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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伤之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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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似乎联想到了当日的凶险情状,哑着嗓子道:“拔箭之时,费了好一番功夫。”

老军医从医这许多年,自然见过了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患者,但还是没将那医者的通病改了去——见不得旁人糟践自己的身体。

他慢悠悠地捋着自己的胡子,叹道:“以这位壮士的说法,长史能成功拔箭,已是大幸。”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想必为您拔箭的医者应当也嘱咐过,之后一定得静养?”

荀彧乖顺地低下了头,似乎有些羞愧地说道:“彧受教。”

安平赶忙高声为自己的上官辩解,“城中战事危急,长史又心系百姓,整日为了鼓舞士气、奋力守城而四处奔波 ,如何有条件静养?”

说完这话后,安平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止有些不恭,遂在荀彧连连的眼色下退至一旁,沉默侍立。

刘晞轻飘飘地瞟了荀彧一眼,又将目光落到军医身上,“如今可还好?”

军医拱手答道:“将军稍待,且容老夫一观伤口。”

刘晞点点头,带着闲杂人等退出房中。

片刻后,军医便到刘晞跟前回话,“所幸伤在腿部,未及要害。五六日过去,伤口外围已经结痂,但内部却为邪气所染,已然化脓。”

刘晞听得直皱眉,打断道:“您欲如何施为?”

“依老夫看来,当将痂皮掀去,重新清理伤口,随即再次上药。”

这法子要是用到刘晞自己身上,那她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任军医施为。但若是放到荀彧这样的文人身上,她莫名生了那么点犹豫的意思。

“您可与文若说过了?”

“回将军,老夫已与荀长史言明。”

“那便有劳军医了。”

老军医得了准话,便开始着人准备起清创的药物及工具,随后净了手,风风火火地带人进了内室。

一墙之隔,隔壁的安平忽而屈膝下跪,低声向刘晞请罪。

刘晞下意识地按上了额头,但很快又记起周围尚有旁人在,便重新挺直腰背,面不改色地做了个轻拂鬓发的动作。

她出言打断了安平的话,“护卫不力,确实是你的失职。但我已将你拨到文若身边,也就再不会越俎代庖,擅自惩罚他身边的护卫。”

“你若有愧,等他伤好之后,自己与他说吧。”

安平大怔,伏地叩首,哽咽应“唯。”

“有这时间,不如与我说说,文若是怎么伤的?”

安平依她的意思起了身,缓缓道:“是为刺客所伤。齐进忌惮长史,故而暗中派鹰犬买通城中之人,趁夜发起袭击……”

了解此事缘由之后,刘晞温和颔首,问起城中的一些情况,随即便寻了个由头,打发众人离开独自一人待在屋中。

衙署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以至于刘晞能够清晰地听见隔壁荀彧忍痛的闷哼声。

……荀文若生来就在高门望族,想必活了二十多年,也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思及此处,刘晞心中有了点淡淡的内疚。

毕竟,要不是她将人拐过来做了随军的长史,这位荀氏的麒麟子会像其他的士族儿郎一样,一路顺风顺水地做到二千石、九卿、乃至三公。

沉思间,隔壁屋里的动静已然停了下来。

刘晞起身走出房间,正好遇上带着人出来的老军医。

出言询问之后,她从军医口中得到了还算不错的答复。

她在门口短暂地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去看望看望荀文若。

属官因公务受了伤,作为上司的自己,于情于理也该多慰问几句。

这样想着,她便放轻了脚步,一边往内走,一边出言提醒屋中的人,“文若可还好?”

荀彧平素是极重仪容仪表的,想来并不愿在狼狈时见人。刘晞便没有走到他跟前,而是停在了翠鸟屏风之前。

屏风上还搭着几件月白色的衣裳,上面缀着些极刺目的暗红色。

刘晞淡淡垂眸,心绪一转,便觉得那齐进……有些便宜他了。

“文若安心休养,待养好伤之后,再操心公务也不迟。奉孝不日便将抵达,届时我会令他暂时接替你手中的事务。”

坐在床上的青年见她止了脚步,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温声应是,“彧多谢将军关怀。”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不复往日清亮。

刘晞有心要给他倒杯温水,却又止了脚步,示意屋外的侍从上前。

她无意拉着个病号促膝长谈,留下几句简单的慰怀之语后,便与荀彧告辞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没忍住又嘱托了安平几句。

咩咩人向大家问好——

现在正在吞刀片阶段(卒)

后面几天不能保证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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