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现场(2/2)
给一个想占便宜的野鬼冰封……谈鹿都忍不住想笑,这不正是模拟了寒冰地狱么,鬼怪在里头的半个月,心里不知道怎么煎熬呢,说不定都想坐时光机去把要占位的自己给剁了。
至于在孩子和林母身上显形,也是实在想惹人注意,快把自己放出来才是。
他没想真闹,不然林家的事不会这么简单。
临出门的时候,谈鹿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黄啾啾和胡稚鱼不见了踪影。
谈鹿左看右看,还问于溪亭和楚林晚,“看见我的小动物了么?”
两人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林父身上,也没注意它们去了哪。
还是白十一自言自语般和谈鹿咬耳朵:“刚才林夫人带着小儿子走的时候,它们也跟着走了……”
它说的委婉。
但天下间的四大门,就属胡黄爱凑热闹,胡还差一点,黄仙就不一样了,哪有热闹都爱去瞧瞧。
谈鹿:“…………”
她捎信给两个。
不多时,两个飓风就从楼上卷了下来,两个激动地乱叫,“吱吱!!”
两个下来了,顿时挺胸擡头,把自己看看的,添油加醋地说给谈鹿听,当然,也没避讳着其他人。
“尊家!!”黄啾啾朝谈鹿扑过来,离得近了,忙用毛爪子刹车,待停稳了,才边跟谈鹿的步伐向外走说道,“人类对付不孝子是真有一套。”
它形容了一番孩子是怎么被揍的。
“这么粗的棍子就向身上打,孩子被打得哭到模糊,屁滚尿流。”
黄啾啾神气地如实说道,还没注意到氛围已经悄然改变。
只见三人都瞧着它,尤以于溪亭和楚林晚表情复杂,仔细看,前者无奈,后者幸灾乐祸。
谈鹿倒是依旧正常,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一如往常:“所以你觉得林夫人教育孩子的方法怎么样?”
黄啾啾激动地合爪:“我觉得太棒了!不听话的不孝子就应该被这么对待。”
谈鹿马上去下单了一个棍子,擡手给黄啾啾脑袋敲了一下:“下回你不听话,我也这么收拾你,听见没有!”
黄啾啾:“…………”
被打击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它咬着爪子,流下了两行宽面泪。
然后它想到什么,含糊着问白十一:“是不是你告的状!是不是!!”
白十一视线微微错开,怎么也不敢跟黄啾啾对视。
黄啾啾:“?还真是你!”
我打死你!!
它就是习惯性找刺团儿的茬,没想到这次还真是。
黄啾啾大声:“你怎么敢的!!”
白十一都要飙泪了:“尊家问的。”
它近乎自言自语地回答:“胡黄再尊贵,我们也得以尊家为大不是。”
黄啾啾想反驳,又不知道反驳什么,大张的嘴巴悻悻收回,咬着爪子,斜眼注视白十一,负气哼哼。
今日,就算它顶天立地的黄门输了,此仇,来日必报!
说完,黄啾啾激动地一“吱!”
黄门向来记仇,又睚眦必报。
白十一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再度缓缓流了出来。
它以后还能过上现在这般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么。
众人:“…………”
好歹堂堂仙家,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志气啊!
谈鹿社死过多次,现在已不觉得有什么了,面对他们的目光,表情露出一点不解,仿佛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甚至招呼着上车,“等什么呢,上车啊。”
不然晚上吃饭时间就要延后了。
等回到酒店,天色已然半黑了下来,谈鹿把财神像贴上符咒,直接打包寄去了真武观。
知道消息的马道长:“…………”
又是一个棘手的鬼。
也不是棘手,就是想要恢复神像的神性,要耗费漫长的心血和精力,起码日日上香是免不了的,每逢节日举行罗天大蘸的时候,也要捎带上它。
马道长和谈鹿混熟了,再加上最近懂得了上网,颇为阴阳怪气。
谈鹿听着,慢吞吞回复:“我是跟你关系好,才让林家往真武观送的,不然看见于溪亭面子上,直接送檀妙寺了,林家说今年要添一大笔香火钱用来修葺真武观。”
马道长:“……”
他没说完的话,瞬间调转了口风,沾上了实打实的喜意,不见人,都能察觉到他的眉飞色舞:“嗨,咱们这关系,什么香火钱不香火钱的,你的有缘人遇见了事,我能不管么。”
“檀妙寺的师父们平素里都辛苦,以后这种事,多多劳烦我们。”
他们真武观近日想重修三清殿,正为这事发愁呢。
谈鹿:“…………”
马道长在那边絮叨了几句,谈鹿也就没有挂断电话,跟她出去黄啾啾、胡稚鱼都跑回了房间,过了半晌,还带走了白十一。
胡稚鱼用爪子在白十一身上扒拉两下,就给白十一扒到地上去,再用嘴一叼刺,就给带进去了。
开门的间隙,还能听见黄啾啾在里面告状,爪子激动地拍地:“大尊家!今天刺团儿扎我心了!!它居然告状!”
谈钧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原本没想什么,等胡稚鱼带白十一进来,反应过来,“谈鹿回来了?”
白十一的社恐水平,应该不会随便乱走,在外面,都是紧跟在谈鹿身边,寸步不离的。
黄啾啾用爪子戳了戳白十一,“大尊家问你话呢,说啊,尊家回来没有?”
这次可不是它出卖谈鹿的。
白十一缓缓把自己瘫平在地,看似识破了黄啾啾埋下的坑:“要我出卖尊家,你还是杀了我吧。”
黄啾啾:?还挺聪明。
它不依不饶,大有闹事的前兆,一拱嘴:“说啊说啊。”
谈钧白:“……不用说了,我出去找谈鹿。”
白十一缓缓睁眼,嗯?
它可什么都没说啊。
很快,它又闭上了,因为黄啾啾开始毛爪子抹眼擦泪了,还倒在地上打滚撒泼:“我不和你玩了!我要吃了你呜呜呜呜,臭白门。”
白十一用粉爪子盖住了耳朵,豆子眼一闭,也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罢了罢了。
为了这个家的和谐,它就屈辱的当做听不见好了。
反正它一个也打不过。
外面。
谈鹿听着马道长的絮叨,在走廊里挨个抠门,反正这层住的都是灵事的选手,也不会担忧突来的沙沙声是不是闹鬼。
谈鹿抠着抠着,抠到了于溪亭门前。
于溪亭此时刚回来冲个澡,听见门外延绵不断的声音,顿了下,原本没想出去,但声音没有停息的架势,想着是不是有事相求的鬼怪,就随意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将门打开了。
门意料之外的开了。
谈鹿敷衍着马道长,手还在抠,就是现在抠的不是门板,而是于溪亭系住睡袍的腰带。
谈鹿有下意识的懵然,回过神来时,又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像甄嬛传的华妃勾引皇上名场面。
谈鹿扑哧了声,忍不住笑出来,刚想和于溪亭解释,隔壁房间的门就开了,一个身形颀长、气质淡漠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谈钧白刚迈出一步,余光就看见隔壁房间站着一双人,目光随之转过去。
下一秒。
谈钧白:“?谈鹿你干什么呢!?”
谈鹿看着自己的手,迅速收了回去,大脑短路下,紧张回答:“没有没有啊,我真的什么也没摸啊。”
说完这话。
谈钧白:“……”
于溪亭:“……”
谈鹿:“…………”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躯壳活着,内里却死了。
俗称,社会性死亡。
简称,社死。
柳十七:可恶,你们发糖竟然不告诉我!
*赵公明部分资料出自百度
最近因为身体和三次元的原因,追更体验不太好,这章发红包补偿,记得评论,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