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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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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领路太监那儿碰了个软钉子,觉罗福晋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面勉强撑着笑:“原来如此,有劳公公告知。”

领路太监摸着手里温润的玉镯,心里乐开了花:“福晋客气了,前面便是承干宫了,您与格格和皇贵妃相聚,奴才就不进去打扰了,只是您可千万记得时辰,到了时候,奴才再来接您,送您出宫。”

觉罗福晋道了句多谢,带着佟佳玉茹进了承干宫,夏青早就在院子里候着了。

景仁宫,自觉罗福晋和佟佳玉茹进了宫后,安顺就命人盯着,实时向曹玥通报着她们的行踪和动态。

曹玥用帕子垫在手心,然后拿了一枚蜜橘剥起来:“那佟佳玉茹,长相如何?性情又如何?”

既然日后免不了要在后宫打交道,提前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

安顺嘿嘿笑道:“佟佳格格虽然也是个美人儿,但是和娘娘您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

这记马屁拍的响亮,但说的也是实话。

安凝笑着啐了安顺一口,把手里的蜜橘扔给了安顺一个:“就会油嘴滑舌的。”

安顺双手接住,笑嘻嘻道:“多谢安凝姑娘。”

把蜜橘揣进袖子里,安顺才道:“至于性情,奴才此前也悄悄命人打听过,说是那佟佳格格温婉可人。不过奴才却觉得,传言有误。”

一点点褪去蜜橘上的橘绒,曹玥把蜜橘塞进口中,带着酸甜的汁液在口中爆开,一股凉意顺着喉咙滑落:“怎么说?”

安顺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方才奴才出去见了为觉罗福晋和佟佳格格领路的太监,那太监说,佟佳格格在听到皇上对您的宠爱时,脸上的嫉妒挡都挡不住。”

若佟佳玉茹真的如传言所说,是个温婉可人的,那即便是嫉妒,也不会表露的这般明显。

只能说,佟佳玉茹非但名不副实,还心机不深,否则不会不明白喜怒不形色这个道理。

安凝嗤道:“真是好笑,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大臣家的格格,哪儿来的身份嫉妒娘娘?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安顺紧跟着道:“谁知道呢,或许佟佳格格觉得皇上既然准许她入宫为皇贵妃侍疾,那便是默认了她入宫为妃一事,大概是觉得自己身份不一样了吧。”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快把佟佳玉茹给贬低到泥里去了。

曹玥静静的听着,听他们提起佟佳玉茹的身份,曹玥难免会想到,日后佟佳玉茹若是入了宫,会是个什么位份。

妃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佟佳氏来说,定然是看不上的,且四妃位置都被占满了,没有空余,倒是贵妃的位置上还空着一位。

想来佟佳氏盯着的就是贵妃的位置。

用一位皇贵妃的死,换一个贵妃的位份,在佟佳氏看来,或许还是他们吃亏了呢。

只是一想到要被一个刚入宫的女人踩在自己头上,压自己一头,瞬间就觉得自己心情不好了。

想着想着,肚子里胎动突然频繁起来,曹玥闷哼一声皱着眉,低头看着肚子上凸起的地方,满眼宠溺:“怎的这般爱动?”

安凝喜滋滋道:“那自然是因为小主子是个阿哥,只有阿哥才活泼喜动呢。”

不止曹玥想这胎是个阿哥,就连安凝和安平也是这样想的。

曹玥闻言,轻斥了安凝一句:“出去这样的话不可再说,万一生出来不是个阿哥,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本宫呢。”

格格她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最好还是不要是个格格,因为皇家格格的命运,生来就是注定的。

安凝哦了一声:“奴婢知道了。不过孙太医都说了,您这胎有八成把握是个阿哥,那就一定是个阿哥,不会有错的。”

太医院太医的生存之道,她早就了解的透透的了,说是八成把握,孙太医要是没有确定,也是不敢说这话的。

曹玥轻抚着肚子,安抚着腹中胎儿:“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本宫这肚子,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景仁宫里随时都要做好准备,接生嬷嬷一定要再三调查她们的底细。”

荣妃借着乌雅氏的手没有害到她,就不代表荣妃歇了这个心思,说不定在延禧宫养伤的这段时间,又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呢。

这个不必曹玥吩咐,安顺就差把她们的祖宗八代都给查出来了:“奴才查的同时,也托魏珠一起查了,结果几乎相同,没有什么问题。”

“乳母呢?”

“乳母是皇上吩咐梁公公从满洲正黄旗旗下包衣里选出来的,满洲正黄旗包衣都是皇上直掌的奴才,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他想查,但是没那个胆子啊。

若是他一旦查了,势必会惊动皇上不说,皇上还会误以为是娘娘不信任皇上,造成了皇上和娘娘的误会可就不美了。

曹玥一听就明白了安顺的意思,于是不再问下去。

承干宫,觉罗福晋和佟佳玉茹随着夏青一进正殿,就被满屋子的药味儿熏的头晕脑胀的。

佟佳玉茹挥着帕子扫了扫眼前的空气,眼中是藏不住的嫌弃:“好重的药味儿啊。”

话音刚落,觉罗福晋就回头瞪了佟佳玉茹一眼,然后皱着眉,看了眼门窗紧闭的殿内,一脸忧心的同夏青道:“娘娘久病,喝的药多了,屋子里难免有药味儿,只是也该打开窗子通风透气才是,否则屋子里空气这般浑浊,又怎利于养病?”

夏青叹道:“福晋有所不知,娘娘这病是不能见风的,一见风就咳的厉害,所以窗子,奴婢们也不敢随意打开,就怕刺激着娘娘,让娘娘病情加重。”

“原来如此。”

觉罗福晋点了点头,随着夏青进了寝殿。

皇贵妃知道觉罗福晋和佟佳玉茹要来,特意让夏禾在这个时间叫醒自己,见了她们二人,皇贵妃竟有一种久违的亲切:“伯母,四妹妹。”

觉罗福晋见皇贵妃瘦骨嶙峋的,不免红了眼眶,捏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哽咽的叫了一声:“娘娘……”

佟佳玉茹扑到皇贵妃床榻边,跪坐在脚踏上,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大姐姐,你怎么病成这样了,你难受不难受?茹儿好心疼。”

在家中时,觉罗氏已经耳提命面的教导过佟佳玉茹,嘱咐她在见到皇贵妃时尽量表现的亲切一些,如此对她才有好处。

好在佟佳玉茹听得进去话,哪怕是作戏,也是有模有样的。

皇贵妃与佟佳玉茹虽然是堂姐妹,可皇贵妃入宫时,佟佳玉茹还未出生,哪怕这些年来佟佳玉茹进过几回宫,见过皇贵妃几面,但她们之间却没多少姐妹情谊。

偏偏皇贵妃病中寂寞孤独,有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来看她,还表现的如此难过,皇贵妃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眼见着皇贵妃和佟佳玉茹哭成一团,觉罗福晋也没有阻止,而是等着皇贵妃发泄完情绪后,才轻柔的吩咐一旁的夏禾绞了帕子,她亲自伺候皇贵妃擦了脸。

觉罗福晋和皇贵妃相互问候了几句,给皇贵妃说了家里一切都好的话,就听皇贵妃突然问起了她的额娘赫舍里氏。

觉罗福晋叹了口气:“自打娘娘从塞外回来后,二弟妹就病了,我原先以为二弟妹的病不严重,几日就能好全。可却没想到,二弟妹的病却一日比一日严重,最后竟病逝了。”

皇贵妃闻言,脑子难得上线,抓着觉罗福晋的衣袖,逼问道:“伯母,本宫的额娘身体一向康健,怎会无缘无故的就病了?若是小病,府医不会治不好,可若是大病,又是什么样的病,才能要了额娘的命?”

觉罗福晋心中微微一紧,她着实不曾想到,皇贵妃都病成这副模样了,竟也没有病糊涂,脑子还这般清楚。

为什么?其中缘由她再清楚不过,因为赫舍里氏仗着自己有个女儿是皇贵妃,所以在府中抢了她的管家大权,自己明明是大嫂,却被弟妹给压了一头,心中自然不好受。

所以在得知赫舍里氏病了的时候,她就买通了府医,换了赫舍里氏喝的药中的一味药,把救命的药换成了要命的药,无知无觉的弄死了赫舍里氏。

只不过她是不可能告诉皇贵妃真相的。

觉罗福晋硬是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娘娘您是不知道,二弟妹这也算得上是心病了,知道娘娘您在塞外惹了皇上不悦后,二弟妹就一直在为娘娘您担心,后来不知怎的,您病重的消息又传来出来,二弟妹心中担忧,就病了,自此再也不曾好过。府医说,二弟妹硬是把自己好好儿的身子折腾成这样,是因为心病。”

皇贵妃愣住了,难不成额娘病逝,一切的源头皆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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