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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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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喜欢的人,踏出这一步,就是值得的。

见他画画的时候不便被打扰,程以蔓匆忙的说了句“那我先走了”,然后她便转身离开了画室。

等到程以蔓离开之后,谢堰时喉结微动。

下一秒。

手中的画笔被他猛地扔到了一边。

笔尖上带着的颜料溅落在墙壁上,斑驳破碎。

而程以蔓出去之后,梁妙妙正好在门口看到她。

她眼中出现一抹嫉妒,目送着程以蔓离开之后,梁妙妙也推开画室的门走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谢堰时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地上还有着画笔,画板上的画也被颜料颜色毁掉了。

谢堰时听见动静,发现来人是梁妙妙,脸色越发难看。

“梁妙妙,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听到狗肚子里面了是吗。”谢堰时压着声音,看起来是在克制情绪了。

梁妙妙没想到他对自己态度这么差,有些害怕,但还是稳了稳心神,撇嘴道:“谁惹你不开心了,让你把火撒到我身上了。”

“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不允许你进入我的画室,你是家里面大小姐当惯了,现在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他表情冷漠,捡起地上的画笔,弥补着刚才画板上的失误。

他侧颜看起来冷淡极了。

可是这种冷淡感让他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梁妙妙猜测是程以蔓刚才惹到他了,不然谢堰时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她视线忽然看到桌子上的那个手账本,视线一紧。

这种少女心的东西,一看就不是谢堰时的。

刚才她还看到程以蔓走出去,她推测,这东西应该是程以蔓送来的。

梁妙妙略微挪动了下身子,挡住桌子后的东西,故意道:

“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骚扰你,而是告诉你,你姑姑给了我一张巴黎时装周的门票,让我今年寒假的时候去看,你要不要一起。”

谢堰时冷着脸,显然是对她的话题没兴趣。

梁妙妙见他不理自己,表情讪讪的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

谢堰时忽然说话了。

“梁妙妙。”

梁妙妙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手指抓着手中的东西,肩膀剧烈的抖动了下。

谢堰时在她背后道:

“如果下次你再来纠缠我,我不会再给你留脸面。”

“你好自为之。”

梁妙妙咬了下唇,泪珠泛在眼眶里面,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她走出画室,看着手中的手账本,翻动了下,看到了上面的东西。

几秒之后,她流着眼泪把手账本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没关系。”

“我得不到的,你们都别想得到了。”

喃喃自语之后,梁妙妙离开这边。

程以蔓回到宿舍之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谢堰时的回复。

她焦急的要命,又不敢贸然给他发消息去问结果。

谈恋爱这种事情,肯定要深思熟虑。

对。

要好好考虑才行。

不然太草率也是不好的。

程以蔓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却总是忍不住的去想这件事情。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呜咽一声。

季星听见她在被子里面发出叫声,掀开被子,笑道:“怎么,小兽觉醒了?”

程以蔓叹气,“枝枝呢?”

季星:“不知道啊,不过你躺在床上半天了,看没看到外面下雪了。”

程以蔓:“下雪了?”

季星:“对啊。”

程以蔓走到窗户那边,看到校园里面的景色。

果然下雪了。

这还是京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地上,美不胜收。

天气预报虽然不准,却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许枝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自己没带伞,被困在美院这边,向舍友求助让一个人帮忙给她送把伞过去,不然她回来的时候就要变成小雪人了。

程以蔓正好闲着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如出去到处转转。

她主动说要去接许枝,还把许枝感动的在电话里面猛亲好几口。

“我就知道蔓蔓对我最好。”

“好了,我过会儿就到,你在那边等我。”

“嗯!”

程以蔓打着伞走出宿舍。

同样的道路,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走了。

路上,她忍不住想,谢堰时此刻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知道,现在已经下雪了。

他在画室里面一偏头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象。

如果他闲下来的时候往外看,一定会看到很美的雪景。

想到许枝在等自己,程以蔓便加快步伐,终于快到美院那边。

然而,就在路过转角处的时候,她视线忽然瞥到一个很熟悉的东西。

白色的手账本。

上面还有她手绘的图案。

脚步停了下来。

她撑着伞,往那边看去。

她做了很久的手账本,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垃圾桶上面。

心脏像是一瞬间停止了,血液瞬间凝固。

程以蔓脸色彻底苍白下来。

几分钟后。

她走到垃圾桶面前,拿起了自己的手账本,打开看了一眼。

果然是她的。

本是小心翼翼送出去的礼物,现在却在垃圾桶里面。

莫名讽刺。

她表情很僵硬,甚至感觉天气好冷,雪花坠落下来砸在伞上都让人痛极了。

她想到谢堰时前段时间对她的温柔照顾,唇角和眼眸流露出来的温度总不是骗人的。

可是,他这几日又莫名冷淡下来。

怪不得他今日不愿意理她。

原来,不是太忙。

程以蔓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

她后退几步,终于幡然醒悟。

可内心还是不甘心的。

冰天雪地里面,她拿出手机,几次都点错界面。

终于,她拨通了电话。

那边在长久的嘀声之后,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依旧是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

程以蔓听在耳朵里面,却觉得讽刺极了。

她指尖用力抓住手机,手掌不自觉带着些颤抖,睫毛垂的很低,白色的雪花落在她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沉默很久,对面的人也一直在等她说话。

终于。

程以蔓声线压抑的问他:

“谢堰时。”

“耍我,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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