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下)(1/2)
归来(下)
理水和留云的事青岁没再过问,扔给他们自己处理了,只不过那个对留云一见钟情的残魂他带走了。
不同于留云的不解,青岁倒觉得很正常,不管是现在的留云还是以后的留云借风真君,都是十分好看的,让人一见钟情很正常。
毕竟基本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解决掉这边的毒素隐患,青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八百年没有睡觉了,赶紧跑回房间往床上一钻。
这床上的被子还是他弄来的,天知道摩拉克斯是怎么在看似十分奢华名贵但是硬的能把腰硌断的床板上睡着的,或者说,一般魔神并不需要注意这些。
但是对于青岁来说,一张软乎乎的床和一床舒服的被子真的很重要!
就算他坐在树杈上都能睡着,也不代表他不喜欢席梦思。
墨色的锦被上是极薄且细腻的金丝勾勒出华贵的图案,要在光线的折射下才能看到,因为自身特质,只要他的身体蹭过,淡金就会从深色的锦被上浮现,几秒后又消失,隐没在深色中。
青岁曾经沉迷于这个巧妙的设计,抱着被子研究了一下午,甚至当天都没午睡。
毕竟不用工作的日子就是这么的堕落和悠闲。
这种金丝来自海族,因为材质珍稀且极难制作所以供不应求,不过摩拉克斯想要的话,肯定是不缺的。
反正青岁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之后,柜子里就多了好几套不一样花纹的被褥,可以一年四季换着盖。
本来还说做两件衣服,后来因为不太适合,所以这个方案被搁置了。
正经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青岁可不穿着他那身仙气飘飘的白衣,而是换了一件古代就寝时穿的中衣,虽然没有现代半袖和大短裤方便,但是如今的风气都是如此。
现今的衣裳不仅是穿着,更是礼仪、文明、气度、地位等等复杂的代表。
虽说扶明少君穿什么并不影响,可能还会成为引领潮流的风气,他自己还跟摩拉克斯形容过现代装,只不过如今的人类社会似乎还不太能接受这种风格。
青岁本人是更喜欢这种古式的衣服的,因为好看。而且,主要是因为他现在是魔神,穿脱都很方便啊。
青岁抱着被子打滚,感觉自己有点睡不着,结果滚着滚着不小心压到自己的头发,躺在床上抓起一把顺滑的白金发丝,发尾微微蜷曲,落在深色的丝绸上,如烟如雾,精致的有些不真实。
每次看到自己的头发都觉得不习惯……白毛是很好看啦,但是看着好娇贵,像西方童话里的王子公主,但是他比较喜欢发如乌墨浪迹天涯的大侠来着。
说起来……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头发能不能变色呢?
说干就干,青岁噔噔噔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跑到摩拉克斯的桌案上,熟门熟路的从抽屉里翻出一面镜子,开始研究头发变色的术法。
别的他不太行,研究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他还是比较擅长的,比如他曾经干过把史莱姆变小塞进若陀铠甲里,当时若陀还在殿上,一群仙神听他说话,突然一只水史莱姆从他脑袋后面跳上来趴在他头上吐泡泡,画面一度让人绷不住。
后续被若陀抓着打了三次架才算揭过。
但是他就是为了报复若陀老是找他打架才恶作剧的啊!
说来奇怪,平时谁也想不起来他,存在感低的很,但是一干点坏事就被一抓一个准。
青岁突然很好奇,他在别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唉,头发变色怎么这么难啊?摩拉克斯会不会啊?
青岁锲而不舍的尝试着,回忆着摩拉克斯教过的基础术法,说到底就是能量的不同引导方式导致的变化……变个色而已,不至于这么难吧!
等到摩拉克斯回来的时候,只看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少年,窗外的余晖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蓬松的发丝在光中熠熠生辉,偏冷的眉眼也柔和下来,看起来乖顺而安静。
他情不自禁的走近,却发现对方好像又做了噩梦,指甲在坚硬的桌面上抓出浅浅的痕迹,细微的颤抖着。
摩拉克斯皱着眉,轻轻按住他的后颈,托着他的肩膀把青岁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喊他:“阿岁?”
「……永恒是天理的后手,祂一直都‘喜爱’着提瓦特」
「唯一之永恒,只有时间会给出答案」
「……之死,是永恒之基石,你的灵魂诞生于天理」
什么破碎了,什么重生了,世界树在燃烧,而他在复活。
青岁睁开眼,只觉得视线一阵模糊,眼眶酸涩,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软踏踏的颤抖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一片阴影落下来,在他微微急促的喘息声中,细致的吻过清冷的眉眼,沿着泪水的痕迹吻下来,一直落到冰冷的唇角,亲昵又带着点安抚意味的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吻下去。
心脏仿佛被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在潮湿的温暖中起伏不定,璀璨鎏金在水面掀起一片粼粼波光,温和的抚平不安的涟漪。
“怎么了?”
半晌,熟悉的声音响起,空洞的回响在他触不到边界的意识里。
青岁下意识想回答,却又被带进下一个吻里,根本说不出话。
意识在回归,热度也在攀升。
被放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躺在了被褥里,叹息和吻一齐落在耳边,磨的耳根发烫,他哆哆嗦嗦的想往后退,但是根本无处可逃。
“躲什么?”
摩拉克斯对他笑,琥珀丹凤眸低垂着和他对视,烁玉流金的瑰丽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温度,那种矜贵中还带着一两分青涩的轻狂,性感的让人心肝直颤。
“做了什么梦?”见青岁不回答,他又问了一句。
青岁脑子已经成了浆糊,一半是支离破碎的梦境一半是摩拉克斯性感的眼神,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摩拉克斯好像执意要他回答。
“唔……”
腰侧突然传来一阵烫意,他想伸手去捂,手腕却被故意扣住,意识恍惚中还在迟钝的想,他记得那里没有岩印来着……
但是其他的地方好像有。
他现在还在想这个事,也是想不到反正等会儿新的旧的都得用上。
“梦见什么了?”
青岁生生被他逼的清醒了,咬着牙忍住腰侧奇怪的感觉,生理性的泪光在浅色的眸中闪烁,还觉得自己保持着冷静的表情,实际上耳垂都红透了:“没有……!”
又一个岩印开始发烫,这次是后背。
摩拉克斯盯着青岁看,棕墨的发丝垂下来,和他浅色的发纠缠在一起,一只手按住青岁的肩膀,声音平静,听在青岁耳中却带上了一丝委屈和请求:“阿岁,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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