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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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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淌原是要捧着主子的,不知怎么地,竟说成了:“暂无起色。”

其余几人想拦已经来不及了,正要帮着遮掩,裴淌已回神,自己圆了回来:“宁先生似有心事,王爷何不放他出去散散心。”

果然不是我不够勤勉。

福王点头道:“还是你心细,他家遭此劫难,难免郁郁。潺湲,你也是学武的,你们说得上话,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

福王急着回去应对难题,掸掸衣襟,问他们:“今儿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佟霁刚要说话,粟骞抢先道:“王爷,我拿这一盆,不要紧吧?”

福王大笑道:“要紧你就不要了?拿去拿去,还有什么看中的,也搬走。这儿没有中意的,让他们领去花房。川谷管着那边的事,若有什么稀罕的,只管跟他说,让他打发人去找。先生们自便,本王进去歇一歇。”

福王一走,剩下四人面面相觑。佟霁笑问:“真拿?”

“当然。”粟骞将那盆墨兰抱在手上,再走向被留下的川谷,客客气气问,“大人,我这里要配天麻丸,还差两味药,想请大人指点指点,城中哪家铺子可以配齐麝香和羚羊角?”

川谷笑道:“不敢不敢,先生叫我名字就使得。咱们府里,缺什么都不会缺药,都有。这药我去配就是,过后叫人送来。”

川谷虽是随侍,却是实打实的官,不过,在王爷身边服侍的人,没有不知道这位能耐的,自然不敢拿大。

“使不得使不得,我这丸药,大夫看过脉,在原方上有添有减,别的都备齐了,就差这两样。草药易潮,多了也浪费,岂不是辜负了大人的美意。”

川谷又笑,说:“那我让人送来。诸位先生,挑花去吧,日头高起来,这花娇贵,经不住。”

“有劳!”

粟骞住得近,谢绝了相送的好意,左手抱盆,右手高拎一摞纸包,春风得意地回家来。

乔夏很不见外地问:“先生,是什么好吃的?”

“能吃,但不好吃。”

褚懂是吃药的行家,鼻子一耸,嫌弃地说:“是药。”

“哟,这么厉害呀!”

褚懂立刻挺直了腰板,李秀荣和粟骞对视一眼,忍着笑问:“有那两样吗?”

“有,”粟骞放下花盆,用手指点一点被扎成串的草药包,扬着下巴说,“最上边两样就是,还有多的,人参冰片灵芝鹿茸,我用小字标注了。嘿嘿,各一大包,当饭吃都够。”

“都不好吃,婶子,你千万别煮来吃,好苦的。”

这都是值钱的玩意,王爷一给就是一大堆。李秀荣瞧一眼撇嘴嫌弃的世孙,不由得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放心,这药是给别人吃的。”

褚懂乐了,抓抓额头,说:“上回我一进院子,吴妈妈就抓住我灌了一大碗,说是补身子的,吃了能长命百岁,还哄我不苦呢,全是骗人的,没有哪回不苦。”

乔夏反驳:“不是身子不好的人才吃药吗?既身子不好,怎么能活百岁呢?”

你个乌鸦嘴,我不活一百岁,就当不成王爷了呀!褚懂想挠他,可粟先生和婶子都在,还有个随时暴起的粟春秧正看着他呢,只能忍了。

春秧也有疑问:“你身子挺好的呀,不曾咳嗽,也不见鼻水。”

褚懂久闷逢知音,抓着他们的手,叽里呱啦地诉说着自己悲催的吃药史。

春生听入了迷,恍恍惚惚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褚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借了上回乔夏那句:“这人可是疯了?”

春秧忙说:“他不是故意的,在庙里住过一阵,不经意间就背下了这些话。”

粟骞挨着她坐下,拔下险将小发髻压垮的人物簪,放在桌上,笑道:“春生这话应景,人要是想通了,就没那么多烦恼咯。好好的身子,何必借外物来维持,下回她们再逼你喝,你就说:妈妈照顾我,劳苦功高,这好东西,赏了你吧。”

“她要是不肯喝呢?往常都是她们管着我,从来不听我的话。”

“你是主子,自然是做主的那个,谁不听你使唤,弄走她。你想好了再出手,一击必中,不成的话,往后就难了。”

“我可以问春秧他们吗?”

粟骞点头,说:“就是皇上,也可以听听别人的建议,只要能办好事,你可以想一切办法。对了,下次到你院里带一株花回来,我这,多了个花盆,空着可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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