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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重难返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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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重难返1

另外一边,共有两伙人乘上了车。

高专内除了五条悟之外的特级战力全都被善子支了出去,在场剩下的几乎都是和她有过束缚的‘同伴’们。

善子身上无有任何诅咒,猫眼巫女穿着一身制服西装,围在身前的胳膊弯里正托着一件裁短的和服白色外褂。

站在旁边的几名辅助监督则是帮她抱着几个装满文件的大纸箱。

低眉顺眼的几人等在门口,确认着一个个到齐的四十席——御三家的加茂来得挺早,路过她的时候上下打量了善子一眼。

然后才是禅院,作为嫡子占了一席名额、跟着直毘人的禅院直哉眼下满是青黑,看见了她就像是见了鬼,满脸惊讶地一步三回头进了会议室的结界。

隶属于总监部的几个老年活动中心长期会员倒是来得不早不晚,见了她语气还带着抱怨,说是护卫工作做得勉勉强强,根本匹配不上他们的地位,主打的就是一个鸡蛋里挑骨头。上次暗杀事件之后被乐岩寺推上去的中青代人倒还行,权力带来的居高临下不可避免,但多少都还留着点人样,和她打了招呼。

接下来才是两所高专的校长和任职人员,乐岩寺在她面前停了停,张嘴欲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地走了进去。

五条悟则是姗姗来迟,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一种旧习难改,不偏不倚只迟到五分钟——又是那种迟到、却不会招致非议的微妙时间。

既是高专的任职人员,也是五条家主的他背后只跟着伊地知和一个长得和他有一二分相似的五条家中年人。

非工作时段的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戴着墨镜的白发高大男人双手插在外套兜里,五条悟偏了偏脑袋,让伊地知和族人先进了会议室,只是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的双眼。

那边带着眼镜的辅助监督前辈面带忧虑地看了一眼善子,最后还是离开了。

“五条特级,再不进去的话,等薨星宫的代表过来会议就要开始了。”猫眼巫女擡起头,注视着他的墨镜,颇为公事公办地说。

五条悟起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U盘:“丢给伊地知的工作,是你要的PPT,对吧,善子。”他的语气里没有疑惑。

巫女伸手去够,摸住了U盘却发现五条悟捏着另一头。

他不松手。

“善子。”那个男人难得没有在神色里挂上任何脱线的笑意与甜腻,最强微微敛下了眼眸。

“看了?”

“没有。”

“为什么不去看呢?”

“时间不够……我查了别的东西。”

“那您知道什么了?”

“风见。”

善子对此倒并不吃惊,她唔了一声:“倒是很有五条特级的风格,好像完全不能指挥您去做什么事呢。”

总是关心得太迟,知道得太少。

她没把这话说出口。

巫女捏着U盘的手没有松开,面无表情,像是人偶一样空洞的猫眼对上了他从墨镜缝隙里透出来的一丝青空,善子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够上了他抓着U盘的右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

“可以向我、”思考了片刻,五条悟改了措辞,“向老师求救。”他撒开了手,难得真的带着一丝在意这么说了一句,“善子,你是知道这点的吧。”

“放心,对五条特级来说收拾残局并不会很困难。”善子从他手心里拿走了U盘,“之前也说过的吧——没有意思的话就把我杀掉,五条特级只要维持那样的余裕,当个神子就好了,不要假装看到了自己不懂的东西。”

明明就连腰也没有弯过,也从来没有看向过这个方向。

那头代表薨星宫的几名代表到场。

已经没有闲聊的时间了。

经过两天前的紧急召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前段时间召集的主要目的。

善子无视了那些扎在身上的视线,只是示意其它几个同事将会议需要的文件分发下去。

“这是什么?”

她听出了声音,是最早和她建立束缚的时候,那个主会的老爷子,他座位前摆着总监会的标牌,也是那些亡灵认出来的声音之一。

猫眼辅助监督稍稍鞠躬:“是关于前段时间那个诅咒师的调查报告,其间需要整理的文件可……”她的话没有说完。

已经知道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的老头就已经不耐烦地摆摆手,他清了清嗓:“那么,从完成束缚开始吧。”他已经没了耐性。

并没有被纳入紧急召集的御三家还有薨星宫的代表面露讶异。

也有人早有心理准备。

善子像是在台上表演的人偶一样将白色短褂披在了头上,半遮着脸的巫女只能被看见下半张脸,已经说过了无数次的术式开示再次从她嘴里毫无保留地托出:“……这是基于巫女能力完成的对灵魂的召请。”灵媒已经不期待那些老年痴呆的老爷爷能从萎缩且装满垃圾的大脑里扒拉出巫女的字眼,她说得越多,喉间的讽刺就越发明显。

她单手拢在桌上,蟒蛇样的罪孽缠了上来,而手被构成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突兀出现在善子旁边的夏油杰睁开同样空洞紫色狐貍眼。

式神从两天前开始就异常的沉默,视线里只是带着微妙的审视。

善子对这个扭曲的家伙的内心活动并没有什么好奇,她只是松手确认了一遍束缚的情况。

像是某种锁链被解开掉下的沉重感在善子的身上消失,这几个月身体里不停传来的腐蚀、隐隐作痛的感觉一瞬间消失,随着自动运转的构成术式,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她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束缚已经完全解开。

“——好了,现在可以说是怎么回事了吧。”那头作为东京咒术高专校长,也是据点最高管理的夜蛾正道首先发难,“你们京都咒高到底在和总监部一起搞什么把戏。”剔着平头的中年人双手抱胸,表情严肃。

而作为他多年老友的乐岩寺没有搭腔。

反倒是另外一个总监部高层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到底,这都多亏了你们东京咒术高专。”

正如善子的计划一般。

清算开始了。

“天元即将即将在今年的年底消失,诸位大人。”站在台上的辅助监督将束缚那天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天元大人已经不可逆转的彻底咒灵化了,而根据薨星宫对天元的监视能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即将醒来的她,不,它——会是个满怀恶意的咒灵。

这确实是从2006年,由五条悟和夏油杰二人开启的故事——于星浆体的融合失败开始。

“最后一个找到的替代星浆体并没能成功的完成身体情报的刷新,在她本人也在遭受了失去理智的天元大人的袭击之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劣化不可避免。

场内一时多了不少吵嚷声,属于最高层的御三家家主明显脸色各异,嘴里倒是都对这种隐瞒情报的行为非常不满,也有人有些慌乱,对天元结界即将崩溃的事情明显没有预期。

“这都要多谢你的两个好学生,夜蛾。”而那边的高层语气高高在上,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他冷哼了一声,瞧着那边脸色明显不好的夜蛾正道以及面无表情的五条悟,“真好啊,御三家出身的家主哪怕是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也可以继续悠哉地待在咒术高专里当老师。”

“……咒灵?那种东西怎么样都能祓除掉。”输什么都不会输嘴的五条悟撇着脑袋。

“你知道天元结界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吗!?”老头直接拍了桌子,“六眼!你可别忘了你那双眼睛到底是被什么赋予的。”

五条悟表情冷肃,双手抱胸,满身火气——也不知道到底是挚友被当成工具还是眼前的学生身上那种微妙的走钢丝的感觉哪个更让他更烦躁一点。

白的这个浑身低气压不搭腔。

主会的老爷子嘴角抽了抽,好歹将话题拉了回来。

“这都要多谢天元大人,她在短暂的清醒时间里将自己封印在薨星宫深处——这之后,我们经历了多年的努力,众多牺牲也只是将她劣化的速度减缓了些许。“他语气慷慨激昂,“但索性,在最后这个关头,我们得到了夏油杰的术式!”

那边被提到名字的式神眼睛也没擡,他安静地站在正将盖头的短褂穿到西装外套外面的巫女后面,轻轻哼笑了一声。

黑的那个则是满脸讽刺。

几位大人的目光看向了那边只有外表乖顺的辅助监督,一个老头提出了疑虑:“黑沼,让你的式神听话一点。”

“抱歉,因为是性格比较扭曲的家伙。”辅助面无表情地眨眨眼,“不过好歹是我的东西,能请您稍微客气一点吗?”

“哈,因为即将要吸收天元所以开始狂妄起来了吗?”

“嗯。”善子倒是一点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供求关系吧,大人。”她短暂地露出了獠牙,室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没人想谈利益分配的问题,恐怕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压制她。

还是猫眼辅助监督本人转移了话题:“既然诸位都知道了大前提,那么,我也有一件需要和诸位汇报的事情——恐怕前几天来袭击的诅咒师就是冲着阻止天元大人被吸收而来,而通过对他的调查,这位诅咒师在几年前的横须贺研究所内乱中也有登场。”

她清了清嗓子,无视了那边或疑惑或突然难看的脸色。

善子才不关心天元如何——辅助监督将伊地知做好的U盘放进了电脑。

她要汇报的是这些狗东西的死因与罪名。

“横须贺?”一部分高层明显不知道这名字的意思。

有人表情已经难看了起来:“喂,这和我们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知道前因后果很重要的吧?”恶劣的辅助监督可不关心那些老爷爷的脸面,她语气懵懂,态度真挚,“这可是从九年前一路潜伏到现在,以情报来说可能已经策划了很多年,搞不好星浆体事件都是他策划的诅咒师,大人,不要害怕。”

像是完全不懂那样。

像是毫不愤怒那样。

像是事不关己那样。

“这可是您的功绩啊。”她语气轻轻地说,“为了拯救天元大人,总监部的几位大人忍辱负重在暗中展开了如此艰苦的复刻天元的努力,怎么能用‘多年努力、众多牺牲’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来表述呢。”

她按下了投影的播放键。

伊地知替她选的是清净驱邪的背景音乐。

——太保守了,前辈。

是我就选过年红白的祝歌才对。

“我们在档案中发现了那个诅咒师的痕迹。”她以此开始,“横须贺研究所的内乱明显是由内部的某人挑起,在我和直哉大人一同清理现场调查的时候……”

她看向那边表情惨淡的禅院直哉,不知道为何,后者似乎在极力避开自己的视线,像是将多看她两眼都会被诅咒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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