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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的滋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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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珠没说话,春秧好一会才想起来,笑着说:“对不起,一直叫他小名,把他的身份给忘了。”

冠珠没笑,正经提醒她:“一年比一年大,他身份尊贵,得罪了不好。”

“这是你家里人告诉你的吗?”

冠珠比她还小两岁呢,就这么懂事了。

冠珠点头,又摇头,重新拿起“小珠”,往她身上套比甲。

春秧只好回答她先前的问话:“听说太后娘娘最喜欢小孩子,要再留他一些日子。你说怪不怪,到处都说皇宫多大多漂亮,那么大的地方,难道没有别的孩子吗?”

冠珠从没被家人叮嘱过这一点,所以顺从自己的想法,说:“老人家都有些偏心,我爷爷常说我好,我奶奶最疼我小叔,孙子孙女都不爱。兴许太后娘娘就是这样的,单喜欢他这一个。”

“有道理。要是他快回来了,我早早地告诉你,我们一块玩。”

“好啊。”

冠珠给“小珠”理好裙摆,又说:“你别跟玲珑好,也别跟她说这些,我不喜欢她。”

春秧点头,她也不喜欢玲珑,先前还好,一块念书了才知道。但凡先生罚他们,玲珑就要训她,说是她惹祸带坏了洞洞。明明是一起淘气,洞洞都不生气,不知道玲珑为什么非要说是她的错。久而久之,她们就再没一块玩了。

学里女孩不多,除了她们三个,还有个叫惠儿的小姑娘和一对叫诗霜诗柳的姐妹。惠儿跟玲珑好,诗霜姐妹自然是一起的,尽管她们都知道来年女孩要单独圈出来,六个女孩仍没法拧成一股绳,而是分成了三派,各自为政。

思儿和松秋虽没拜堂,但正经算是一家人,要过年了,李秀荣放抱儿过去和弟弟团聚。禾香街的宅子里热闹了,这边却少了人,粟骞怕冷清,往王府里走了一趟,搬回来许多地老鼠和花筒。

少了干活的人,男人孩子都得帮着做活。

李秀荣煮了一大锅肉丸杂烩汤,又蒸了一陶盆的熏鱼,盛出一碗又一碗,打发兄妹俩挨家送去,提醒他们顺道把一会放烟花的事说了。

这两样菜,一份送去乔家,换回来酱牛肉和酸菜饼。一份送去江家,三婆回了一篮核桃酥和龙眼干。一份送去唐家,带回来一荤一素两样饺子。一份送去隔壁鲁家,拿回来一整只烧鸡。要不是董家返乡了,还有更多花样。

李秀荣从坛子里夹出些酱菜,对粟骞说:“我说菜式不会少,你看,这不就齐全了?”

粟骞对着她作揖,嬉笑道:“娘子聪慧过人,在下实在佩服。当家人睿智有远见,才有今日之红火,来年还得辛苦您接着掌舵领航。”

李秀荣扶着桌子大笑,故意说:“既劳苦功高,使唤你倒杯茶,不为过吧?”

“好嘞,这就上茶。”

春生春秧一心惦记着烟花,手脚麻利地摆筷子盛饭,吃完了饭,早早地去院里等着。

人一齐,粟骞点了一把香,一人发一根长香,嘱咐他们点着了就要跑开,不能烧坏了衣裳。

要是说怕烫了手,孩子们不定会听话,一说会烧坏新衣裳,个个乖起来,点完火就跑到廊上去,笑着跳着看烟花飞旋。

往年都是架好梯子,爬屋顶上去看王府的烟花,今年自己放,虽然没那么大,没那么多,但更有意思。

春秧在本子上记:地老鼠转得快,像是个快乐又淘气的月亮。花筒飞得高,开的花又大又好看。它们都是好的,可是师兄和洞洞不在。

她竟自己所能地画了两张烟花图,可惜天生在这事上不通。

拿给春生看,春生说:“不小心泼了墨吗?妹妹别担心,我给你擦。”

拿给乔夏看,乔夏说:“这是下泥巴雨吗?那也太大了些,这几个泥坑倒是不错。”

春秧将它们揉成纸团,本想丢了,又舍不得,用镇纸反反复复地抹,再叠起来,收进齐椿给的那只箱子里。里边有一些写写画画的纸,有已经干瘪的苹果和枣,还有一些小玩意,这些都是留给洞洞的,她把它们拿了出来,暂且放在小藤箱里,再将褥子下压着的那些练武的书,全拿来放进箱子里。

这是师兄箱,那是洞洞箱,往后就好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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