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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叫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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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楼上待了几分钟,等脸上不太能看出哭过的状态后,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母亲在楼下看见了,见二人要出去,茫然道:“这是怎么了?”

白父想了想,知道自己疲惫的状态瞒不过,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公司因为细节上的疏忽遇到点小麻烦,我亲自去见大师问问。”

“……很严重吗?怎么各个都愁眉苦脸的。”

“这还不是原本定好的二人旅游计划被打乱了么,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

母亲闻言很快笑了起来,“这有什么遗不遗憾的,时间不是多的是。”

白宣然听见二人的说话,不声不响走了出去,心里身外,一片乱麻,大脑茫然地看着天空,觉得极累。

谈鹿好像在家等着他们,她刚敲门,谈鹿就将门打开了。

谈鹿目光落在二人脸上,很快将他们迎进来:“快进来!”

同时喊道,“黄啾啾!倒两杯水!再拿点纸巾!”

白宣然还以为是谈家的阿姨,换鞋的功夫没忘留意,准备撞见了打个招呼。

没想到人都换完鞋了,也没看见有第二个人出现,但茶几上却摆好了两杯热茶,还有一包新开封的抽纸。

白宣然目光不住地看凭空出现的东西,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刚刚明明没看见任何人影出现啊?

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她记得很清楚,谈鹿说要人拿水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茶几,上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面前的两个杯子!

白宣然想问,鼻尖翕动间,忽然闻见了很缥缈的檀香味,想法顿时萎了。

她看的很多灵异小说里,大师都有养役鬼的习惯,谈鹿这等有本事的,拥有一个两个也不意外,怕刚才给她端茶的,不是人……

白宣然猜对一半。

确实不是人,是四大门。

晚上谈鹿请它们吃香了,给它们查纯金香炉碗制作到哪步了,没想到四个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怕来日弄混,非要在各自的上面写上胡黄白柳,谈鹿吐槽,干脆给毕五的上面也写个五。

这样家里一二三四五的,也有个顺序。

没想到这句话,又吵了起来,柳十七第一个来当尊为第一是毫无说道的,黄啾啾第二也行,就是白十一和胡稚鱼的顺序,有了矛盾。

白十一是谈均白捡回来的,按理来说比胡稚鱼入门早,但是——

这次轮到胡稚鱼倒地咬爪子哭了:“胡黄白柳!胡黄白柳!!!我胡门在四大门里排序都是第一的,怎么到这就成了倒数第一,还排在了白门的后面。”

谈鹿心想,不是排在倒数第一它心里难受,是排在白门后,心里不平衡了。

谈鹿拍板定下来,“就这样柳十七第一,黄啾啾第二,白十一老三,胡烤鱼老四,毕五排老五吧!”

胡稚鱼嘤嘤嘤咬爪子哭。

它屁股撅起来,在家里爬来爬去,悲伤逆流成河了。

白宣然来的时候,谈鹿正蹲在门口指挥胡稚鱼来这爬两下,积灰了。

胡稚鱼:“我不和你玩了!!呜呜呜!”

谈鹿也觉得自己做的不道德,说明晚请它吃烤鱼。

胡稚鱼大声:“我要吃烤三文鱼、烤鲫鱼、烤鲢鱼、烤八爪鱼……”

谈鹿:“……”

谈鹿想到谈均白之前的做法,同样让胡稚鱼手写认输一百遍,不然鱼味都闻不着。

谈鹿猜到白宣然晚上要来,没忘和四大门说,等人来了,记得隐身,别给人吓到,人过度忧思惊惧之下,很容易出中医上的邪风入体之症。

白宣然进来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水杯,以为是假的,还上手摸了把。

发现是真的后,尴尬地缩回手,人明显更懵了。

谈鹿也没想到白宣然能注意到这点,开口岔开了话题,“白叔,您们是来问那个孩子的事吧?”

她形容了自己看见的场景,比和白宣然说的时候,更细致了几分,将瞧见的都说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内双,不太胖,皮肤是正常肤色,不是特别的白净,右脚踝上有一道很浅的疤,两公分上下,他那天穿的鞋是运动鞋,暖白色,鞋面上还有一个小恐龙,应该是你们后贴上的,看着很像是贴纸。”

白父听完谈鹿的形容,整个人陷入巨大的颤抖里,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埋头痛哭。

压抑的哭声传来,白宣然听后低着头,缓缓察觉到了不对。

……不对,为什么要哭?

而且还是听谈鹿真切的形容完后,才失声痛哭。

这个孩子到底和她们家是什么关系?

白宣然脑中有了个猜测,终于没忍住,看着她父亲,嘴唇抖动许久。

白父弯腰,人已经进入了情绪里。

白宣然见要强了一辈子的父亲成了现在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轻轻拍着他的肩背,抽出面前的纸张递去,“爸,别哭了,大师看着呢。”

白父情绪来得很快,仿佛瞬间从无数的记忆漩涡里终于抽身,自己平复后,都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抱歉,让大师见笑了。”

谈鹿想了想,安慰道:“慈父之情罢了,何须道歉。”

而且这种因为骨肉分离造成的痛苦,她其实在过去世,见了很多次。

她能理解白父的哭,不单是因为这点。

也是因为她最开始看见的场景里,这个孩子的身上牵出一道锁链,将父子二人锁在了一起,牢牢控制住他们二人不得动弹。

这是作为父亲对孩子的执念画出的枷锁,横跨了阴阳二世,死死缠住了父与子,父亲在阳世每时每刻都备受心里折磨,孩子在阴间同样被血脉牵连,不得投胎转世。

白父擦掉眼角的泪,心情大起大伏之下,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大脑昏沉沉的,几秒后才慢慢恢复。

白父擡头,恳求问道,声音满是悲哀:“大师,我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他在阴间过得好吗,我有什么能为他做的吗?只要您说,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做。”

谈鹿顺着话题问下去,正好解开白宣然心里的结:“你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没了?”

白父点了点头,想强扯出一抹笑,都发现做不得,最终叹息着放弃了,“是,我前些日子请了一个可以叫魂走阴的人,她帮我喊来了南南的魂,南南跟我说,爸爸我好疼,他手腕脚上都被锁住了,动弹不得。”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的道歉。”

说到这,白父再度哽咽,“我说这一世,我们父子缘薄,有缘无份了,下一世若是他愿意的话,再来投胎做我的孩子,我一定看住他,再不会让他走丢了。”

白宣然听到这,双眸不可思议般地睁大,震惊起来:“我当日看见的岂不是?”

白父苦笑着点头:“对,那位就是我托人请来的走阴人,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当时并不是在和她说话,而是和被她从阴曹地府里喊来的南南魂魄说话。”

提到南南,白父原本不打算和白宣然说这个事,但事情发展到这步,已然是不得不说了。

白父对着白宣然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妈妈最开始不是在京市发展的吧。”

白宣然点了点头。

这是她出生前的事了,很少听长辈们说。

白父叹息起来:“其实我们最开始是只想在淮省发展的,那个时候我和你妈妈刚结婚不久,生了你的哥哥,也就是南南,我们很爱他,非常非常的爱他,但是我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我们的生意刚刚步入正轨,我和你妈妈不得不离开家跑业务,留给保姆照顾,南南非常抗拒,最后只能拜托你在乡下的奶奶照顾。”

“我们定时给南南寄去当下最流行的时装,后来的某天,我正好有同村的人回去,他走的时候,我出去买了个当下最流行的氢气球,让他带给南南,没想到,就是这个氢气球,成了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来源。”

白宣然最开始听是错愕,她从来没听过自己还有哥哥的事,等听到后面,好像明白了。

她的这位哥哥,应该是永远定格在了小时候,成为了父母根本不敢触碰的痛苦回忆。

白父:“我上午想着南南第一次见氢气球,肯定很喜欢,等过两日和他通话的时候,肯定能听见他的笑,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

他语气近乎喃喃,“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家里的消息,孩子很喜欢氢气球,带着它出去玩,然后再也没回来,我母亲去找他,摔了个跟头,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直接去了半条命,三次大手术才从鬼门关上抢回来。”

“我当天回了家,带着整个村的人上山搜索,可是一无所获,我的孩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白父说到这,脸埋在掌心,良久无声。

这件事对他的妻子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心理恐惧,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出门都要避开广场,避开各种童装店,他们根本不敢想自己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多年来。

他们不敢想,不敢思,直到白宣然的出生,才逐渐把他们从无底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南南没了后,他们再没回过老家,也从淮省将生意舍掉一部分,搬来了京市。

白父其实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多年来,始终闭眼就是南南拿着气球在找回家的路,每每醒来后,枕巾都被打湿,他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师傅,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

但基本都说……南南已经没了,灵魂坠入了地府等待投胎。

有人告诉他,给孩子抄写经文,做佛道法事可以让孩子快速地投胎,投生到好人家。

他重金做了很多善事,只求南南别在阴曹地府里受苦了,快点去好地方。

白父说到这,泣不成声,“我一直以为我做了这么多的法事,抄写了那么多的经文,他应该投生去了好地方,可半个月前,我请人问,我的南南,竟然还在地府,他说全身都好疼,甚至没办法挪动地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孩子从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大脑的弦全崩了,情绪如山崩海啸,自己都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

白父面带倦色,看向谈鹿,“大师,您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南南吗?”

他见过的这么多大师,只有谈鹿真实的说出了南南走丢时的穿着。

听到谈鹿说孩子右手拿着米老鼠的氢气球时,他浑身的皮肤都颤栗,从灵魂一路痛麻到指尖。

白父轻叹一声,看着白宣然:“然然,不是我和你生气,是我怕有人用这件事来伤害你。”

南南的事,是他们家不可言说的忌讳,他们来到京市后,和老家的人断了联系,平日里更是三缄其口,他在家书房时,听到白宣然说南南,无数的害怕从心底涌出。

他不知道是谁讲的这件事,也想不出对方要用此事做什么。

年轻时失去南南后,他再也无法忍受老年再失去另个孩子的痛苦。

白宣然抿了抿唇,还没从震惊里回神。

谈鹿等他们都平静下来,才说:“困住你孩子的其实是你的心,你对孩子的思念和每时每刻都在起念的愧疚,已经化成了最坚固的枷锁,跨越了阴曹地府,也跨越了阳间。”

“这个枷锁铁链穿透了空间维度,直接锁住了你的孩子,你的执念是最坚固的铁壁铜墙,把他困在了围城里,当然不能去投胎。”

白父没想到谈鹿会说这句话,不由看去,不知道哪里飘来一股风,吹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的爱,是孩子的枷锁?

谈鹿轻声:“人死如灯灭,一旦闭眼,便是尘归尘,土归土了,阳人的执念不仅伤害自己,也让阴灵痛苦不堪。”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做那么多法事,念那么多经咒都不行,因为世间最大的力量就是你的心。”

白父如同被当头棒喝,无数种情绪萦绕在心头身间,大脑不住地尖鸣。

他忽然想起儿子上身后临退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们两女一男,站在一起,也很像是圆满的一家三口,不要记挂我了。”

谈鹿:“你们做的法事和经咒也不是全然无用,起码他从死亡的痛苦里走出了,按他现在的心和周身光亮,起码可以得个人身。”

谈鹿见时间不早,已经快到十一点了,笑了笑:“不着急,我人不会走的,然然也有我的微信,您有问题随时联系。”

白父临出门时犹豫着问,“大师,我的孩子是怎么…怎么才……”

那个字,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口。

谈鹿:“你孩子追氢气球的路上从山上滚了下去,摔进了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里面没有吃的,也没有水。”

谈鹿委婉地停住。

没有说出饿死二字。

白父多年在商场打拼,情商智商都很高,谈鹿开了个头,就猜到了她要说的根本什么。

这个答案他之前想过,也想过被河流溺死,他原本以为自己听到答案后会心神崩溃,可实际到来的这天,他反而平静下来了,可能是刚才情绪消耗的太快,现在竟然提不起任何的思绪。

白父走进茫茫夜色,心里空落落的。

他想把孩子的骸骨请人捡回来找个好地方安葬,全了自己的慈父之心,之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孩子和他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如果来世还有机会,再做父子吧。

谈鹿透过落地窗,注视着二人离去,想到之前在寺院看见的佛偈,“生我之前我是谁,生我之后我是谁。”

本来人就是不增不减的,只是因缘际会,降生在不同的肉团身里罢了。

她看着天空中渐缺的月亮叹气。

胡稚鱼趴在地上啃笔头,听见谈鹿背诗,自己也念叨:“千江水有千江月,江月各不同,缘起性空。”*

谈鹿纳闷:“这是一首诗吗?”

胡稚鱼爪子啪嗒啪嗒拍着地:“主打的就是一个意境!”

谈鹿好笑地准备回去睡觉,手机忽然想个不停,是接连不断的语音电话,来电人她并不认识,备注是41,是今天拿到号牌的41号有缘人。

谈鹿:“?”

她看眼时间,11:08,这也太晚了。

她没打算接,对方却着急了,见谈鹿真的没接,绝望之下,想到了其它的方法,转为拼了命的给她发微信消息,想让谈鹿睁眼就能看到。

41:【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我是男人,可我怀孕了!!我肚里的孩子刚刚踢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谈鹿:“??????”

佛偈与胡烤鱼背的诗出自百度!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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