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第 8 章
打算像往常一样随便忽悠一下实习生的贺逐山:……
居然忘了用户是个懂行的了。人在高处站久了就是容易犯点低级错误。
贺逐山也不觉得难堪,温和的笑了笑:“抱歉,一时口误,是水山蹇卦,你今天晚上可能有点困难哦。”
“你到底随身带了些什么东西?”
“想知道?”贺逐山挑眉问。
敬苍木着脸,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
贺逐山也不在乎敬苍是不是真的想知道,伸手摸了摸暗袋,拿出了个塑封着类似书签的东西。
他拿在手里,让敬苍远远的看了眼。
是一片干枯的带着锈迹的白玉兰花瓣。
贺逐山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随身带着它,只记得从医院醒来看到它时那种心中刺痛,快要窒息的感觉。
护士说他被人送到医院时,手里就一直握着朵带血的白玉兰,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开,即便是麻醉过后也紧紧抓着它。
贺逐山忘记它是怎么来的,但每次看到它,他就好像沉浮在无边无际的海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抓不到,只能不断的被恐慌淹没,被钝痛割裂。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贺逐山一直把它带着身上,好像这样心中的彷徨就能少点似的。
敬苍不冷不淡的点评道:“你挺有雅兴的。”
贺逐山把花瓣放回口袋,懒懒的按了按指骨,拖着调子说:“生活情调而已,我可不像你这样无聊。”
敬苍:“……”
如果眼神能杀人,贺逐山迟早要跟那头白皮猪一起死掉。
“金童,你快点。”玉女立在猪圈上催促着金童。
金童胖乎乎的小手里握着一柄雪亮的杀猪刀,跛着脚在猪圈里和白皮猪打转,白皮猪的被赶到角落,长嘴用力张着,泛着绿光的眼睛祈求着金童。
“我知道,你闭嘴!”金童语气恶狠狠的,提着刀逐步逼近,可还是那副吉祥的笑容,脸蛋上带着的两团暗红,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金童毫不犹豫,挥着刀捅向猪,猪拼命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头撞在金童的破腿上,他一个趔趄,摔倒在了一滩猪粪中。
“笨蛋玉女,下来帮忙!”
玉女不情不愿的跳进猪圈,两只小胖手卡在猪鼻子上。
“快点!”
金童爬起来,一刀捅向猪的肚子,杀猪刀锋利极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霎时间一股温润的液体喷射到了金童脸上。
金童和玉女都松了口气,玉女踹了一脚猪嘴,猪胆小的蜷缩到角落,露出一面被涂得花里胡哨的墙壁,上面依稀能看出有个像钉耙的图案。
玉女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金童极不耐烦的看向墙壁。
“这是字吗?”玉女指着那团鬼画桃符样的东西。
金童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瞪大眼睛艰难的辨认着:“什么束邪什么,什么地灵……什么鬼东西,赶紧把猪杀掉!”
一声声嘶力竭的猪叫响彻云霄,贺逐山从床上跳了起来,而隔壁屋的孙兴明依旧鼾声如雷。
两人对视一眼,敬苍率先翻出窗外。
贺逐山在夜色中看了眼西厢房的窗户,两个圆头圆脑的东西意料之中的不见了。
猪圈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音色脆生生,可说话的语气格外狠戾。
“两个小鬼。”
猪圈里有两个半人高的纸人,一个扎着两根小辫子,一个戴着瓜皮帽,脸上都挂着甜美的微笑,瞳仁出奇的黑,像两个玻璃球。
金童煞白但充满童真的脸被一条暗红的血液晕染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在血液里来回乱转,在苍黄的月光下有种说不上的诡异感。
“玉女!”
玉女轻盈的飞跃起来,尖利的指甲就要直直剜进敬苍的脸,只差一厘米时,硬生生的僵住了,十根胖手指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鲜血随时都会胀破皮肤喷射出来。
金童察觉出了玉女的异样,他瘸着腿飞跃起来,双手同样停刹在了敬苍面前,指头缝破裂般的渗出鲜血。
玉女嘴角带笑,眼睛里狰狞的杀意逐渐变为疑惑和恐惧。
“怎么回事?!”
敬苍擡起食指和中指,淡淡念道:“地网天罗,束妖缚邪,地灵听令,收!”
啪叽一声,玉女和金童像两张薄纸一样被扔在地上。前踉踉,后跄跄,两“人”最后一同被无形的力量抓倒在地,像两只肥硕肉虫一样不断扭动,疯魔一般咒骂着各种一言难尽的脏话。
“你去死,你们都去死!”
“金童!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草你妈!草你祖宗!”
“我要把你剁成肉泥,泡在坛子里,让蛆虫吃得一干二净!把你们头发一根根拔下来,把头盖骨掀开,把白花花的脑髓拿去喂猪!”
“我要把你们变成蠢猪!变成人脸猪头的蠢猪!”
贺逐山:“啧……两个小鬼头怎么这么没礼貌。”
敬苍:“话比你还多。”
贺逐山:“……”
“咱俩这是一点都聊不下去。”
“那就闭嘴。”敬苍阴沉着脸说,贺逐山懒得深究,闭上了嘴。
而那两个没点眼力劲儿的小鬼还在喋喋不休,不停的在猪粪中翻滚,不一会儿稀软的猪粪就涂满了全身。
敬苍冷着脸,左□□诀,右手剑诀,上雨下鬼左旁支,淡淡念道。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你来我不来,若有人来不清楚,这个圈圈比你大,倘若生人来到此,反手进圈不言话,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诵一毕,金童玉女瞬间躺得僵直,像两具过了头七的尸体,嘴也死死的闭着,脸蛋憋成了紫绀色。
贺逐山:“丁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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