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好戏开场(2/2)
这话令许念当场黑了脸,不巧,这一幕也被陆文州敏锐捕捉到,不轻不重的向文慧责备,“没大没小,快把孩子放下。”
文慧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歉,“对不起呀阿念,我就是有点意外。”
许念很快恢复笑脸,拉过了躲在身后的宋淞,“还没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你好。”
陆文州先伸出手。
宋淞有些打怵,即便已经过三年,每每回忆起这个男人当日的所作所为,她仍心有余悸。
对比起来,她的“丈夫”则要稳重得多。
将“妻子”挡在身后,许念显得很亲热,自然而然上前握手,“大哥,好久不见。”
陆文州打量他,目光带着点凶狠,手上故意加了力道,似笑非笑的点头,“是很久了。”
气氛闹得有点僵,文强的母亲上来催促文慧,“快带你嫂子和侄女去坐下。”转头又向陆文州道:“你们也是,一会儿新郎新娘该来敬酒了!”
依照本地习俗,男女宾是该分开就餐,非是什么陋习,而是男人凑在一起少不了喝酒抽烟吹牛皮,女人则喜欢讨论家长里短增进感情,大家各聊各的互不打扰。
许念被安排在长辈那一桌,算是座上宾,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待遇。
他表现得很谦卑,每当有人夸赞他如今的风光时,他总是苦笑着摆手表示不值一提,然后就要感谢当年众人的提携之恩。
一来二去居然真有人上当,厚着脸皮的要他帮自己的孩子解决工作问题,还有毛遂自荐的,希望能在万兴谋个职务。
许念对此不做许诺,能够耐心听完已经是他展现出的最大宽容。
很快陆文强带着妻子前来敬酒,到许念这里时特地多敬了两杯,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地,许念笑着向他的妻子打趣,“你别看我俩现在称兄道弟的,那年临走前他还打我一拳!”
众人哄笑,数落着文强的不懂事,非要他站好了给许念还回来。
文强实在尴尬,眼看就要下不来台,还是陆文州找了个喝多的借口将始作俑者拉了出去。
众人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谁也不敢保证这两年间二人私下里没有来往,所以也就不太在意。
两人一路东拉西扯的来到回廊下,避开了人群,陆文州才显露出本性,咬着牙低吼:“你有完没完?”
许念脸颊绯红,看着是有点醉了,眼睛却崭亮,不知死活的继续挑衅:“关你什么事儿?”
两年的修身养性,险些就要被这短短五个字毁于一旦。
陆文州用力捏山根,企图平息心中的怒火,“钱你也拿了,人也都在你手里捏着,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把他们逼得去恨你才舒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念皱眉看他,神情间很是不悦,“明明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守不住,怎么好像是我故意欺负人一样?”
“你真以为有了遗嘱就能万事大吉?”
陆文州有些好笑的反问,又不等人回答,摇头道:“当年他们连律师都找好了,就准备去告你!是文强他爸站出来说算了,你也是自家人,没必要真闹到这一步,你如今非揪着人家不放,是铁了心要当爹的后悔当年下的决定?”
“他们是谁?”许念抓住了关键。
陆文州冷冷看他,不打算作答。
一瞬间,许念被铺天盖地的挫败感淹没,酒劲儿上来,他感觉阵阵头晕,只能扶着墙虚张声势:“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原谅了他们,可我那些因你们而不幸的家人呢?我有什么资格去替他们原谅?”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陆文州叹息着,想要伸手将他扶住。
“我说了我过不去!”许念毫无征兆的炸了,一把打开他的手,怒气冲冲道:“我就是过不去陆文州!你看得惯就看,看不惯就滚回英国!少在这里碍我的眼!”
说罢转身就走,猛然间手臂被人从身后用力一拽,不等他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墙上。
许念拼命反抗,奈何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对方比他壮了一倍有余。
两年了,他没被人这样胁迫过,身体因恐惧而战栗,腿被男人的膝盖顶开,炙热的鼻息全部喷打在他的脖颈间,许念控制不住的一哆嗦,就听耳下传来阴恻恻的质问:“孩子是谁的?”
许念努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关你屁事!”
陆文州听后轻笑,用一种羞辱性十足的口吻低声道:“你跟你老婆做的时候有过快感吗?”
这话彻底激怒了许念,擡手就给了对方一耳光。
陆文州不为所动,提起他的双臂拉到头顶,仅用一只手就能将他牢牢控制住,另一只手大力的捏住了许念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口,而后粗暴的吻了上去。
力道之大,疼得许念眼泪都涌了出来,双腿不停蹬踹,可很快他就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对方的触碰中一点一点的起了反应。
只是一个带着强迫性吻,便将沉睡了两年之久的欲望完全唤醒,他像只发情的雌兽,轻而易举被人拿捏住了命门,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被触摸,下贱又银荡,仿佛除了交配这具身体再无用途。
陆文州也察觉到了膝盖处的异样,登时血脉贲张,他很想帮对方抚慰,可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进行下步动作——还不到时候,时间地点都不对。
于是,他放开了许念,为对方整理好被扯开的领带,熟练的打出一个交叉结。
许念喘着粗气冷眼旁观,直至气息平稳,才不屑道:“我真蠢,当年居然信了你的鬼话。”
早该想到,一贯独断专横的人,又岂会轻易放手?
“不是鬼话。”陆文州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视线一擡,看向他,目光深邃得叫人琢磨不透,“说谎的是你,对吗?”
许念不解,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吻导致缺氧,他现在的大脑已经乱得像是团浆糊。
陆文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一如当年般温柔,却字字句句沉重得无可反驳,“阿念,我想明白了,既然你想报复,那我就让你报复,下周我去找你报道,至于职务随便你怎么安排,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