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涩谷11(2/2)
那个白发男人点了点头:“这次之后,我们应该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他脸上带着笑,“唉……本来还想给你留下一个不错的旅游体验的,真可惜~”
善子对上了眼罩扫把头的视线,还没来得及回答。
“那种事情我们自己会玩的啦~”那边作为前辈的悟倒是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自己,颇有占有欲地用手环住了工作中的猫眼巫女的腰,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倒是大大咧咧,但态度却带着微妙的强势,“某些人还是先把自己世界的烂摊子收拾好再说吧?”
毕竟这只是再巧合不过的一段奇遇,说是奇迹也不为过——不能指望它能够再来几次。
而作为末席的伊地知倒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工(折)作(磨)开始了。
这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术师们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位被死者称为‘巫女’,但身上社畜要素更加突出的女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玩笑归玩笑。
——倒是能够理解五条会选择结婚这件事了。
七海推了推自己的护目镜。
但还是超级烦人。
而善子先是对着场内的术师们简单开示了自己的术式:“因为我和悟不能分开,所以外勤方面就要拜托几位了。”然后她已经习惯性地准备开始‘工作汇报’,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才想起两人约好的维持看取的约定。
……从刚才就很想说了。
善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悟。
带着墨镜的男人却是在接收到她的视线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白了善子的意思,带着戒指的男人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善子这才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耳廓——有些发热。
不用看也知道,被黑发微微遮掩着的耳朵肯定已经完全发红了。
在人多的场合,猫眼巫女根本没法对这个强行在看取内容里塞些奇怪言辞的家伙说什么。
她踢了悟一脚,那家伙在桌下的手却已经用手指蹭了蹭她裸|露在外的大腿。
“……”善子移开了视线,“总之。”她示意旁边的杰将收起的羂索本体——也就是那块被他作为凭依物的大脑——从抽屉式神里重新拿了出来,“今晚和它对战的时候,我已经看取过这个诅咒师一次。”因为善子比过去已经强上太多,这次看取的效果也要好上不少。
根本没有管这些术师泛着青黑反胃的脸色。
善子已经把自己世界那边关于这个诅咒师的情报通告给了所有人:“虽然不知道因为两边的世界的差异如何。”她点了点桌面,“我需要一册这里的地图,一台电脑。”
那时候在羂索脑中闪过的内容,分明就是他之后名为死灭洄游的养蛊计划,和一些过往和部分术式结契的记忆——虽然这些肯定不是那个家伙制造的全部咒物。
“这部分可能需要委派术师去地方实际探查和回收。”在有限的时间内,“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根据当时看取到的内容尽量标记可能的地点。”
而另一点。
她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五条悟,又和坐在室内的五条老师对上了视线。
“对于涩谷事件的‘责任’一事。”
“反正你肯定是站在‘五条’那边的吧?”禅院直毘人一针见血。
而巫女则是想也不想地反问了:“……我不可能有除了‘五条悟’身边之外的立场吧。”她根本没有关注那边明显被牙酸到的术师们,善子只是淡淡报了几个总监部里老头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乐岩寺摸着自己的拐杖。
“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在我们那边背叛了咒术界的几位大人,在这边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猫眼巫女语气淡淡,“而且,要怎么处理夏油特级的尸体这件事,难道不应该是将他偷走的人的责任吗?”她语气倒并不强烈。
索性场内年龄最大的两位术师倒也没有和猫眼管理官争辩的意图。
禅院直毘人捏着酒壶:“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的意思非常明确,“我记得五条不是是事前已经调查出了姊妹校交流会的内奸了吗?”那其中也有一名高层,“最后也不能做什么吧。”
“——善子妹妹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夏油杰打断了禅院家主的‘抱怨’,或者说是‘暗示’,“我们是注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梳着丸子头的狐貍眼前诅咒师笑眯眯的。
而悟则是托着自己的下巴:“这种事情我们来解决不就好了?”
他没有说话。
不间断的看取却已经将心声全数传递了过来。
从立场到利益都完全一致的悟将善子的手捏住了,轻轻揉搓她的掌心——他也是一样的。
明明是在心里已经说过一次的内容。
那个白发男人却偏偏要说出来:“毕竟我也不可能有除了站在善子身边以外的立场吧。”
真是够了。
坐在五条旁边的七海脸上已经露出了无言的抗拒。
从今晚的事件开始到现在就什么都没吃过。
但他现在已经饱了。
而巫女并没有理会丈夫那种毫无顾忌的发言,像是根本没听到什么要紧的内容似的,她点了点头:“总之——如果遇到比较难以解决,或者是不好出面的问题的话,或是五条特级和夏油特级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的话。”巫女思考了片刻,“请先把事情交到我这边吧——”
她左手轻轻敲了敲桌面,终于为今晚的紧急会议划上了一个句号。
“我会把敢找麻烦的人全部解决的。”保护欲过于旺盛的猫眼管理官语气非常冷淡地说。
那位破坏力强得过分·(善子限定)无助小猫咪·三十三岁五条悟只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散会前夜蛾正道只是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世界那位带着眼罩的最强。
“离婚人士就不要指望我会结婚吧,夜蛾校长~”那位最强摆了摆手,语气倒是平静了下来,“这边的世界没有那种要素啦。”而且他对于那种主动给自己制造弱点的活动并不感兴趣。
而那位讨人嫌的透明人估计是完成了对巫女的观察。
散会后。
伏黑甚尔终于找上了善子。
“解开吧。”那个黑发的男人叫住了走廊上的猫眼巫女。
此刻,悟正站在善子另外一侧,将胳膊自然地搭在老婆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和杰说话——看见那边等在门口的黑发男性的时候,白发蓝眼的雪豹和那边黑发棕眼的狐貍只是瞟了他一眼,对话中断了两秒,又自然地继续了下去。
两个特级对已经跨过的过去都不太感兴趣。
而善子则是看向了那个据说生日和自己在同一天的黑发男人。
——他杀死了理子,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虽然只是刀,他也是参与、制造了那次星浆体事件的元凶之一。
这就是让善子的故事开始的男人之一。
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对这个异世界的‘仇人’倒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厌恶——不,并不是那份痛苦的回忆完全消失了。
善子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身旁的五条悟。
“嗯?”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丈夫冰蓝色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到了善子的身上,“怎么了吗,善子?”他诶了一声,歪着脑袋低头看着猫眼巫女。
就连旁边的夏油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善子妹妹不想答应的话就拒绝吧?”
……应该是,在意识到的时候。
她不会说是因为这个男人让自己感到了幸福、或是拯救了她。
因为自己早就从那种痛苦里幸存下来了,虽然姿态并不太好看,有些狼狈,她已经爬了起来。
只是善子突然在这个瞬间才察觉到了这件事情。
她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那些会让她感觉到孤独的事情了。
那种风吹过空洞的麻木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好像不知不觉就被填满了。
“你很讨厌我?估计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和你的恩怨吧……?既然如此的话。”那边厢这个世界的伏黑甚尔歪着脑袋,语气有些低沉地说,“就干脆解开这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
对面的这位猫眼巫女却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五条悟的衣服,扭头有些着急地对着自己身旁的白发男人开了口。
“……我爱你。”
那种事情。
你应该知道的吧?
五条悟低着脑袋,从墨镜的缝隙里透出的苍天之瞳眨了眨,一时间没有反应。
“哈……?”甚至做好了被冷眼或是被骂一顿的心理准备的伏黑甚尔挑起了眉,只是有些厌烦地看着那边已经被白发人渣拖着离场的巫女,“喂,这对新婚夫妇有完没完。”
“大概已经结婚了五六年了噢。”旁边的杰倒是叹了口气,解释道,“虽然估计之后也会一直是新婚状态吧。”
闻言,甚尔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的狐貍眼式神,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
一位亡灵挑了挑眉:“要喝两杯吗?”这位死者摸出凭依体身上的钱包甩了甩,歪头向另一位亡灵示意了一下高专外部,往市区内去的方向,“你有可以飞的咒灵吧。”
夏油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怎么,受不了跟猴子一起喝酒吗?”甚尔的语气里带着挑衅。
而狐貍眼式神低头笑了一声:“不,之前在已经被迫有了很多和猴子一起工作的经验……”他语气顿了顿,“只是没想到,多少是有些欣慰吧。”
……在她脸上看到幸福的表情。
……啊。
天花板,看不见了。
我想写正经的事情来着……(思考到底怎么变成这种模式的)
不过善子对于甚尔的感情还是挺复杂的吧,毕竟她不是置身事外的,而是受到这一系列波及的间接当事人。
但是那个时候如果她在也不可能允许星浆体融合。
可能想法会很复杂。
当然同时也是我察觉到,好像这两个人一路贴贴我都没有安排过明确的表白(被自己的脑袋吓到的作者)虽然我很喜欢含蓄的感觉,或是以行动与表现来表达的爱意,但是果然……
善子:察觉到了就会说出来。这一瞬间很爱你的话(思考,大概是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