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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应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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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交谈间,门房却忽然来报,“公主,卢尚书求见。”

刘晞手上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抚了抚额头,对门房道:“我昨晚率部曲围攻张让、赵忠府邸,不幸为流矢所伤,现在正在接受医官的医治。可懂了?”

“唯,仆必如实向卢尚书禀报。”门房躬身,趋退离开。

戏志才并没置喙她的决定,但在门房离开后,微微皱紧眉头,问道:“主公为何不见卢尚书?”

“我知他来意。”

卢植作为清流士人的代表,对宦官自然谈不上什么好感,秉持着“除恶务尽”的原则来劝她,也在刘晞意料之中。

她去了身上的甲胄,不紧不慢地看向眉眼锋利的青年,道:“老师欲尽除宦官。”

而她不仅没杀尽宦官,还刚刚从牢里捞了个叫吕强的宦官出来。

此时相见必然要生分歧,还不如暂时示弱,过几日再去信去说明原委。

“宦官啊……”刘晞喟然而叹,道:

“五侯[1]死,有侯览荼毒天下;侯览死,有曹节、王甫作乱;曹节及王甫死,又有张让、赵忠擅权。如今就算把宫中的宦官都屠尽,焉知以后不会有新的蠹虫?”

“治水不治其源,徒增其广耳。”

况且张让之事后,皇帝虽对宦官生了警惕之心,可却不代表他愿意舍弃这把用惯了的刀。

刘宏不再全心信任宦官,可更不放心让士人侍奉在禁中。与根深蒂固的士族相比,依附皇帝而生的宦官显然更易于掌控。

于是,宦官终究不可除尽。

“卢尚书深明大义,当会理解主公的苦衷。”青年似乎从这番话里读出了些许怅惘,便宽慰道:

“尽小者大,积微者著。某相信,主公来日必能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

刘晞弯眉而笑,小小一揖道:“愿与君共勉。”

*

皇帝吸取了前番张让的教训,已不敢再将政事全数托付给身边的人,而整日逍遥于美酒美人之间。

那交给卢植那帮人?卢子干倒还算得用……可尚书台的权势已经够大了。皇帝打心底里不愿再助长士人的力量。

在这时候,刘宏忽然想起一个极为合适的人——刘晞。

不揽权夺利,有理政才能,与自己亲近,又不会威胁自己的统治地位……这不是非白泽莫属吗?

于是,刘宏越来越喜欢在遇事不决时,召刘晞进宫问策。

而朝中的公卿大臣则慢慢发现——那位万年长公主对当今陛下、对国之政事的影响力,正在一步步扩大。

某些人瞬间绷紧了心中那根弦,接二连三地上书皇帝:牝鸡司晨、女主干政,乃祸国之兆也。

皇帝对此置若罔闻,甚至还将朝中闹腾得最欢的那几人发落到了偏远之地。

弹劾万年长公主的声音便逐渐小了下来。

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又在刘晞向皇帝提出征召贤良、广举孝廉的谏言后,彻底在朝中消弭。

那些朝臣即便不像侍御史刘陶、尚书令卢植一样公然支持刘晞,也不会再刻意唱反调,而开始对那位长公主抱起观望的态度——因为他们看到了实打实的利益。

对于朝中这些人的心思,刘晞自然是洞若明镜的。

但她从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在得知那几位公卿的反应后,也只是轻轻一嗤,又将心思花在了鸿都门学的事上。

经过几番努力,远走江南的蔡邕终于接受了她的征召,答应到鸿都门学任教。

*

光和六年,因主持大射礼有方,晋位长公主。

昭武洞幽察微,有远见卓识。昔钜鹿张角以妖术授民,号为“太平道”。从者遍布八州之地,逾数十万之众。

然灵帝及百官未察其不轨之心,言角振民育德、劝善规过,有士之奇节。独昭武及故太尉杨赐、侍御史刘陶剖玄析微,以为太平道阴怀叛逆。数上疏于帝,不报。

旋获角大弟子唐周,献于德阳殿,终见信于君。帝大怒,疾令有司纠察奸邪,以卫乾坤纲纪。

后角果聚众叛乱,流离失所之民竟相响应。蜂屯蚁聚,叛者云集,郡县不能制焉。

灵帝乃纳昭武之议,解党锢以安诸士,设八关以卫京都。又从昭武,以尚书令卢植、议郎皇甫嵩、谏议大夫朱俊为将,率众各往广宗、颍川之地平叛。

昭武忧国奉公,弘毅宽厚,以为有志之士当仗剑报国,不可茍安于雒阳之地。遂自请缨为监军。帝以疆场凶险,阻之。

乃对曰:“人主之子,岂可受无功之奉,享无劳之尊?唯愿以身事国,九死不悔。”帝竟亦不能阻之,乃准焉。

先至颍阴,后援长社,俄而北上广宗,以助皇甫嵩。数月之间,昭武连斩波才、张角等一十七黄巾渠帅。闻者莫不额手称庆,上喜而拜其为荡寇将军。

及黄巾之乱平,帝改元中平。

时中常侍张让赵忠等把持内外,流毒千里,上至公卿、下至吏民,无不饱受其害。然以其势大,帝亦不能撄其锋芒,乃以晋赵鞅故事暗语昭武。

昭武领而受之,与虎贲中郎将王越相约举事,共清君侧。张让、赵忠之辈尽皆伏诛,吏治为之一清。

——《续汉书·昭武帝纪》

[1]五侯,指汉桓帝时期参与铲除外戚梁冀势力集团的五名宦官,分别是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因协助桓帝铲除梁冀立功,五人在同一天被封侯,故世人称之为“五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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