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2/2）

“好，走！”

两人大步往山那边走，上了坡，一左一右快步往林子深处去。

乔夏要去撩河水，春秧急得不行，拽着他胳膊往后拉。

“冬天来了，河水冰凉，不能耍水。要是病了，不能上学，也不能练武。”

还有这样的好事？

乔夏赖皮，故意说：“你就让我玩一下嘛，我做梦梦到它了，它朝我招手，说：乔夏，快来玩呀，我可想你了。”

春秧和鲁源都笑，谁信他的鬼话？

春生信了，问：“它在梦里，也是河样的吗？”

啊？

乔夏现编不出来，只好点头说：“是啊，就长这样。”

春生更疑惑了，追着问：“那它用哪说话，嘴长在哪？”

“啊？”

春秧笑着喊：“还有眉毛和鼻子，它们又在哪？”

乔夏脸皮厚，被戳穿了也不臊，摆摆手，笑嘻嘻地说：“我就是随便说说，嘿嘿，这里风大，我们吃葱饼去吧，我娘做了一篮子，全带上了。”

鲁源说：“好，我娘做了花生糖，在那个干荷叶包里，可香了。”

春秧喊：“我想要一个，鲁源，我想给我师兄带一个。”

“好的，有很多。我娘说，若喜欢吃，她还给做。”

“好吖！”

两个爹真带回来了一些野味。河边常有人来放牛割草，大的活物不敢靠近，野兔野鸡因动作快，寻常人逮不着，还有遗漏。出门没带弓箭，乔奇来用石子当暗器打的野鸡，粟骞用藤和石头现编了个笼，网了只瞎跑乱撞的傻兔子。

“这玩意很难抓的，粟先生好功夫！”

“哪里哪里，运势不错，凑巧碰上了。”

春生喊：“守株待兔！”

“对，哈哈，爹厉害吗？”

“厉害！”

不单春生，别的孩子也跟着喊，大人们都笑。粟骞到河边收拾了它们，乔奇来削好树枝，拿去河里涮一涮，将肉切块叉好，分给孩子们去烤。

火堆那热热闹闹，两个男人没事干，又瞧上了河里的鱼。天气渐冷，鱼都往草窝石头洞里跑。乔奇来打算削鱼叉，粟骞提议用渔网。还是现编，两人各编一个凸出来的网，绑在两根长棍上，双手抓着伸进河底，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下游，发现有鱼就合力追捕。

李秀荣一面烤鱼一面逗趣：“这么多的东西，哪里吃得完？你们就是图好玩，当爹的人了，羞不羞呀？”

粟骞笑嘻嘻地回：“圣人有云：一个好爹，就是要带孩子玩好，吃好。”

他胡说八道，大人们笑疯了，小孩们却信以为真，直夸圣人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