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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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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刚刚我厉害吧。”孟钰边用帕子擦着身上沾着的雨水,边讨赏似的看向身侧坐着的林淮安。

“你是没瞧见,他们刚才怕我怕成什么样子!”他自豪地说道,林淮安轻轻“嗯”了声,问道:“他们为何如此怕你?”

“这个嘛。”孟钰很是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话音,将湿透的帕子随手搁下,然后把腰间挂着的令牌给取了下来,递到林淮安面前让他细瞧。

他不解释,林淮安便凑过去借着微弱光芒去看那令牌,逐字读下来后脸色微变了变,“这东西你……”

“我顺手拿的。”孟钰好似猜到他想说什么,先他一步讲了出来。

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在林淮安愈发震惊的眸光中将那令牌抛上抛下,“别怕,没人会发现的。当时将它拿出来,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成想今日真的用上了。若是我没拿它,那些人少不了刁难,更别提能出城了。”

铜质的令牌在眼前抛上又落下,反射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林淮安看着它,心一阵揪起。

这令牌并不简单,临安城中官员等级制度分明,以令牌区分官位。

孟钰手里拿的这枚令牌不是别人的,正是统管临安的知州所配有的,孟钰在他手下当差,确实有机会从他手里拿到这非同小可的令牌。

可他一句顺手拿的,将这事说得轻轻松松,岂知将会给他自己带来多少祸患。

若知州发现此事,孟钰不仅连如今的官位要丢,就连性命怕是也留不住。

林淮安忧思缠心,阵阵后怕。孟钰敏锐,观他面色不好,便知他又在胡思乱想,于是将令牌一把接住放入了怀中,“出了临安你想做什么?”

“如今你我二人皆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不如一起搭伙过日子?”他想到什么,不由两眼放光,“要不然我们不去沐京了,南下去扬州。那里四季如春,你畏寒,去那里最好不过了!”

“一个人”这三个字令林淮安侧目,他分明记得孟钰爹娘尚在,一家人和和美美,如何会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你爹娘……”

“啊,我还未同你说过这些。”孟钰说,“他们死了。”

林淮安诧异,“死…了?”

“嗯。”孟钰阖下眼睫,话音也跟着低了些许,“那年我童试未过,加上本就对读书没有心思,最后便进了军营。爹娘随我一同远走,在军队驻守的城中定居,每日正午会给我送些吃食日用,日子过得虽清贫,但很快乐。”

“可外敌不断,城中人日子过得水深火热,人人自危,朝廷对这些视而不理。常年如此,城中的人便成了恶鬼。”他表情隐有痛苦,仿佛堕入地狱,却只能眼看着自己爱护的人们沉沦。

他说:“他们…死的那日是除夕,天阴了许久,仗也打了好些日子。城里缺粮,路上不是饿得面黄肌瘦的人,就是已经被活活饿死,横躺在街边的尸首。”

“我刚从战场上下来,看见城中乱象,实在放心不下爹娘,回家去寻,却发现家中无人。我心急如焚,慌乱中才发现这个时候已到了正午,天色太过阴沉,我一时竟没有发现。”

说到这里,他情绪有些失控,低下头,身子也佝偻得厉害,仿佛深陷无法承受的苦痛中。

林淮安伸出手,犹豫之下,还是抚上了他的背脊。孟钰转头,淡淡苦笑,“那些恶鬼为了抢他们手中那点微薄的粮食,竟将人活生生给打死了。我到的时候,只瞧见他们的尸首,掌心还攥着些粟米粒……”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地,车中顿时寂静下来,林淮安一下一下抚过他颤抖的脊骨,好似从中感受到了双亲死在眼前时的无能为力,而这种感觉他感同身受。

“人这一生太短了,从前我总想着要出人头地,如此才能孝顺爹娘。可人不在了,我才明白,重要的是当下,想起那时我连顿饭都没陪他们一起吃过,何其遗憾。”

“是啊…何其遗憾。”林淮安不知想到什么,喃喃低声重复,孟钰拉下他的胳膊,放回到毯子里,“所以淮安,跟我一起去扬州吧。我们隐姓埋名,跟少时一样,种田养鸡,这样的日子多么快活。”

看着孟钰两眼希冀的样子,林淮安忽然语塞,从前他不晓得孟钰的这些过往,如今知道了,再看他为自己做得这许多事,林淮安便觉羞愧难言。

他想报答孟钰,便开始考虑他说的话,若是就这么跟他走了,是不是真的能够忘却一切,重新开始……

林淮安几番思索,唇瓣多次开合,可刚吐出个“我”字,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一下,接着宛若劈开天地般的震响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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