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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那日,关公子来百花楼,点了奴家陪他,后来他喝多了,就自言自语说起国公府小世子跟友人一早到百花楼见了扶悠姑娘,待到晌午才离开,第二日,许公子来找我,抱怨他点扶悠却被花妈妈拒绝了,奴家就随口说扶悠是只陪小世子那样身份的人,想陪多久都可以,”
“当天晚上许公子就找到奴家,给了奴家很多银子,让找人将小世子与花魁共度一夜的事传扬出去,说的越夸张越好,因为奴家想赎身从良,犹豫了会儿便答应了他。”
周琰这边的青歌也查到了百花楼牡丹身上,发现牡丹失踪,她立刻将消息告诉周琰,
“消息是这位牡丹姑娘找人散布出去的,属下到的时候,她和她的贴身侍女都不在,应该是被沈世子那边的人带走了,至于她背后的人,属下查了她这几日见过的人,发现这个纠察狱司的左司长许公子还有翰林院的编修杜大人比较可疑,”
周琰在纸上写下这两人的名字,垂眸思索片刻,提笔圈出纠察狱司的左司长的名字,沉声道:“立即去查一下这个许公子有没有犯过事,”
“属下明白,”青歌领命立刻转身离开,
周琰又转头吩咐青崖:“替我准备一副护膝,一件软甲。”
青崖应下,又疑惑问:“公子约了人切磋?”
周琰摇头,心道:沈家三兄弟估计要来找他算账了,
不过周琰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最文弱的沈霁航。
沈霁航约周琰在东榆林巷的一家书肆见面,不愧是有状元之资的沈家二公子,连选这见面地点都如此别致,
沈霁航选书肆是为了沈妙,一来他不想与周琰坐在同一张桌子用饭,酒楼厢房便不合适,再来要让沈妙也能够在场,又不能让周琰知道,书肆里也有厢房,也比较安静,正好合适。
这家书肆是沈霁枫和他的一个友人一起开的,开张不久,店里人不多。
沈霁航带着沈妙先到,沈霁枫本来想跟来,沈妙没让,
到楼上厢房,书童替沈妙上了点果子和茶水,另一边沈霁航没让,一会儿他要和周琰谈判,有茶水和果子比较碍事,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周琰人到,
沈霁川摸摸沈妙的头,转身去旁边的厢房,
青崖跟着周琰踏进书肆的时候,脑海中始终有些疑惑,他家公子为何要穿着软甲,带着护膝来这书肆见沈家公子,待见到沈家二爷沈霁航的时候,青崖更疑惑了,
这谁都知道沈家二公子乃文弱书生一个,他们家世子不至于如此杯弓蛇影吧?
青崖行礼退到外头,猛然瞧见沈霁航的随从那五大三粗的身形的时候,忽然恍然大悟,
但是就世子那身手,怕一个随从,不至于吧?
沈霁航的随从见青崖莫名其妙盯着自己,白了他一眼,青崖被瞪的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屋内,沈霁航面前摆了本书,见到周琰,他擡手示意周琰坐,一句淡淡的“周世子”,便算是打招呼了。
周琰第一次与沈霁航面对面坐在一张桌上,便隐隐觉得对面人的气场绝非是文弱书生那么简单,今日看起来便是来者不善,
周琰面上虽然还是一副慵懒随性的模样,心里却打起十二分精神,
沈霁航示意周琰坐下后,便低头翻开自己面前的书,随意看了起来,
周琰瞟了眼,是一本岭南杂记,这本书他在秦斯南那里看到过,不过没看完,周琰收回视线,静静的等待,不知道沈霁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候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这边静悄悄的,隔壁沈妙听着没动静,心里也在猜测二哥这是在卖什么关子,她不敢说话,轻轻的拿起茶碗喝了口茶。
这边周琰耳朵忽然动了一下,瞟了眼隔壁。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沈霁航忽然问周琰:“这本书写的什么?世子爷知道吗?
周琰掀眼看了眼,“我眼力还不错,二爷不用质疑,”这意思便是知道了,
沈霁航:“眼力不错,只是不知道这记性如何?”
周琰挑眉,疑惑问:“二爷这是何意?”
“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周琰:“切磋什么?”
沈霁航从一旁拿出另一本书,放到八仙桌中间,指着书道:“半柱香时间,谁记得多,谁赢,输的人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如何?”
周琰看了眼书,是一本孙子兵法,书的表皮挺新,应该是才拓印的,
这本书对于每一位习武的人来说,应该算是必读的书之一,
沈霁航选这本书,对周琰来说,算得上公平,
“没问题,”周琰伸手拿过八仙桌上的书,
沈霁航拍手示意外头候着的小五进来,听见声音的小五立刻推门走进来,从怀里掏了本书递给沈霁航,
那正是孙子兵法的原本,周琰手里那本就是照着这本拓印的,且看那书的表皮,沈霁航平日里应该没少翻看,
周琰顿时黑脸,心里明白,沈霁航今日就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小五按指示重新点了柱香,
沈霁航翻开书,对周琰道:“世子爷,开始吧,”
周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书,笑笑,任命的开始看,不管沈霁航是不是有备而来,反正他无法叫停,不如遂了他的意。
半柱香很快,小五盯着时间,及时叫停,
周琰看了眼,沈霁航的书翻了约一半有余,周琰则翻了三分之一左右,显然是他输,
不过两人心知肚明,两人根本都没有认真看,
小五正准备收回周琰的书,开始考校两人,被周琰打断:“不用再浪费时间了,二爷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沈霁航挑眉,意外于周琰的配合,他也没客气,直言道:“这次流言,世子怎么看?”
“非我本意,本打算抓到背后的人给郡主一个交代,可惜晚了你们一步,”周琰语带惋惜,他只是想让全上京的人知道他去花楼,点了花魁,让沈妙放弃与他成亲,但没想过利用此事让沈妙陷入被人嘲笑的地步。
所谓的纳花魁为妾,更是无稽之谈。
“那上一次呢?”
周琰擡眼,懒散的靠进圈椅,双手一摊,痞笑道:“这好像……是第二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