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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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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铁着脸,凶道:“后边排队去。”

春秧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钱,摊开到他面前,丝毫不惧地盯着他眼睛,小声说:“那些人找老神仙算,我们来找你算,怎么能排他们那呢?”

褚懂搞不懂了,他还以为是爬到这来捣蛋呢,所以兴冲冲地来了。

春秧没空搭理他,还和那人对视。

那人扯扯嘴角,阴森森地笑了一声,不耐烦地打发人:“几个小孩,毛都没长齐,算什么卦。”

他从褚懂身上扫过一眼,讥诮道:“算哪天能少挨一顿打吗?”

蹲着的乔夏伸手在地上一擦,再将灰抹在人中和下巴上,扬着脸说:“长齐了,都有。”

春秧春生都笑,褚懂也跟上。乔夏得意地甩脑袋。

那老神仙咳了一声,这人压下不耐,随口说:“要算就过来,我是不会算的,看在你们是孩子的份上,容你们插个队。”

春秧连忙指着还跪在廊下的妇人喊:“那是我家姑奶奶,我们替她排的队。”

白衫客皱了一下眉,朝高台下的蓝布衫点头,那人让了让,放老妇人上来。

春秧上前几步,紧挨着白衫客,三个孩子都跟上。

老神仙给姑奶奶摸了手骨,又上手探额头,喟然长叹。

老妇人绷不住,哭了起来。

春秧说:“姑奶奶,您别急,先听神仙怎么说。他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她没说老字,白衫客又看了她一眼,春秧却不再和他迎面对上,往前两步,转身看着老神仙那。

老神仙果然点点头,捋捋胡须,轻晃着脑袋,一脸高深说:“太乙救苦天尊!去吧,且安心回去,置三盆清水于门口,三日内必有转机。”

老妇人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千恩万谢地去了。

春秧朝老神仙福身,客客气气说:“谢谢老神仙。哥哥,我们玩去吧。”

三个男孩一头雾水跟出来。

出了这院子,春秧指着钟楼和三宫殿之间的竹林说:“我们去那儿捉虫子吧?”

乔夏很急,褚懂比他更急,扒着她胳膊问:“他怎么就不要钱了?”

他还以为要大闹一场,收拾势利眼,为那穷人报仇呢,结果就这样,只是说几句话而已,没一点意思!

春秧随口说:“我们都是小孩,他怕我们捣蛋,不想惹麻烦,就大方了一回。你们的竹筒呢?”

三人都傻眼了。

“那抓了先放我这,回头再让松竹给我们编笼子。”

李秀荣匆匆忙忙上完香就找来了,见四个孩子都安安分分地玩,松了口气,喊过来,挨个喂一块小饼,喂一点茶水,再擦擦脸。

乔夏懊恼哀嚎:“水囊也弄丢了!那是我爹出门用的,完了完了,又要挨揍了。”

春秧很肯定地说:“落在马车上了,一会我们去找。娘,爹跟我们一块回去吗?”

“难说,怎么了?”

“想他了。”

李秀荣一眼就看出女儿有话要说,但这孩子向来主意正,不想说的,哄不出来,干脆随她去了。

“走吧,我们去找水囊。”

春秧把竹筒交给意犹未尽的褚懂,褚懂果然高兴地跟上了,把竹筒贴在耳边,听着虫子们嗡嗡嗡。

春秧有话要跟爹说,春生有话要跟娘说。

“娘,这里真有神仙吗?”

“有,正看着我们呢。”

“那他们跟佛祖和菩萨是朋友吗?”

“呃……”

春秧见娘为难,抢先答了:“一样是保佑民生的差使,是同僚吧。”

李秀荣哈哈笑,说:“正是如此。”

马车全是王府指派,都是一样的蓝布罩,很难分辨来时坐的是哪一辆。车夫们都在歇脚,懒得搭理人,问了也不答,他们只能一辆一辆翻找。

乔夏乐得尖叫:“找着了,找着了,就是这辆车,我记得就是这里有个豁口。”

他还没靠近,车帘已被人掀起,粟骞从里边走出来,将水囊抛向乔夏。乔夏稳稳地接住了,抱着它喊:“粟先生,你怎么在这?”

“在这歇一歇。”

他一走动,大家都看见了,洪泽还在马车里,只是侧着身,垂着头,显然不想跟大伙打招呼。

粟骞笑道:“他有些累了,你们别去打扰。”

“爹!”

春秧一喊,粟骞大步过来,抱起她,问:“出汗了吗?”

“没有,爹,我抓到个虫子。”

“哟,这么厉害呀!”

我抓的更多,虫子都在我这呢!褚懂举着竹筒眼巴巴地看他,可粟先生瞧也不瞧,抱着粟春秧走去了马夫歇脚的亭子那。他掏出块银子,一个马夫跳起来,抢先接了,引着他们往排在最前面的马车走。

粟先生喊:“走吧,我们先回去,一会人多,太挤了。”

不看虫子了吗?

褚懂看看同样被冷落的春生,悄悄安慰自己:亲儿子也不抱呢,兴许就是不能违背那什么“抱孙不抱子”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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