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2/2）

“敦君，请你回答我，你对自己异能力的看法是什么？”

中岛敦再次懵了，但是这个问题是由律提出来的，他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正在开始回忆自己变成老虎前的记忆。

肚子饿极了时会失去意识变成白虎破坏庄稼。

受同龄人欺负时也会变成白虎恐吓他们。

被凶狠的院长关进地下室锁上铁链时也会突然间变成老虎猛烈撞击栏杆。

不，不该是这样子的！

中岛敦发现自己本来记忆里没有这些东西，但是现在仔细一想它们居然会一个个冒出来，完全不管记忆的主人愿不愿意回想起这段糟糕的经历。

白发的少年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皮，似乎想要扣出鲜血般。

这副自虐的模样让律看得皱起了眉，他一把抓住了中岛敦的手，将它们强行压制在桌子上。

“看着我。”律沉声说道。

中岛敦听话地擡起了头，他死死咬住牙关，口腔内的皮肤已经有地方被咬破，嘴角处开始渗出血液。

律从旁边柜子里抽出一块干净的毛巾，不轻不重地按在了少年的嘴角处：“松开牙齿。”

中岛敦现在就像提线木偶，律说一句，他照做一句，但是心思明显没有回到现实里，依旧半沉浸在痛苦万分的记忆回想里。

律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提出的这个挺简单的问题，居然会让少年有这种激烈的反应，一时间有点后悔，但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于是自己挖的坑得亲自填好土。

“你难道忘了吗，你待本丸期间，白虎形态的你会下意识地去救乱藤四郎，还记得他吗？是那位橙色长发的少年。”律语重心长的开口，“你看，哪怕变成白虎，你也保持着善良的一面。”

中岛敦愣愣地盯着律，是的，他记得自己接住差点掉入坑里的乱藤四郎，但是——

——自己所做的错事，完全比拯救的人多，不是吗？

这句中岛敦心中所想的话，在不经意间被他下意识说了出来。

律停顿了一下，他擡起眼皮说：“既然觉得自己做的错事有很多，那么......尝试着控制白虎异能，去拯救更多的人。敦君，你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中岛敦那双如白虎般金色的眼眸里透出了清澈的亮光，他重复了一遍“救人”这短短两个字，然后眨了眨眼，对准律狠狠地点头。

“嗯！我会去救更多的人！”

中岛敦重重地说出这句话，他好像再次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也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连弯起的眉眼都显得活泼了一些。

律欣慰地颔首：“很好，接受自己白虎形态是第一步，接下去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异能力。”

中岛敦拼命地点头。

律：“其实你的异能力在体能上极强，而且我听乱说过你的恢复能力很不错，唔——估计和特级咒灵的再生能力不相上下，这是个很优秀的方面。”

说到这里，律顿了顿，他想到了平行世界里的芥川，对方最喜欢用以伤换伤的方式战斗，他劝导了无数次都没能改变芥川的战斗思维，也只有晶子小姐能够吓到他稍微改变一些了，虽然没过多久他又忘了。

所以律看着眼前这位恢复能力极强的白发少年不由得操心了起来，希望对方别是下一个芥川般的战斗方式。

“但是，我并不建议你在战斗中与敌人对抗时用到以伤换伤的行为，这永远是战斗方式中的下下策。”律沉着脸嘱咐道，“一位优秀的体术专家，善于用最小的损失，换取对敌人最强的进攻。”

中岛敦听得很认真，他抽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一张纸记着笔记。

律对他的举动很满意，满足了他短暂“为人师表”的虚荣心。

“......对了，除此之外，你先和刀剑学习剑术吧，人形状态除了你的虎爪和利齿，也需要个趁手的武器来对抗敌人。嗯......你先跟着三日月宗近学习基础吧。”

“对了，三日月老爷爷呢？”

“大将~三日月先生等着你去手入室呢。”几位大晚上还没睡觉、偷偷关心着中岛敦未来去向的小短刀们一个个在门口探出脑袋，乱接着说道，“这个——可能需要大将尽快去了，他貌似在战斗中扭到了腰。”

律听到乱的话后，感到十分心虚。

看来灵力一下子灌输太多，把三日月的本体给差点冲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