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2/2）

换做是他本人，他就会这么做。

那么夏目律呢——？

涩泽带着充满着恶意的心思望着那位白色长发的男子，期待着他会像自己内心所想的那般动手。

妖怪，本来就应该充满着血腥与杀戮，为什么会有仁慈到救人性命的妖怪呢？

“涩泽龙彦。”律轻声读了一遍这个名字。

涩泽微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名字。

律垂着头沉思了一会，再次擡起头时，他却先问了津岛一句：“他们会变成猫是和它有关吧？”

津岛立刻理解了“它”指代的是“书”，他很痛快地点头，看来律自己已经猜出来了。

“还会再变回来吗？”

律的这个问题得到了很多猫猫的关心，甚至连刚才表现得很不在乎的涩泽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

津岛瞥了眼一堆光明正大偷听的猫，回了句让他们心凉的话：“不可能。他们本该早已死去，能够变成猫活下来已经是极小的概率。”虽然有着“书”偷偷摸摸的操作让这个变猫概率变高了点。

“这样啊。”律皱起眉，望着那几只眼神复杂的猫，轻轻叹了口气。

津岛感觉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在下一刻，预感成真了。

“既然只能做猫，那你们想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吧，想离开重新找新家的——”说到这里，律瞄了眼波斯猫，才慢吞吞地开口，“我也不会阻拦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只要提前告知我就可以。”

萩原被律那一眼看得有些颇感心虚，他甚至觉得这位铲屎官目标明确、几乎指名道姓点的自己，谁让他是唯一有着两个猫牌的猫呢。

而涩泽则是满头问号。质问、谴责呢？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说完了——？他期待对方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的重大反应呢？

而顺平和夏油则是松了口气，他们两个并不想回去。尤其是前者，他已经......没有家了，而本丸这里是他最后的家。后者还要头痛五条悟的问题，甚至这段时间完全不想出本丸一步。

律看了眼那几张纸上用猫爪艰难写出来的平假名和汉字，将这几只猫一个个对号入座。

“这几天你们可以思考一下是去还是留，有答案后给我一个回复。当然，留下来是有条件的，既然你们不是普通的猫，那么就发挥你们的才智，为猫咖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

律的视线落在了七海的身上，他沉吟道：“你可以不用去猫咖营业。”

毕竟，这只猫猫是五条悟主动付了一大笔钱放他这修养的。不过，金渐层也无法再变成人了，该怎么和五条悟交代他也处理不了这件事？

在猫猫们分别回自己的卧室思考接下去的猫生后，律只能独自面对一只正在闹脾气中的豹猫幼崽了。

豹猫有点不开心：“阿律，虽然他们变不回人了，但是他们的力量很有可能随着时间的增长会恢复，而且涩泽龙彦本身是个不可控的定时炸弹，否则特务科也不会把他列为极其危险、需要约束的异能者，他会伤害到你......”

津岛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而且难得说了那么多话，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充满忧虑地看向律，小声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把涩泽丢回异能特务科吧，然后给绫辻君养。”

津岛无比的相信，以绫辻的能力一定能够悉心调教好这只波斯猫。

“而且绫辻君有养猫的经验，他自己还养了两只。”津岛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说服力。

“修治。”律抚摸着豹猫的脑袋，温声说道，“既然你说涩泽很可能会逐渐恢复异能，那么放绫辻侦探身边也不安全哦，还不如放在我这里看管。”

“但是——”

律：“不用担心，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监督着他。”

津岛不情不愿地将下巴支在对方的小臂上，含糊说道：“好吧。”

首领宰决定把指甲磨锋利，一旦涩泽有异常，准备随时嘎了他。

然后接下来猫猫们努力经营猫咖，七海还是会继续用猫身打工（非自愿）。现在的猫猫有涩泽、萩原、顺平、夏油、七海、菜菜子和美美子（这两姐妹猫还小不能打工）。

注：正文里猫猫不会变人（除了首领宰），但番外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