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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灵芝王(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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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悦也微信问她,九安堂的人脉很广,让她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

就连郑落允这个小丫头都跑来关心,微信还是之前来她家住的时候加上的,小姑娘回北京后就时不时就找她聊天,也会套关系让她寄东西,钱给的可多了。

“姐姐你不要太担心,这事好解决,保管让那个孙子上门跪下道歉,对了,乌奶奶没事吧?”

“现在没事了,你好好上课,别老玩手机。”

“哎呀,现在是下课时间,我帮姐姐吵架,我班同学,我姐妹,好多都转载了,姐你就放一百二十心,这个姓钱以为自己有个当官的姐夫就了不起,谁家还没有当官的,我家也有啊,我像他这样了么?真是的,太恶心了,姐姐你等着,我给你报仇,放心哈~”

“……你悠着点。”

乌桃没什么不放心的,有这么多人帮自己。

张清让知道这件事时网上已经闹翻天了,她一帧一帧看那段监控,确认乌桃没有在受伤的人群里,才放下心。

她靠着椅背,手机点着桌面,没有立马去问乌桃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帮忙,有些事不需要追问,心里就有答案了的。

乌桃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解决方式,不过就是……张清让浅笑一声,就是太不顾后果了,用舆论压制势力,官方迫于压力也会给一个看上去公平的惩处结果,但那都是发给老百姓看的,动不了背后之人的筋骨。

桃桃不想让她帮忙,却不代表她不能主动帮忙,她爸现在就在X省,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该让对方知道边界在哪,不是自己那块地的东西,别乱碰。

她拨通电话,“爸,有个事你在那边替我处理一下,嗯,对,关于乌家庄的……”

钱祖绍那伙人转进的正好是省城医科大附院,人没死,就是伤的太严重,被金猫抓了好几道挺深的伤口,身上还有很多米粒大小的血洞。

医生告诉钱姐这是被蛇咬的,感染严重,还有微量的蛇毒,不会死人,但可能会导致精神不正常。

钱姐得知弟弟出事就立马从X省赶过来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苗子,被弄成这样,她恨得要死,还想找人讹告乌家庄的村民放蛇咬人,一点不知道网上已经骂翻天,或许她知道,但不在乎,不过就是一群没权没势种地的,能掀起什么浪。

“什么?!”听到弟弟可能会精神不正常,钱姐就跟天要塌了一样,在病房里哭天抹泪,又咒骂,威胁医生必须把人治好,“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啊!连个人都治不好,要你们干什么!我不管,我弟弟要是在你们这出事,我找人铲平你们医院!”

“这位家属,请你冷静。”要不是职业素养还在,白大褂都想对天翻白眼,多大口气啊,还铲平他们医院,铲吧,反正这个逼班他们也不想上了。

桂区山多林密,有蛇的地方多了去,市区都经常能看见蛇出来溜达,不少高校每年夏天都能逮好多条“学长学姐”,就近的医院都会备有解毒血清,但就是吧,这回这个蛇毒有点不一样,血清不起作用。

中医院那边倒是有解蛇毒的方子,问过了,人家说方子有,就是没药,配方的药材来自乌家庄,早用完了,哪还有。

这个是那边给的答复,至于是真没有了还是别的什么,也不是他们能管的,躺在床上的这位就自求多福吧,反正他们已经尽力了。

“这位家属,要不你们还是考虑一下转院吧,我们是真没办法,或者你们可以找关系问问云贵那边的医院,也许他们知道这是什么蛇毒,说不定有血清。”

钱姐还真去打电话问了,但没用,都不知道,没见过。

当然没见过咯,因为那是鸡冠蛇的毒,还只是轻轻放了一丢丢而已,要是下的狠,钱祖绍早就没命了。

乌桃坐在灵芝王底下,曲起手指蹭了蹭鸡冠蛇脑袋上的火红冠子,肉肉的,凉凉的,手感还挺好,她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鸡冠蛇擡起头,芝麻大点的眼睛能有很多情绪,像人似的。

“嘶~~”别捏它的冠子啊喂!它要生气了哦,它生气很可怕的喔。

“你敢,等会不给你灵泉水。”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鸡冠蛇焉了,乖乖趴下去让乌桃捏冠子。

都揉变形了,唉!

已经几个月大的金猫崽子趴在乌桃腿上用爪子撩她的辫子玩,在她要把辫子抓回来时金猫就翻肚皮让她摸,它的父母趴卧在菌盖上,垂下长长的尾巴,悠闲的摇来晃去。

游客进山参观灵芝王的时候金猫从不出现,只偶尔一两次站在很远的石头上让游客看一眼,拉近拍两张模糊的照片。

它们高傲的很,看不上普通的两脚兽,只喜欢乌桃,很想让她天天在山里陪它们玩。

“这次多亏了你们,保住了灵芝,谢谢啊,小生灵们。”她没有吝啬,竹筒碗里满满的灵泉水。

三只猫脑袋挤着扎进碗里咕咚咕咚喝,鸡冠蛇将自己的身躯整个泡进去,就在里面醉生梦死,怎么都不愿意出来。

乌桃恶向胆边生,心想要不把它逮回去泡蛇酒吧?会好喝吗?滋补吗?很难说,鸡冠蛇只是本地的传说,很久以前或许有人见过,但现在也没人相信,也说鸡冠蛇是不详的象征,碰见了会倒霉,会死人。

大山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传说,乌桃从小听到大。

以前还听村里的老人讲故事,说深山里有宝藏,晚上点着竹灯笼进山,站在有爬山虎的大树下,就会看到通往宝藏的小路,顺着路走到尽头,就能找到宝藏。

她小时候好奇,和哥哥姐姐进山找过,什么都没找到,倒是被她妈赏了一顿竹笋炒肉。

她一边想着小时候听到的离谱故事,一边随意的用指尖将灵泉水点出去。

山林的所有生灵都拿到了报酬,冬天还有点萎靡不振的植被重新伸展腰肢,要不是怕太过诡异,它们都想现在就开花,乌桃觉得它们有嘴的话肯定会嚎上一嗓子:啊!春天!快点来吧!

乌桃自己进的山,把大水牛还有牛犊子留在外边啃树皮,出来看见有棵矮树的枝条都没了一半,绝对是大水牛扯的,它最喜欢干这种事。

“你怎么又把树啃成这样啊,现在冬天,你让它怎么长回去。”

“哞!”大水牛甩甩尾巴,示意乌桃骑在自己背上,它驮她回家。

乌桃也不客气,翻身骑上去,倒躺在牛背上,从树缝里看冬日清白的天空。

她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茅草杆子,头部有一束毛茸茸的茅草花,已经干枯了,随风一扬就飞出去,糊住了后面小牛犊的大眼睛,牛犊子跺跺脚,冲大水牛喷了一鼻子的气。

“哞!”又不是它弄的,喷它干嘛。

逗家里这些四脚成员是乌桃每天的生活乐趣之一,小牛犊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高兴的将灵泉水一路撒过去,等到来年春夏,路两边的野兰花、野百合、石蒜都会开的特别好,附近的果子也会结的格外大。

一半路程后乌桃就坐起来了,水牛晃晃悠悠的,走的特别慢,一点也不着急。

把弄乱的辫子拆开重新编回去,擡头就看见路口的人,身材高挑,穿着深色长裙,外面一件长款的白色呢绒大衣,踩着高跟鞋,双手插兜,笑盈盈的看着她,等着她靠近。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乌桃从牛背跳下来,不太远的距离跑过去也气喘吁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激动的,她胸膛起伏的很厉害,看向张清让的双眼里都是光芒。

“刚到,阿姨说你进山看灵芝,估摸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我到这等等。”四下无人,只有一大一小两头牛在瞪着大眼睛看她们,张清让张开双臂抱住乌桃,低声在耳边倾诉着思念。

见不到就总是担心、记挂,怕她累,怕她受伤,怕她应付不了那些胡搅蛮缠的人,看到她好好的站在面前,张清让才暗暗松掉提着的一口气。

“怎么不跟我说你今天要来?”乌桃趴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

原计划是元旦假期结束,她送宋淑到省城然后双方见个面,好叫宋淑放心,没想到张清让今天会来,她以为她还在外地开会。

“也是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说,其实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自己来的吗?老爷子没来?”

“司机送我过来的,爷爷有事去北京了,没在省城,他可是很惦记你家这些好吃的。”听到身后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张清让才不舍得的放开怀里的人。

乌桃越过她肩膀看到宋淑正抱手站在那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们。

“差不多就行了啊,我在后面站半天了你们都没发现,”刚才在屋里她和张清让聊了会儿,这回桃桃的眼光可以,靠谱,但一码归一码,姐妹被人拐跑,她很难开心,看张清让时也会忍不住鸡蛋里挑骨头,比如现在,大白天的抱什么抱,手拿开。

女朋友的姐妹最好别得罪,张清让非常懂,不管宋淑摆什么臭脸,她都不生气,还主动和对方说笑,顺便打听点乌桃大学时候的事。

“桃桃很不容易的,你对她好点,要是敢耍心眼,我就从北京杀过来把你吊起来打。”宋淑凶狠道。

张清让严肃保证:“我会认真对待这段感情的。”

“别说好听的,得有行动,懂吗?甜言蜜语谁不会,像你们这种人,最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

宋淑:“没,随便聊。”

张清让:“聊今天晚上吃什么。”

乌桃不疑有他,将牛赶回牛棚,又加了点草料,张清让特别想帮忙,但她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就不合适干活,乌桃让她站外边等着。

宋淑怕牛,只敢远远站着看,等乌桃喂完牛,三人才一起回家。

李水琴只胆战心惊了两天,很快又把那些不好的事抛到脑后,那些人赔不赔钱、来不来道歉都无所谓,她也不想看见,只要桃桃和灵芝没事就好。

她额头那块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也不能沾水,但不妨碍她从早到晚洗洗刷刷,弄这个整那个的,乌桃让她别干,好好坐下休息,她还不乐意,这不,小半天的功夫就已经把鸡蒸上了。

今天宰的鸡,肉嫩,适合做汽锅蒸鸡,家里这口气锅还是乌桃去年从云南带回来的,她去那边找一些药材种子,就顺便卖了口当地人手工做的气锅,李水琴很喜欢用,觉得蒸出来的鸡汤比炖的好喝。

“妈,都跟你说了饭等我回来再做,你又不听。”

“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月亮都升起来了,小淑大老远从北京过来,还有清让,也是刚从省城来,让人家跟着你饿肚子啊。”李水琴数落起女儿来一点都不留情,她伤的是额头,又不是手,再说这两天伤口恢复的挺好的,没事。

乌桃从来就说不过自己亲妈,她坐在凳子上择菜,什么都不讲了,讲太多还会被她妈念叨。

李水琴进厨房去了,张清让才和乌桃说,今天上边的调查组已经进X省,钱祖绍的姐夫被暂停一切工作,除非有人拉一把,要不然这回是栽定了。

“他在那个位置这么多年,想扳倒恐怕不容易。”宋淑说道。

“这种风口浪尖,没人愿意冒险拽他,就算想方设法留在那,手里没实权,也等同于废了。”

实话说,她并不喜欢这种处理方式,但谁让钱祖绍打乌家庄的主意,还把歪心思动到乌桃身上,她只不过是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把,想让钱祖绍姐夫翻不了身的是他的对家,借机下脚踩,这些人最擅长。

大树倒了,也没人去压舆论了,铺天盖地的,钱祖绍这伙人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听说他醒来之后精神失常,呆呆傻傻的,谁也不认识,只知道看着别人流口水,他姐已经晕了好几次。

事情发生的时候乌洪杰不在南桂,回来才知道这些人干了什么,放走钱祖绍的那帮人跟他不是一个阵营的,之前还阴过他,乌家庄的好处他们捞不到多少,早就想搞动作了,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张家一出手,整个桂区还有谁敢明着对抗。

乌洪杰就借着这次机会,把带头的给撸了下去,算是报了当初的仇。

夜深人静,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乌桃失神的盯着床帐,忽然觉得拔步床也不是很好,年久失修,晃一下就吱呀吱呀的,把窗台睡觉的大师都给吓跑了。

“这两天的事,你也帮忙了对么?”良久,她才在张清让怀里出声。

张清让抚开她额前被汗水浸的微润的碎发,朱色的唇瓣在额上落一个吻,“在你的方法上顺手推了一把,看到那段监控时我都吓死了,怕你出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知道答案,但现在也想听乌桃亲口说。

“我想自己试试,要是解决不了再找你,”乌桃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还有……我习惯了一个人处理所有问题,短时间内转换不过来,还是说,你很介意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张清让抱紧她,“嗯,介意,但问题不在于你,是我的错。”

没有给足乌桃安全感,出了事也没能第一时间赶到身边。

难得见面,乌桃不想一直说这个,但一时也想不到其他话题,索性不出声,安安静静听张清让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你这个穿山甲到底怎么肥四?在我家墙根底下打洞,你几个意思?别人会以为我对你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我只想在家种地,不想进去踩缝纫机啊,你别害我,赶紧从我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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