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青春5(2/2)
没有必要。
在无法达成目的的情况下,这就是无谓的投入。
无数种猜测在羂索的脑中闪过,然后他在下一秒作下了这结论。
时间拖长了对他不利,制造太大动静的话引来五条悟也不是好选择,夏油杰不弱,纠缠下去还不知道哪边会赢,到时候就是既没杀死那孩子,也没有进入忌库偷到想要东西的结局。
羂索同样也叫出了大半最近积攒的咒灵,手里攥紧的咒具对上了那边杀气腾腾的夏油杰。
只需要用匕首命中一击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咒灵和反转术式,虽然这匕首本来是他想用来对付五条悟和善子的法器,但因为前者毫无破绽的无下限和体术变得非常鸡肋,而后者直接跑了,现在根本抓不到人。
——铜制的刀刃并不能对人造成实质性的攻击,前身曾是铜镜的佛教修行法器‘心镜’[2]的咒具只有一个作用。
反省自身,看见最渴求、印象最深刻、或是最痛苦的过去和风景,然后从中超脱或是反省足够的时间才能从记忆中清醒。
用来对付五条悟的原因很简单——要不是他有无下限的话,这玩意儿足以让他在原地定住至少一分钟。
而以它对上那孩子的原因则更加简单了。
没有不痛苦的巫女。
虽然不知道善子是哪种,活着的还是箱笼里死去的——但只要她陷入痛苦的回忆,最好是精神崩溃。
那就是这边的胜利。
哈。
她该不会是预料到类似的战术才跑掉了吧?
羂索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欣慰(?)笑容:“虽然以我的立场来说有些微妙……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3]”大半只是作为干扰对方的战术说出口的台词确实也带上了些许真心,羂索直接迎着夏油杰向他袭来的咒灵攻势逆着阶梯往上——
“哈。”狐貍眼的式神倒是完全没被他干扰,多半认为那只是羂索的胡言乱语,“难道是脑袋替换太多次了语言中枢都出了什么问题吗,我可以帮你看看喔?”
通过拆开它的方式。
“不,这可是完全的实话。”以咒灵对上咒灵,咒力对上咒力,最后陷入近身赤膊战的羂索终于靠近了夏油杰,他任由同样面孔的男人拧断了自己的胳膊,一手将匕首喂上了夏油杰伸来的手。
敏锐察觉到恶意的式神猛地往回抽。
但同样身体素质且拥有更丰富战斗经验的家伙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
铜刃直接划过了夏油杰的手尖,身体上看来,没有任何伤口。
“等你醒来帮我给她带好噢……这次我也玩得很愉快噢,好久没有人跟我这样过招了。”跨越千年的阴谋家隐约咬着牙露出了笑容,“啊,已经听不到了吗?”
夏油杰陷入了时长为3分钟的怔愣。
羂索直接全速往薨星宫的忌库方向进发。
他跨过了在逼仄的浴室里忍耐着呕吐冲动的那个晚上。
越过了那个面对细小囚牢的闷热下午。
然后夏油杰关上了那扇被血液污染的房门,像个被罪孽追着跑的逃犯一样埋头继续前进,在悔恨都会变成逃避与虚伪的单行路上一路从清晨走到了黄昏。
然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扇旧宅的精美纸门前,手里拿着一张冲洗出来的老旧照片,一侧负责巫女幽婚的结女向他微微鞠躬。
即便是现在仍穿着那身五条袈裟,满身满手都是血的盘星教前教主推开了那道纸门。
满室幽幽的烛光下,是一个跪坐在新娘席位上,身着白色和服的年轻女性,她微微低垂着脑袋,大半张脸都掩盖在形如白无垢的面盖纱后面。
是了,这是那次初遇,因为是记忆里的景象,所以她会做的事情、会说的话完全都是依着他记忆中的善子而来。
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
那巫女擡起了头。
她的脸上毫无任何的紧张或是羞怯,因为并非构成物,而是本人灵魂到场的幽魂仪式,那对猫眼大而有神,只是毫不犹豫地擡头直视着沉默的夏油杰。
“杰。”那是他期待的称呼。
那位新娘表情认真。
“不是说好要互相诅咒吗,夏油特级。”而这是他认为她会说的话,“您到底在迷茫什么?”她的语气尊敬又带着一丝疏离,但内容却总是分外直接。
高大的诅咒师一手撑着和室的纸门:“大概是在思考这一路上的意义之类的事情吧。”他半是自嘲半是真挚地对着一个想象中的虚影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夏天本来就有些难熬,产生这样那样的想法本就……”
她叹了口气。
想象中的她表情要比现实丰富太多,那新娘对着夏油杰展露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不要思考,夏油特级。”
他察觉到自己坐上了她旁边的位置,那巫女轻轻地隔着沾血的衣物摸上了他的心口。
“这一瞬间,你的答案是什么?”
“被那个冒牌货给愚弄了,大概……是不爽吧。”没有说谎的理由,“竟然敢小瞧我。”
“很好。”她点了点头,“就这样做吧,做你喜欢的选择——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思考就好,我会确保它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她歪着脑袋,猫样的眼睛从头纱下微微露出了些许:“不管是高尚还是卑劣或是自私的想法都没关系——因为人就是如此。”
人的功绩并非是由内心,而是其行为来裁定的。
我都会接受的,我会为那份罪孽负责,作为狱卒确保你获得与罪孽相称的痛苦。
因为是一体的关系。
哈。
……这难道就是我想听的答案吗?
“她的话,应该会先骂我才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的狐貍眼教主擦掉了自己脸上的血渍,“不过……你这个人一旦把什么人划定到自己范围里面的时候。”他将巫女的手扯了下来,透过幻象看着那个不在此处的人,“那种无条件直进的态度还是蛮可怕的啊,善子妹妹。”
他于记忆中清醒了过来。
五条悟双手抱胸,以余光看着那边和半残的咒灵缠斗的学生。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先是被那领域展开吸引了注意力,白毛扫把头哈了一声,完全被某个辅助监督搞出来的阵仗逗乐了,现在事态的有趣程度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像是在做某种不可思议的幻梦。
因为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海胆头……啊、那个——请问你就是臭脸海胆头吗!”顶着冬菇头的黑发高专生笑嘻嘻地靠近,连半分冒犯对方的自觉也没有,过分欢脱的家伙对着正和咒灵酣战的十影法挥了挥手,“那个……”
然后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观战的白毛扫把头,虽然有些犹豫,但灰原雄仍是带着些许疑惑地靠了过来。
乐天派亡灵盯着笑眯眯的扫把头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
五条悟就这样双手插兜微笑着地等着他猜。
“五条前辈?”然后灰原雄的语气变成了笃定,作为领域构成物的他眼神空茫,但那种笑容却从未改变过,“是五条前辈对吧!”
白毛扫把头将眼罩拉了下来,耳边是某个巫女的广播:“这可是吓到我了。”六眼中,不论是灵魂还是身体情报都昭示着这就是灰原雄本人的事实。
而那故人只是自顾自地唠唠叨叨:“哇……完全不能想象这样平易近人的前辈啊,难道夏油前辈和七海也变了这么多吗?”他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着二十八岁的五条悟,似乎对男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有着诸多好奇,然后,那亡灵松了口气,“太好了。”
他表情欣慰,那是被死亡与时光磨砺过的释然:“前辈看上去很有精神啊。”这样就好。
然后灰原雄又开始小声咕哝着一会儿看到七海的话那个死板的家伙会不会露出惊喜的笑容之类的事情,一边开始期待又没那么期待。
“七海要是哭出来怎么办,亡灵可没有纸巾啊。”亡灵认真的思考,“不对,他那个性格不会哭的吧?我不会安慰哭起来的男人啊。”
五条悟忍不住露出了更大的笑容:“……”然后他转移了话题,“杰死了噢,在你之后他叛逃了,总之一堆这样那样的事情吧……”
“唔,这种事情我是知道的啦,巫女小姐有和我说,我连他结婚的事情都知道了。”
“等等,杰那家伙吗!?”好事的鸡掰猫来了兴趣,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双手抱胸,瞟了一眼那边无碍的战斗情况就缩到了矮自已一头的学弟旁边,他歪着身体勾住了灰原雄的脖子,“居然有这种事情吗?”让我听听。
“啊,毕竟是死者那边的事情嘛,前辈不知道也很正常。”灰原雄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一丝清澈愚蠢的乐天笨蛋后辈被前辈勾住了脖颈,勾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对象是巫女小姐。”
他笑眯眯的转头,看向了前辈的方向,嘴里咕咕叨叨的全是诸如‘说起来这样夏油前辈是不是应该改姓黑沼啊’或是‘黄泉彼岸也能婚姻移|民也太狡猾了吧’之类毫不正经的话题。
然后他才注意到五条悟表情的变化,他看向了那边的宇宙大白猫猫。
“五条前辈?”
你怎么不笑了?
我感觉夏油是会内向思考很多的类型,所以要有想法的话他应该是会早很多……
至于w,我感觉他是更直觉顺从自己想法的类型,但是感情其实对他来说确实没有自己的目标重要,而且对他来说应该什么都很轻易到手,属于有兴趣但是没有必要行动,谈不上压抑自己,就是单纯没那么在乎,懒得动弹的疯批(当然这种情况可能不在他的预估内hhhh)
但总而言之。
消失的笑容到了我这个土狗的脸上,哈哈。如果是烂活的话,那都是我的错(下跪)
独眼猫很喜欢娟儿,以至于给了他很多描写,我感觉脑花确实是那种阴谋家,完全不做没必要的事情、不意气用事的那种反派,所以更加棘手吧……而且后期看起来娟儿真的强度很高啊……
是善子想要打造的青春回忆,所以要各方面都要做到最完美才行(高举热血大旗),她对自己人感觉确实是完全直球直进的样子。
不过也有我自己很喜欢通力合作战斗这种桥段的私心吧(私欲爆棚)
[1]最新剧情对领域内部造物的解说,应该是日下部说的吧。这里延伸出来的是我自己的理解,比起术式感觉领域展开更像是这个人的展开,最后展现的都是混合着术式,属于这个人内里的世界的样子,是二设,不要信
[2]参考了佛教设定里的心镜,魔改二设吧,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只是感觉娟儿为了对付六眼应该是搞了很多不同的储备之类的
[3]娟儿在死灭开始前把虎子学姐送出结界时候说的话,引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