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动与名字(1/2)
萌动与名字
“这是什么?”
坐在座位上的姜戈豪迈的一口气要来了十扎不同牌子的啤酒,刚想收手就看见了酒馆小黑板上书写的大字,红色的粉笔加粗了一个单词“Wiesenbier”。
“这是啤酒节的特供。”
身穿特色民族服饰的男侍者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他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跳动。
“美丽的小姐可以尝一尝,是一年只有一次的美味哦。”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动摇的姜戈。
“那就来两扎。”
姜戈笑着点了点头,爽快的同意了高大的德国小哥的推荐。
禅院甚尔觉得有些好笑。
“你自己要喝完这些?”
一扎啤酒就有将近一斤的量,怎么看姜戈这个小身板也装不下这么多的酒水,即使女人不说,禅院甚尔也知道她打定了让自己一起加入。
“独酌有什么意思,所谓对饮才是饮酒正确的打开方式。”
姜戈换了一种文艺的说法,努力掩饰她的目的。
“我觉得咱们两个绝对没问题。”
虽然她还没有喝过酒,但姜戈不觉得自己的酒量会很差,笑话,他们师门可就没有一杯就倒的家伙,当初师伯们酿造的白酒她偷尝了一杯都没有问题,更何况这里的酒不过就是带点味道的小麦果汁。
女人一脸骄傲,对自己的能力迷之自信。
“希望如此。”
禅院甚尔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和姜戈一起喝酒的计划。
他也不觉得自己会醉。
酒精的感觉对他这具怪物一样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作用,只是这个消息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
禅院甚尔想知道,姜戈最近的反常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只需要等到女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再开始打探。
两个人的计划,看来都需要酒精完成。
各怀鬼胎的一男一女举起酒杯,灯光闪烁下,笑容灿烂。
“呼——”
姜戈一口干掉了杯子里剩下的三分之一黄色液体,白色的泡沫顺着碧绿的啤酒瓶缓缓滑下,还有一些沾染在她的嘴角,看上去有些可爱。
平时的她,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这般形态的。
虽说姜戈看上去自由散漫,但是骨子里的文化思想还是深刻的扎根在她的脑海中,衣衫不整和形象不佳都是她的大忌。
禅院甚尔瞳孔闪烁,随后变得越来越暗。
很好,姜戈开始上头了。
夜越来越深,这座城市却越来越热闹,小酒馆里的人来来往往舞池里的靓影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只有角落里的座位上,他们两个的身影一直都在。
四扎啤酒下肚,姜戈感觉到胃已经沉甸甸的装满了液体,可是为什么禅院甚尔看着还是那么正常?
女人心中警铃大作,目光在他身上游移。
“我们还要继续喝吗?”
禅院甚尔扶额,将脸埋在手掌下,语气有些茫然。
“好像…有些头疼。”
低沉的少年音带着一丝哑意,应该是被酒精熏染后的干涩。
姜戈兴奋的差点要跳起来。
还差临门一脚,她又怎么可以前功尽弃?
女人无视了自己有些泛红的脸颊,语气坚定的制止了禅院甚尔打的退堂鼓。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尝尝特色吧。”
姜戈把那杯颜色更深闻起来也更纯的Wiesenbier推到禅院甚尔面前,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还是让甚尔自己喝就好了,这杯酒的度数蛮高的,她担心自己喝完了就没有理智去询问一些事情了。
禅院甚尔可是很了解眼前的女人的。
他装作不愿意的样子,微微蹙眉,眼神迷蒙透露出一丝烦躁。
这下,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喝下去的姜戈一瞬间就将自己的顾虑全都抛之脑后了。
“我们一起喝,来,啊——”
姜戈张开嘴,诱导着禅院甚尔继续喝下去,可是看着少年怎么也不肯张开的嘴,女人心一横,爽快地仰头连喝了三大口。
禅院甚尔盯着姜戈看了一阵子,随后动作缓慢的也学着她的样子喝了三大口,眼神渐渐朦胧。
内心狂喜的姜戈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也变得软绵绵的,困意缓缓袭来。
随着精神一阵天旋地转,伴着杯子里最后一滴酒水划过嗓子,姜戈不胜酒力半趴在桌子上。
“砰。”
歪倒在桌子上的啤酒杯沿着桌面滚动,在即将坠落的时候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揽住。
禅院甚尔擡头,弯腰的动作正好和趴在桌子上的姜戈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足以让禅院甚尔嗅闻到姜戈樱唇中呼出的淡淡酒气。
他们很久没有靠得这么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禅院甚尔摸了摸嘴唇,目光幽深。
好像是从姜戈发现自己长出喉结和胡须开始。
她一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知道在该做什么事的时候就做什么事,在不该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不做什么事,分寸感被她轻而易举的拿捏着,可彬彬有礼的样子多少也有些让人不爽。
禅院甚尔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难道是期待已经长大的自己还被姜戈背在背上、抱在怀里?还是说会和在雷雨交加的夜里担心他会害怕,然后彻夜守护和他畅谈人生?
他不觉得自己贪图的是这些柔软的呵护。
但他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他不想要姜戈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
少年再一次缓缓贴近已经有些困乏的女人,低沉的嗓音好像恶魔的轻语在姜戈的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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