这都是昨晚抓到的。”敬苍说。
老夫人阴恻恻的打量着每一个娃娃,嘴里不停的念道着什么,看完最后一个时,忽地刷拉一声,地面上蹦起几个佛珠,她双手攥着断裂的绳子愣了愣,随后脸色变得极其惊惧。
“没抓完,没抓完。”
“还有?”敬苍拧起了眉。
瞎子嫌恶的低声骂了一句:“他们这是害了多少人?”
“还有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今天晚上必须抓到。”老夫人的肩膀隐隐战栗,脸上有害怕又有阴毒,“时间不多了,今晚要抓到,弄死她,林儿的病已经好了,必须抓到她……”
“最后一个是什么样的?”敬苍问。
“是个贱人……”老夫人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串娃娃,“她想害我的林儿……你们要彻底治好我儿的病!快点治好我儿的病!”
老夫人像是受到了刺激,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战栗着,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
“少爷的病能治好。”林逾静说,“我们也想去看看他的情况,但是现在一身血,怕冲撞了少爷,让他旧病复发。”
“不行!你们去洗干净,洗干净再给我儿治病。”夫人说。
“哦对了。”敬苍突然说,“我们还要借厨房给少爷熬药。”
“厨房……”夫人喃喃低语,几个人心一块提了起来,生怕夫人清醒过来。
“厨房……”夫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的药真的能治好我儿?”
“肯定啊。”瞎子不耐烦的说,“昨天你不看到效果了吗。你不愿意那就把药拿给下人熬,反正出什么岔子我们不负责,你儿子是死是活我们也管不着。”
夫人用力捏着仅剩下的佛珠,下定决心似的说:“我儿的病必须好,他必须活下来。我让仆人带你们去。”
越靠近厨房,那股土泥鳅的味道越明显,来往的仆人身上也带着浓重的味道,不是长期熏陶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一推开门,只见一坨乌黑的东西直冲面门,啪嗒一下砸掉了瞎子的墨镜。
早就预料到他会鬼喊鬼叫的林逾静捂住了他的嘴,才让耳膜避免一场折磨。
“不好意思。”一个厨师样的人赶忙跑过来,一手提着把看到,一手提着一只无头王八。
王八颈子滴沥着暗红的血滴,像一颗颗熟透的樱桃,它没了头却还没死干净,四肢不断在空中刨着,看样子是痛苦极了。
而打中瞎子的那团乌黑正是王八三角形的脑袋,两只眼睛黑豆一般直勾勾看着瞎子。
“你你你干嘛呢……”瞎子正想阴阳怪气,结果瞥了眼锃亮砍刀,顿时就痿了。
“哎哟,把这茬忘记了。”厨师满手是血,随意往围裙上抹了一把,转身撬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大缸子。
“我草!”
一个土泥鳅的腥臭味“砰”的一下爆发出来,同时还携带着浓郁的酒气,孙铭现在感觉自己正在和喝醉酒的老爷亲密拥抱,难受得如同嗓子里长了一撮毛。
厨师倒提着王八,大手捏着王八脖子用力一挤,一股暗红色的血直接从喉管里彪溅出来,咕噜噜的在缸子里冲起一层泡泡。
敬苍木着脸走过去看了眼,只能看到是一缸血糊糊的东西。厨师憨厚的笑了笑,转从木桶里捞起一只王八,手起刀落,又是一只无头王八。
“道长要尝尝味道吗?”厨师问。
敬苍指了指贺逐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他想尝尝。”
贺逐山:“?”
贺逐山即便是被坑了,也没有暴跳如雷,反倒是笑盈盈的接过厨师递来的长柄勺子。
“你俩不去洗澡么?”贺逐山一边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层底部沉淀物,一边问敬苍。
敬苍没明白什么叫“你俩”。
林逾静冷讥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传统方式洗澡。”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林逾静特别不爽贺逐山,但却不知道原因。而贺逐山则脾气很好的不和她计较。
毕竟祖宗还是要宽容对待曾曾曾孙女吧。
“曾孙女,你过来看看里面泡的什么。”贺逐山把一勺酸臭的东西直直递到林逾静面前。
林逾静被臭得连退两步,差点一脚踩王八头上。
贺逐山笑了笑:“曾孙……用户,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