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2/2）

“你别逼我，我不想杀你。”楚盼儿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得罪气运之女的下场，原身已经领教过了，她不想重蹈覆辙。

离云夕神色冷傲，“真是狂妄，就凭你也想杀了我？你真以为你有这个本事吗。”

“狂妄的人是你，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挡我的路。”她眸中的紫色光芒愈来愈盛，心中压抑的怒意快要吞噬她的理智了。

“路？人一生下来，所有的路就被安排好了。你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何时走到生命的尽头，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颗棋子的使命。”离云夕幽深的目光锁住她，“我如此，你亦如此。”

楚盼儿二话不说和她动起手来，两人斗法，方圆几十里的花草树木刹那间枯萎，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天空逐渐被大片浓密的乌云遮盖。

“你当然可以说得风轻云淡，即使是棋子，你也是最后赢的棋子，无数棋子身先士卒，替你探路杀敌，你只需要坐享其成。”楚盼儿挥开凤翎箭，周身的经脉有些紊乱。

离云夕跃至高处，数道冷冽箭齐发，声音带着一股嘲弄，“若我真的一帆风顺，早在十年前我便会幡然醒悟，没有谁是靠得住的，要想在修真界立足，只有自己不断强大。我说的对吧，小师妹。”

楚盼儿瞳孔微震，女主什么时候认出她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有几分小聪明。你不敢来招惹我，也不敢招惹师尊他们，因为你心里清楚，你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远不如我。当年若不是凭借着几分像我的容貌，你连进宗门的资格都没有。可师尊他竟然破格把你收为他的弟子，还命大师兄亲自教导你，其他师兄弟也将你捧在手心里，以至于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离云夕索性不装了，看向她的眼神里少了从前的正气，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蔑。

“所以，你是故意的。”楚盼儿如梦初醒，为什么她一个筑基修士可以伤到身为金丹修士的女主，为什么明明她没给女主下毒，女主却依然中毒.......

离云夕和她又过了两招，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现在才明白，似乎有些晚了。”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真的不记得万真秘境、莫离崖，那天发生的事情吗？”楚盼儿声音平静，然而看似平静的表面翻涌着惊涛骇浪。

离云夕扫了远处的慕寻一眼，很好，他仍然昏迷着。

“小师妹，有时候你的天真让我不知所措。”离云夕浅浅一笑，“记得与否重要吗？你在意的无非是世人的评价，亦或是师尊他们如何看你。”

“当然重要，”楚盼儿直视她嘲笑的眼神，“如果你记得，哪怕替我分辩一句，我也不会这么快背上骂名。还是说，这才是你想要的？”

“分辩？我为何要替你分辩。”离云夕的剑刺向楚盼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的愚蠢。你明明吃了那么多亏，你明明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带来什么，可你偏要试一试，你简直愚蠢至极，还妄想别人和你一样愚蠢。”

楚盼儿迎掌抵上她的剑，“我以为现在我不讨厌你？装了这么久很累吧，今天我就帮你摘了虚伪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