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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弃凉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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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弃凉州

对于崔烈奏请舍弃凉州的奏疏,刘晞自然是一视同仁地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显然对这个提议很心动,因为凉州就像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一样,将他私库并少府府库的钱财都卷了个一干二净。

“崔烈之议,听着倒颇有可取之处?”皇帝捏着手里的奏章,漫不经心地问道。

“父皇当慎思之。”刘晞微微敛了笑意,拱手道:“凉州士民饱经战乱,本就对朝廷心有不满。今若弃其故土,迫之内迁,百姓必生异志。”

“凉州百姓民风彪悍,武德充沛,若在悲愤之下依附逆贼,则贼寇之势力愈盛,而朝廷平乱之阻力愈强。”

皇帝沉默良久,左右为难之下,便遣身边的宦官去传唤了司徒崔烈。

虽说得司徒之位的手段不太光彩,但崔烈作为北方闻名的名士,胸中自然也有几分墨水。

在得知皇帝传唤的缘由后,他风度翩翩地行了一礼,诚挚下拜道:“陛下,朝廷苦凉州何其久矣!”

“羌人轻言寡信,常常降而复叛,叛而复降。自羌人内附以来,凉州便常年战乱,饱经血火。今之北宫伯玉更是猖獗,竟纠集十数万人马,公然反叛朝廷!”

“因一小州之地,而征发天下、役赋无已,岂不是舍本逐末?陛下,蝎虎尚知断尾求生,您怎可顾小失大?”

“司徒所言缪矣。”刘晞起身,趋步行至庭中,向皇帝行了一礼后,便神色严肃地望向了崔烈。

“今若弃凉州,而使羌胡占据湟中之地,则北夷与雒阳之间再无关隘阻隔!司徒频频谏言,难道是想让羌人扬鞭策马,直取雒阳?”

崔烈早闻刘晞善辩之名,但今日乍见,还是不免因其辞锋之利而哽了一瞬。

“公主何必曲解臣意。”他无意与这位公主继续纠缠,反驳了一句后便迅速将目光转向端坐的皇帝,继续道:

“今有破衣一件,若取其残破之部分去修补全衣,尚可保全大部;若不然,则两无所保。”

刘晞亦道:“私以为,凉州当如烂疽,若弃之不顾,不日就将蔓延至全身,而后危及中心!”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之间竟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上首的皇帝听得越听越为难,只好大手一挥,召百官共议此事。

群臣百官接到命令时,心中大多十分疑惑,云里雾里地依命赶到德阳殿。

他们正要像往常一样与同僚寒暄寒暄,顺道交流交流情报,便赫然发现——万年长公主竟是在德阳殿落了座。

刘晞以中书令的身份参与朝政,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这样公然出现在朝堂上,还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有人为此心惊,暗自猜测朝中是不是又要起一番变故;也有人横眉怒目,气哼哼地抓着玉笏要上去参那位公主一本。

本该严肃的朝堂,今日竟像锅煮沸的水一样,不停地冒着咕咚咕咚的气泡。

皇帝不悦地皱起眉,冷声出言相斥。

沸腾的朝堂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崔烈在皇帝的授意下,在百官面前洋洋洒洒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群臣乍听此言,心中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同僚。

德阳殿被一阵难言的沉默所裹挟着。

皇帝一边摩挲着鎏金龙纹的扶手,一边皱眉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崔烈自认舍弃凉州乃不二之国策,便悠悠然地负手而立,风轻云淡地看向身后的同僚。

但他并没等到意料中的附和之言。

“臣以为,斩司徒,天下乃安!”议郎傅燮当下便站了出来,厉声说道。

此言一出,立马便有尚书郎跟着出列,行礼道:“臣劾议郎傅燮廷辱大臣。”

纠举朝会礼仪的殿中侍御史紧随其后,奏请道:“臣劾议郎傅燮殿前失仪。”

治书侍御史荀攸权当自己没看见同事的暗示眼神,径直低下了头,悠悠然地注视着德阳殿的地阶——仿佛地上有什么绝世好文章。

傅燮的话确实失礼,他身为侍御史,本该和同僚一同弹劾这位议郎。

但他私心里觉得——傅燮所言大抵是没什么问题的。

“儿臣以为,傅议郎秉公直言,未有失也!”刘晞的话,使殿中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凉州既弃,则以三辅为塞;三辅若失,则以弘农为障;弘农不保,则雒阳为边!”

“今日弃凉州,明日弃三辅,后日又弃弘农,等来日寇临雒阳,司徒是不是还要南迁都城,到那江南之隅茍安一方?”

她向皇帝长揖一礼,旋即愤然转身,眉目如剑地喝问满朝公卿:

“衮衮诸公,难道都是像崔司徒一样,毫无进取之心的卑怯之徒吗?”

尚书令卢植手持笏板出列,“臣亦以为司徒之言不可取。”

皇帝万分头疼地皱着眉,擡手示意众人暂且安静,转而对傅燮问道:“傅卿,何出此言?”

傅燮再拜,而后毅然擡头道:“高祖初兴,安定陇右;世宗拓境,列置四郡;世祖亲设长吏、劝民牧耕,方保得北境,有了今日的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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