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真相逼近(1/2)
苏瑾怡掀开车帘时,京城的青灰色城墙正随着晨雾褪去。
萧鸣靠在车厢角落,玄色外袍下的血渍已经凝结成暗褐色,却仍有一丝腥甜从布纹里渗出来,刺得她鼻尖发酸。
“到了。”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袖中玉璜。
那枚玉坠贴着皮肤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暗卫掀开马车挡板的瞬间,萧鸣突然直起身子,单手撑住车壁借力站起。
苏瑾怡看见他喉结滚动,额角青筋跳了跳,显然在强压痛楚——他总这样,把所有伤口都藏在骨节分明的手掌下。
“先去皇宫。”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青铜,“古籍要面呈陛下。”
宫门前的守卫见着二皇子的车驾,慌忙跪下行礼。
苏瑾怡扶着萧鸣跨过门槛时,注意到他的靴底在青石板上拖出半道血痕。
御书房的檀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时,皇帝正在案前批折子,朱笔悬在半空,抬眼看见两人的瞬间,笔“啪”地掉在奏折上。
“鸣儿?”皇帝霍然站起,龙纹朝服扫落了茶盏。
苏瑾怡这才发现他鬓角的白发比上月多了好些,“你这是……”
“儿臣无碍。”萧鸣松开她的手,踉跄着行了个礼,暗卫队长立刻呈上染血的古籍,“今日遇袭,幸得苏姑娘和张校尉援手。此书事关双玺,还请父皇过目。”
皇帝接过书的手在抖。
苏瑾怡盯着他翻页的指节——那双手曾在她第一次验出中毒的公主尸身时,拍着她的肩说“朕信你”,此刻却白得像浸在雪水里。
当看到“双玺藏于皇陵地宫,需龙凤玉璜为钥”那行字时,他突然捏紧书脊,羊皮纸发出细碎的裂响。
“传张校尉。”皇帝声音发闷,“着他带三千禁军守皇陵,另调五千人巡查九门。玄冥阁……”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苏瑾怡发间的银簪——那是她藏密信的地方,“苏姑娘,你且先回府。鸣儿留下。”
萧鸣的指尖在身侧蜷成拳。
苏瑾怡退到殿外时,听见皇帝压低的声音:“你上次说那玉璜……”后面的话被殿门隔绝了。
她站在汉白玉阶上,看着檐角铜铃被风撞得叮当响,突然想起昨夜在马车上,萧鸣握她手时的温度——烫得不正常,像团要烧穿血肉的火。
回苏府的马车里,她摸出发间银簪,密信上“双玺现世之日,血雨腥风之时”的字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孙书生说这是前朝史官的批注,可萧鸣的玉璜为何恰好能和她的配对?
他总在她查案遇险时出现,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掌灯时分,她站在萧鸣的书房外。
门虚掩着,烛火在窗纸上投出他的影子——垂着肩,手肘撑在案上,似乎在擦剑。
“进来。”他的声音比白天清亮些,想来喝了伤药。
苏瑾怡推门的瞬间,药香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萧鸣半解着衣襟,露出腰间缠着的白布,血渍在白布上洇成暗红色的圆。
他抬眼时,眼底的青黑像被墨浸过,“可是为玉璜的事?”
“你总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她关上门,指甲掐进掌心,“义庄夜访、破庙遇袭、昨日山林截杀……萧鸣,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的手指停在剑穗上。
那枚玉璜在烛火下泛着暖光,和她袖中的那枚像两滴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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