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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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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的目光里,似有疑惑,似有玩味,还似有一丝不忍。

可他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语气阴冷无情得叫人心惊,仿佛那所谓的不忍与亲昵,全然只是她的臆想。

“染上这么一脸血,还不滚吗?”

黏稠的血,因为他缠绵摩挲的动作,一点点蹭上她的脸颊。

贺七娘懵懂无措地看着他,惊惶发现他眼中的方砚清,突地笑了。

还是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狐貍眼,还是那身青衫如旧,偏是含情之态化作难以忽视的阴晦,尖利的犬齿在唇后隐现,他笑得仿若妖邪恶鬼。

“二郎?”

贺七娘讷讷地唤。

他面上褪去血色,已是肉眼可见的苍白。

额角与衣襟下的脖颈皆有青筋虬起,不过片虞,贺七娘再细看时,已见方砚清双眼充血,赤红可怖。

心中猜测许是前头那阵白色粉雾有异,贺七娘驱退心中的惶恐不安,将空着的那只手试探地触碰上方砚清的手背,而后将其握紧,轻声唤他。

“二郎......”

见状,方砚清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将目光落在她手中火折,轻嗤一句可笑。

然后松开对贺七娘的钳制,横刀劈向身后。

刀刃划破血肉之声入耳,贺七娘本能地皱紧了眼。

天地之间,雪已越下越大。

大朵大朵鹅绒一样的雪花自黑沉天幕纷纷飘落,不见来处,亦难晓去处。

贺七娘握着手中的火折子,就像握住最后那根救命的稻草,拼命想从上头汲取撑下去的勇气。

不是没有见过杀戮,可方砚清周身萦绕着的,那如有实形的恶意,和他眼底不住涌现出来的兴奋之态,如附骨之疽,压的她动弹不得。

即便自欺,只说方砚清此时的异常全因那团白雾暗害,可他狠辣果断的出刀姿势,又哪里还能让人只将他看作文弱的夫子?

他瞒了她一些事,贺七娘现在已然从中得以窥见。

那些一直被她刻意忽视的,自戈壁重逢后就隐隐觉察的违和之处,随着方砚清的招式,一重重被劈开掩障。

伴行的佩刀护卫,远松和栴檀的身手,下令追剿沙匪时的漫不经心,同曾为夫子时变化明显变少的话语,被郁气掩盖的性情,桩桩件件,眼下皆有了解释。

但想通这一茬之后的贺七娘,并未因此生出逃离方砚清身侧的想法。

贺七娘自知方砚清方才那番话那般行径下,昭然若揭的恶意与恫吓之意。

但不论他到底是真的对她生厌,还是想借用这样的恶言逼她先行离开,她都做不出抛下他一人在此的举动。

小婢女的悲剧不能再度重演,康令昊人事不省闯入她眼前的那一幕,她也不想再见......

她不想在今后的岁月里,被愧疚与后悔日日折磨。

视线下移,脚边的陶瓮碎片里,还盛了浅浅一洼残油。

弯腰将那碎片捡起,贺七娘用火折子点燃里头的油,趁人不备,将碎片砸上其中蒙面人的背。

那人的深色衣裳在雪夜里显出粼粼油光,火舌一碰上,瞬时顺着油光的痕迹蔓延开来。

再将火折子丢到他们脚下,火光落进攒了薄薄一层的积油里,徐徐燃起,惊得那些蒙面人一瞬慌乱。

眼疾手快地拉住方砚清的手,贺七娘二话不说地拽着他,想要带他往街角跑。

结果,方砚清先是身形一顿,而后才在她不住催着二郎你快些时慢慢擡脚。

贺七娘急得在这场初雪里生出满头大汗,气得回头大吼:“你跑不跑!”

她已想好,若经过此事,方砚清还愿与她坦诚相交,她自会继续将他视作朋友。

若不愿,只消二人渡过眼前这场劫难,今后只作不相识,好自珍重,她也无碍。

方砚清看着身前这个比他矮了一头的女子,她瞪着他,眼底因怒气燃起两搓小小的火焰,亮闪闪的,叫人看得莫名手痒。

街头送来满是凉意的风,方砚清依稀辨出里头熟悉的急促脚步并马蹄阵阵,猜想是他的人来了。

彻底卸下那层矫造温文伪装的他上前一步,将身子猛地贴近贺七娘。

见她受惊地瞪大了眼,方砚清戏谑地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言辞恶劣。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的还敢碰我?不怕我砍了你这只手?”

拉住他的那只手,在方砚清的注视下抖了一下。

贺七娘头一次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的目光跟蛇一样。只消被看上一眼,她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正想松开自己的手,贺七娘却是发现方砚清身后一道举刀砍来的身影。

“当心!”

惊叫出声,她下意识想要推开方砚清,结果,他却用另一只手瞬时钳住她,扯她入怀。

面对身后的偷袭,却是不闪不躲。

马蹄声打破黑夜的静寂,羽箭自后飞来,在贺七娘目眦尽裂的眼神里,钉入那偷袭之人的后背。

见着那人啷当倒下,栴檀率两队约莫十来人冲进这条街道,贺七娘猛地倒吸一口气,这才恍觉,她刚才竟是连呼吸都忘了。

栴檀停下马,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捉拿带伤逃走的蒙面贼人。

贺七娘眼见栴檀翻身下马,朝二人跑来,忙是挣了挣被方砚清钳制住的手,轻轻推了推他,小声叱道。

“栴檀来了,你松开。”

今夜实在见到太多意料外的东西,贺七娘此时见着栴檀的身影,竟是一瞬热了眼眶,险些再一次掉下劫后余生的泪。

贺七娘暗道,今天的这场劫难,应该算是过去了。

就是除开现在钳住她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叫她一动不能动,甚至还得寸进尺将下巴抵在她头顶的方砚清。

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将全身力道压在她身上,重得叫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且隐隐还能听到他咬紧后槽牙的动静,听上去很是奇怪。

偏偏她被他牢牢嵌在怀里,完全没法察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人走得近了,贺七娘斜眼看去,这才发现,栴檀竟也溅了一身的血污,惯是清冷的一张脸,如今更冷了几分。

艰难抽出一只手,贺七娘挤眉弄眼地冲栴檀求救,却听其骤然惊呼道:“郎君!”

栴檀语气里的焦灼,无法忽视。

想起方砚清刚才掐着她脸颊时的失态,贺七娘暗道不好,正想告诉栴檀,方砚清刚才不管不顾地迎上了那群人甩出的白雾。

话未及出口,看清方砚清情况的栴檀停在二人一步之外,飞快同贺七娘央道。

“娘子,郎君应是犯了头疾。”

“远松和我今日都被带进了圈套,眼下实在不能走开。”

“还劳你帮照顾郎君。”

作者有话说:

晚上0点前再加一章

没错~~狗东西其实是个疯子~~很好~~抱锅盖溜走~~~~

预收文《公主今天很惆怅》

一个鲤鱼打挺,披头散发的小公主拖着锦被奔到书案后,抓起已经分叉的毛笔含在嘴里润了润。

世人眼中不学无术的小公主在这一夜,挑灯疾书。

天色大明时,姜窈之咬着笔蹲在椅上,盯着眼前鬼画桃符般的笔墨发呆。

依她梦中所见,太子阿兄下江南时遇了好大一朵白莲,啊不,好大一个美人儿,一时没把持住,竟隐瞒身份同那位娘子有了一段情缘。

阿兄带了朵白莲回宫,将人纳作奉仪。

在这之后,东宫上演了极精彩一出“奉仪一哭,良媛遭殃,奉仪一逃,良娣被贬,奉仪一笑,太子妃嫂嫂郁郁而终”的大戏。

想到那奉仪竟是成了新太子妃,自此同她的太子阿兄一生一世一双人??!!

姜窈之恨恨磨牙,咬得笔尖开花,嘴唇发黑——啊,忘了还没洗笔!

欺负她的太子妃嫂嫂,做出这样恬不知耻的丑事,阿兄是当父皇母后都崩逝了不成?

正盘算着该如何在父皇面前好好给阿兄上眼药,视线却落在另一人的名上。

霍云霁,太子妃嫂嫂的弟弟,她的死对头,兼那出大戏里,因嫂嫂早逝而弃了同她的婚约,自此与太子阿兄针锋相对的“反派头子”。

虽说她也早就想同他退婚了,可他是她的竹马耶!

她又不是阿兄那种,转头就辜负青梅竹马的薄情寡义之人。

这口气,她必须帮霍云霁出!

搓搓下巴,姜窈之窜出宫,拦下戎装端坐于高马之上的霍云霁。

“阿霁,你喜欢白莲花不?”

————

自小,霍云霁就知道,为着江北部曲,他的阿姊会是太子妃,而他,会是莲城公主的驸马。

牵着那只小小的手守她到及笄,他仍觉自己对她,只有不得不的责任。

直到那日,她在冬日暖阳中擡头,眼底浸入他的倒影,问他。

“阿霁,你喜欢莲花不?”

那一刻,心如撞鹿......

阅读指南:

sc~架空~请勿考据~

2023.07.07文案修改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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