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我想问件事。（2/2）

“……”

男人还是维持着一副微笑，简单用手势示意了一下后，离开了端木的房间。

“咔嚓。”

关门声熄灭后，走廊便是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灯光可以照耀到这里，亦不会有任何人会看到此时男人紧握的拳头。

闭上眼睛，他已经不会再感到任何的心痛。

……

“哗啦啦！”

睁开眼睛，山本看到还是那一片蒸着雾气的天花板。

浴室的喷头还在如往常一样机械地将热水输送出来，沐浴着他的全身各处。

他配合着喷头的机械动作，顺从着潜意识的指令，冲洗掉肩头的泡沫，一扫身上的污屑。

“吱。”

老旧的设施在发出一声悲鸣后顺从主人的意愿停止工作，山本木着一张脸走到镜子旁，猛地甩甩头，将头发上沾着的小水珠甩出，这才拿起毛巾擦头。

【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看待的。】

再一次，他再一次回想起来教室里端木对他所说的这段话。

扫了一眼自己镜子面前的面孔，他信手将上衣套上。

【一直以来……】

【都只是当做朋友……】

套衣服的手停在了半途。

为什么，只能是朋友。

回忆着如同藏在回声海螺的话语，再想起端木挨着他讲题时那种认真的神态……

他抿了抿嘴唇，一口气将衣服全部套上。

“老爹，我这边洗好了！”

“哦！”

他一面喊了一声让自家老爹进来洗澡，一面紧紧握住拳头，下定了决心。

——就算端木这么说，他也未必不能争取一下吧？

就从第一步开始。

看着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山本无奈一笑。

把手机落在他位子上的这种糊涂事，应该也只有阿镇能做的到吧？

如果不是他参加完棒球队训练后又回了一趟教室，阿镇的手机怕不是要等到明早才能回到阿镇手上。

“老爹，我去阿镇那边一趟！”

冲浴室里的父亲打了一声招呼，山本一把拿起手机，跑出了竹寿司。

他没有会注意到，自己一个手误，按到了手机的开屏键。

“你小子！这么晚去打扰人家干什么？！”

大概是发现自家儿子已经出门了，还在洗澡而出不去的山本刚叹了一口气。

“算了，但愿你能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