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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承诺(正文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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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承诺(正文完结)

如果说有什么能让此刻的贝海容心动,那一定是穿着剪裁合身的定制款黑色西服站在她眼前的秦渐。

他身材高挑,又习惯锻炼,全身的线条非常好看,平日里却总是穿着土里土气的工作制服,要么就是烂大街的休闲polo衫,根本没有办法凸显他的优势。

若不是为了参加正式的商务场合,他基本上不会穿西服。贝海容记忆里,认识他这么久,也就看过两次,一次是他醉酒的那场酒会,一次是和他跳舞的舞会,多数都是灯光昏暗的场合,基本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观察的机会。

这个定制西服的机会还是贝海容用一场官司赢下来的,一直跟秦渐提了很久,两个人的工作却始终忙忙碌碌,直到Cleo Lee主动找到贝海容,要她再帮忙处理一些版权合同,才终于有了机会把秦渐带去量身。

“周末还加班?”秦渐一手端着电脑一手端着咖啡,看贝海容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多嘴问了一句。

“你好意思说我吗?”贝海容看着秦渐手上的电脑,反问了一句。

“看看新闻而已。”

“那正好,你没事做是不是?走走走,跟我一起去。”

秦渐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贝海容拉着到了Cleo Lee的设计工作室。

大概是搞艺术的人都比较自由自在,这个Cleo小姐看到贝海容就先带着人在工作室里逛了一圈,还挑了好几件还在设计途中的样板在贝海容身上比划,丝毫没有要开始谈工作的意思。秦渐不怎么懂这些花里胡哨的设计,只能默默地跟在贝海容的身后,随时应对她抛过来的“好看吗?”“这件怎样?”

“别为难你男朋友了,你看他紧张得一额头都是汗。”Cleo看了秦渐一眼,又看了看贝海容,无奈地笑了笑。

“我不为难他,接下来就把他交给你,要帮我把他收拾得靓仔一点。”贝海容走到秦渐身后推了秦渐一把,惹得秦渐更加紧张了几分,也不知道贝海容和Cleo这是准备怎么发落自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称呼?”

“秦渐。”

“广东话叫起来不太顺口,有没有英文名?”

“没有。”

“那我就叫你阿Ji吧。”

突如其来多了个英文名,秦渐还有些迷茫和拘束,下意识看向贝海容求救。

“阿Ji,比Rayond叫你贱人好听多了。”就是有点土气,不过这半句贝海容藏到了笑意里,“Cleo是很优秀的服装设计师,我让她帮你设计一套西服,你后面不是经常要出席各种重要的会议吗,就能派上用场了。”

“哦?不是结婚用的西服吗?”Cleo打趣道。

“不是不是。”贝海容连连否认。

“那等你们两个结婚,一定要找我做礼服哦。”

“定做很贵吧?”秦渐试探性地问。

“哎,不要把设计师的心血用金钱来衡量。”贝海容纠正。

事实证明,这套西服是值得的。

在各行各业齐聚的大湾区经济论坛上,万生科技作为新农业领域的代表获得了上台发言的机会,和其他几位同行一对比,秦渐这一身西服直接把他身上锐利的精英气质衬托起来,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农业领域的,倒更像金融领域的高级投资人。

台下的贝海容远远地看着秦渐,轮到他拿麦克风发言的时候,聚光灯也打到了他的身上,多半是因为紧张,从舞台一侧的大屏幕上看,他一直绷着脸,保持着庄重严肃的神态进行发言:

“大家好,我是万生科技的代表秦渐。我们万生科技是十年前在大湾区埋下的一颗种子,在过去的十年间,我们破土发芽,在不断努力的同时,也多得国家的政策扶持,才得以成长为今天的一株小树苗。今后我们也会继续坚持我们的创新和发展,希望在将来,让我们万生的农产品摆在大湾区的家家户户乃至更广阔的区域里,各位的餐桌上。”

发言完毕,秦渐向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平实而真诚的发言获得了台下雷动的掌声,其中当然也包括快要用力得把手掌都拍烂的贝海容。

没有选错人。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和在场众多业界精英相比,秦渐无论出身背景还是经济实力都并不算出众,甚至他还比常人少了一截腿,是大部分人认知中的弱势群体,但是秦渐算得上是她做律师这些年来见过的比较优秀的一个。他诚恳又有担当,对人对事不偏不倚,贝海容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秦渐不是在当年遭遇了那场事故,现在会不会有着更出色的前程。

与之相对的,她或许就不会遇到秦渐。人生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的。

她看着台上还在侧着头认真倾听旁人发言的他,发自内心地笑了。

“笑得这么开心?”

贝海容一转头,就看到一旁的Kev咔擦地拍了好几张。

“放心,一张丑的都没有,我这就发给秦渐让他感受下女朋友的爱。”

“好烦啊你。”贝海容收敛了笑容,看了看大会的流程,“再过三组人就到我们法律界代表了,发言词你准备好了吗,背熟了吗?”

“放心。”

“我们大湾区,血脉相连,同根同源,在过去,因为历史的原因,大家有了不同的成长经历,有了不同的法律体系,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跨境投资的企业遭遇了很多困难。自从有了大湾区律师这个制度,我们这些来自大湾区各市的律师获得了跨地域执业的机会,也可以为刚才提到的这些遭遇困难的企业解决法律问题……”

“Kev说得不错。”贝海容正盯着台上看,突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也不知道秦渐是怎么在大批观众里找到的自己。

“你刚刚也说得不错。”贝海容往秦渐身边靠了靠,“而且你今天特别有型,这套西装算是选对了。”

“是吗?喜欢看我穿西装?”

“嗯。”

“那我多穿?”

“还是不要了,你穿这个不舒服吧?”贝海容的眼神扫到了秦渐的左腿,为了勾勒出身材曲线,这套西装在做的时候是属于比较贴身的剪裁,这也就让秦渐在穿裤子的时候,稍微有些费劲,本来应该只要十几秒的事情,早晨在家里的时候,她愣是看着他摆弄裤腿和假肢摆弄了几分钟,要么是怕假肢接受腔夹住了裤腿,要么是怕褶皱了显得不精神。

“为博佳人一笑,值得。”

“口花花。”贝海容偷笑,“晚上回去腿痛不要叫我帮你按摩。”

“啊?”秦渐弯下身来,故意揉了揉左腿,“现在就疼了呢?现在能帮我按按吗?”

贝海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好在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就伸手随便揉了两下秦渐的膝盖:“你不害羞我还害羞呢。”

年关将近,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的秦渐又恢复了忙碌,穿梭在各种年终总结会和行业交流会当中,在粤港澳三地来回跑。

而这边接手了律师楼管理工作的贝海容,更是对过去林宁的工作强度深有体会,要兼顾管理和本职的法律咨询,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够两手抓的。一天天的会客,上庭,和谈,几乎要耗尽她所有的精力。

这样一来,两个人见面的机会都要靠着偶尔能碰上面的大湾区展会和酒会。

贝海容双手挂在秦渐的脖子上,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是靠秦渐在支撑。兼任了林宁的位置,来邀请她喝一杯的人就更多了,她又是新官上任,说什么都难以推脱,一杯接一杯的香槟下肚,就是度数再低也是会醉的。

在意识还算得上清醒认得出人和鬼之前,贝海容找到了同样来参会的秦渐。

很可惜的是,在贝海容来抱上他之前,他也被灌了好几杯酒,这会儿正靠在酒店的装饰柱上喘一口气。

“秦渐。”是醉酒后的贝海容常有的撒娇口吻,他对此已经太习惯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回应她的呼唤。

“我们回家吧。”

“等我缓一缓就送你回去。”

“什么送我回去,一起回去。”

秦渐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退场也不算失礼,他也想答应贝海容的要求,可第二天一早他就要赶上高铁回内地,他需要去迎接一个很久没有见面的重要之人。行李还在家里,跟着贝海容回家,他就需要一早上转车先回自己家里,时间大概来不及。

“海容,听我说,我今晚必须回家,明天要回内地一趟。”

贝海容半醉半醒,听到秦渐不太情愿的语气,埋怨起来:“那我去你家就好啦,傻不傻。”

“今晚要早睡。”

“那就陪你早睡。”

已经太久没有机会和秦渐这样撒娇拥抱,醉后的贝海容更是放肆得快要把整个人贴在秦渐身上。

有路过的人投来好奇和审视的目光,秦渐索性把西装外套脱掉披在了贝海容身上,搂着脚步不稳的她一起出了酒店。

等的士的时候,酒店的保安走过来,先是上下扫视了一下拥抱着的二人,随后有些怀疑地问了秦渐一句:

“先生你好,方便了解一下,你和你身边这位女士认识吗?我们前台收到有客人询问,说你疑似拐带你身旁这位女士。”

秦渐有些错愕地看着发问的保安发出了“啊?”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热心群众这么关注他们两个在酒会中途脱逃,还怀疑他居心不良。

保安看着秦渐脸色红红,想也是喝了几杯脑子不太清醒,又放慢了速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先生,你和你身边这位女士认识吗?我们收到客人……”

靠在秦渐胸前的贝海容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冲着保安嚷嚷起来:

“拐带什么,哪个吃饱了没事做?我是他女朋友,就是要拐也是我把他从内地拐来香港的。”贝海容越说就越激动,甚至用手指指住了自己的脸,一字一顿地对着保安说道,“我和他,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保安闻言后,尴尬地陪笑了几声,又连说几声对不起之后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留下刚刚才反应过来的秦渐和脸色不太好看的贝海容。

“好了好了。”秦渐扫着贝海容的背脊,低声哄着这个被点着的炮仗,得让她在上的士之前熄了火,否则以贝大状这三寸不烂之舌,可以从酒店一路叨叨到家门口。

秦渐醒过来的时候,贝海容还在安然地睡着。

虽然很想再和她多待一会儿,可再拖就要耽误了接车的时间,秦渐捞起床边的假肢就要起身洗漱

昨晚上喝了酒,这会儿又是刚起床,整个身体都还不是特别舒爽,本想轻手轻脚地让贝海容再多睡会,这假肢却一下踢在了衣柜的转角,发出咚的一声响。

秦渐倒吸一口凉气,回头再看床上,贝海容果然被惊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站在衣柜旁手足无措的样子。

“真的要回内地啊?”贝海容隐约还有点昨晚的记忆。

“嗯。”秦渐点了点头。

“万生又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妈要过来。”秦渐已经开始刷牙,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含糊。

“你妈妈?”贝海容低头复述了一遍,“昨天晚上,打你电话那个女人,是你妈妈?”

“唔?”秦渐含着一口泡沫从卫生间探出头来,竟然不知道贝海容在说什么,什么电话,他明明记得昨晚他只是冲了个澡过来,贝海容已经趴在床上睡得很香。

“昨天晚上你洗澡的时候,你手机响了好几次,我接了两三次,都没听出来她在说什么。我本来想着等你出来告诉你的,然后,太困了,我就睡着了。”

秦渐连忙往洗漱盆了吐掉了泡沫,漱口之后出来翻看手机的通话记录。

“妈呀。”

“真的是你妈妈?”

“刚刚这句是语气词。不过真的是我妈。”秦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是不是跟你讲河北话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话,听起来是普通话,但是我听不懂。酒精,一定是酒精的问题让我失去了思考能力。”贝海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电话那头的女人讲了些什么,但着实又奇怪,“你妈妈的电话,为什么没有来电显示?”

“现在诈骗电话太猖獗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如果我通讯录备注了是‘妈妈’,手机被盗或者信息泄漏什么的,打到我妈那里去用什么理由诈骗,吓到她就不好了。”秦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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