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警言（2/2）

难道我不能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吗？

我仔仔细细地想了又想，沉默着思考，恍惚地发现自己从未知道有这件事情，甚至也从未见过这个戈——难道去跟龙女说这件事吗？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着，甚至莎西罗，她也牵扯其中。

难道这个社会不值得颠覆吗？我想，马里奥小姐的死去，让我止住了想要去阻止的想法。但是如果这一切发生，那些普通人，那些在海希在王城在大陆的每个角落生活的人们，是不是会遭遇某种痛苦，乃至于丢掉自己的性命。

公孙同学摇了摇头，告诉我，他也没办法知道戈会从哪里掀起战火，一切都是他天赋的猜想，并且——“许言，你还应该知道另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英对你的称呼吗？”

“你是说……那件事情？”

吸血鬼的，新娘？我记得梦神妈妈告诉我不要在意。难不成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真正的含义吗？即使是之前的吸血鬼家主喜欢上他的ZERO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们都没有跟ZERO在一起。阿莱也告诉过我，他的母亲是父亲远房的表亲。

“它，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的脑海忽然闪过初见的那一瞬，阿莱的眼中——之后——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才见了不到几次面的陌生人，他会产生那样深厚的感情，不，那种感情，如今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的。”

公孙同学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我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但随即我就压制了自己的想法。

先听听公孙同学说什么，也许不是我想的那样。

“英无意间所闻……”

他听到了桑格斯的话，讲述了吸血鬼家族世代悲惨的命运，英年早逝的继承人，似乎依靠着某种力量活着的继承人，还有病态扭曲的结合与——爱情。

“……桑格斯所言，这世上已无阿莱德克的伴侣，但是那个占卜师却告诉他，他的ZERO将会是他的新娘。”

什么……“什么意思？”

我觉得自己的舌头跟自己的脑子分离，我觉得自己的舌头开始打结，泛出苦涩的味道。

这一刻，我生出一种疯狂的念头，立刻起身去找阿莱。

问他，想要他真真切切地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他所期待的，他所想要的，只是名为许言的ZERO吗？甚至只是他的ZERO吗？

我看不见自己的脸如今是什么样，但是公孙同学的眼神惊讶极了。

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我听不到了。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混乱极了。

阿莱，阿莱，阿莱，阿莱，阿莱——

阿莱，阿莱，阿莱——

那一刻，我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字，在回荡，在回忆，在真真切切地悲伤着。

那一刻，我产生了一种怀疑。

到底，阿莱，你眼中的我，是谁？

直到一声——“铛铛铛，回神，小言啊。”

我回过神来，眼前是公孙同学，还有……龙女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