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你想对我忏悔吗?(1/2)
048 你想对我忏悔吗?
“呵呵呵呵…………”
“呵……怎么说……呵呵呵……”
在笑。
江峰和玛利亚,在笑。
胜负已分,由魔力构造成的赌局和桌子散去,迦勒底御主和修女,终于再次见到了对方的脸庞。
然后,他们在笑。
“呵呵呵……啊……呵呵呵哈……呵……”玛利亚的笑很柔和,并不张扬也并不夸张,而是带着让人舒适的温暖感,如今战局已定胜负已分,她也没必要维持火力全开的战斗状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哈哈——”与之相比,江峰的笑就要嚣张得多,也直接得多了,他毫不掩饰地张大了嘴,发出爽朗而明快的笑声,总让人觉得这货又吵又烦还欠揍。
她和他在享受,在享受历经了惨烈血战的战士,终于看到落幕终局后的安心与爽快。
在一切结束之后大笑或者大哭,是独属于战士的特权,没人可以阻止江峰和玛利亚,享受这转瞬即逝的畅快和自在。
与此同时,魔力在涌动。
承诺就是承诺,约定就是约定。
江峰被切断的四肢,被魔力簇拥着漂浮起来,重新与他那惨烈的断口相接,如果他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真的只要一丁点的魔术才能,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断裂的肢体,正在被一种不可思议的魔术所修复,这不只是禸体上的修复,而是概念上的修复。
他的四肢被切断,而现在,他的四肢正在从概念上被修补,这是如同时间倒流般的神迹,在修补完成后,他不会留下半点后遗症,就像从未断裂过那样。
若换了任何一个有些魔术知识的人在这里,都会从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上,学到足以让他或她钻研一生的知识。
不过很可惜,江峰就是块没用的魔术绝缘快乐砖,他只是意识到自己的四肢在修补,而且觉得断口有点痒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玉藻前不在这里,实在是江峰的幸运,如果狐貍发现自己的御主,竟然错过了这样宝贵的机会,他真会又急又气,并且把江峰吊起来打,才能出掉这口恶气。
“啊——感觉爽翻啦,有手有脚的感觉真棒!”眨眼之间,江峰的手脚便恢复完全,他猛地从长椅上跳起来,用力活动一下自己的四肢,没有半点不
适的感觉:“修女!快看!”
“真遗憾,我看不到。”玛利亚带着淡然而洒脱的笑意,缓缓说道:“接下来,就是我了啊。”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谈论的那个将要主动粉碎自己灵基,承受无比巨大折磨的人,并非是自己一般。
“在那之前,停一停。”江峰冲着玛利亚摇摇手指,然后突然意识到,玛利亚的半个脑袋都被自己轰碎,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于是只能讪笑一笑把手收回:“给我点时间。”
“这话该是我说的吧?”
江峰没有理会玛利亚,而是摇头晃脑地走到宣讲台前,在玛利亚的身边单膝跪下,先前与玛利亚的对决太快,而后的赌局又要求他全神贯注,他根本没时间好好看看自己的对手。
迦勒底的御主伸出手,将玛利亚的躯体横抱起来,说句有些性别骚扰嫌疑的发言,江峰必须承认,就算半个脑袋都被轰碎,而只看身体的曲线,玛利亚也美得令人惊愕。
她并不娇小或者柔弱,反而处处充满了强悍与健康的生机勃发,玛利亚的身高大概在180厘米上下,身材高挑而又健美,江峰甚至可以隐约感受到,她四肢所隐含的结实肌肉。
这是个能够跨越荒野与未知,面对危险与强敌的人,她的魅力并非单纯出于性别或者外貌,更多的是出于身体中所包含的强烈生命力,以及那坚韧不拔的意志力。
她不需要别人的关照或者偏爱,她自己就可以达到目的地。
“怎么了,怎么了,被我迷倒了吗?”玛利亚感受到了江峰的动作,她带着笑意缓缓说道,与之前不同,经过了先前的死斗,她与江峰反而变得更加亲近:“难道是想趁我完全动不了,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吗?我可是已经丢了半个脑袋,这样也行?”
“你怎么回事,你是这样的人吗?如果这是部文艺作品,作者肯定要被人痛骂OOC啊。”江峰撇撇嘴,用嫌弃的语气直接回应过去:“我可不知道,你还会说这种荤笑话?”
“因为我输了嘛,而且等下就要承受比死还痛苦的折磨,所以现在的我,已经进入自暴自弃状态了。”玛利亚轻笑一声:“啊啊,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眼睛,我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
江峰摇摇头没有接话,而是将玛利亚在长椅上放好,让她能够以一个足够舒服的姿势,靠在长椅的靠背上,随后,迦勒底的御主也在她身边坐好,懒洋洋地也靠坐在长椅上。
“那么,接下来呢?你想要对我忏悔吗?”
“哈哈哈,真幽默。”江峰发出假笑,他微微偏头望向玛利亚,顺手将她肩上的灰尘轻轻拍掉,但随后就望见玛利亚脑袋的裂口,江峰嘴角抽抽,又扭过头去不再多看:“聊聊嘛。”
“现在啊?”
“你自己也会说咯,你是败者,我是胜者,胜者对败者为所欲为,那不是很合理。”江峰摇头晃脑很是欠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那聊什么?话先说明白,我可不保证实话实说哦。”玛利亚的声音带着笑意与平和,缓缓说道:“要是被骗了,不要找我哭诉啊。”
“你死一边去……嗯,不过,你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江峰摸了摸下巴:“再来说说上帝和救世主,耶和华和耶稣爷俩吧,这个你总能说吧?”
“一言以蔽之,我见过主,然后,我不说。”
“不说?不能说?不想说?不该说?”
“我不说。”
“小气鬼……”江峰撇撇嘴:“那行吧,那谈谈我那值得信赖的好同志,拉丁美洲不落的红太阳,梵蒂冈永恒的掌舵人,人民的好朋友,耶稣同志?”
“导师,救世主,祂……怎么说呢……”玛利亚的声音有些迟疑,她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讲述和说明:“首先,你要知道,有许多热情四射而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他们出于纯粹的善意与传道的热情,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和角度,对祂进行过多次重复的,充满了创造力的二次甚至三次诠释,所以,你主观认知的祂与我主观认知的祂,可能由于你我双方主观认知上存在的主观认知的差别,而或许在对社会生活中的救世主,存在相差较大的认知差别。”
“怎么回事?你姓阿普比吗?嗯?常任秘书玛利亚爵士?”
“什么——?哦,你在讽刺我,不过我还是要这么说,我就要这么说,总之,我关于祂的记忆有很多,如果一项项说出来,等我说完,估计外面歧分点的争斗就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就姑且说一件我印象很深刻的事吧。”
玛利亚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记忆,接着,她娓娓道来。
“在讲述之前,我希望明确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虽然后世那些热情四射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用他们的方式尽可能详细地,记录或者再次诠释了祂的故事,并在,在记录和叙述的过程中,往往会出于各种要素的考虑,省略或者添加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而我的记忆也可能出错,总之,一切以《圣经》原典为准。”
“玛利亚爵士,你是在推脱责任吗?”
“当然不是。”
“我明白了,一切以《圣经》为准,你接着说。”
“我仍然可以记得,那是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中,为数不多能让我打起精神的事,那时,我们遭受罗马人的迫害,祂被无端指控莫须有的罪责,遭到残酷的对待,被抓捕,被铐上沉重的镣铐与木架,粗暴的罗马士兵押送着他,要去城中的广场上,在公民之前遭受死刑,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然后,唔,在祂被押往受刑地点的途中,祂用充满了启发性与创造性的语言,精妙地完美发挥了语言的艺术,使用了包含明喻和暗喻的多种修辞手法,用让人不禁会心一笑的幽默言辞,开创性地重新解构了从开国者罗慕路斯,到当时的罗马皇帝提比略,每一位罗马统治者的私人社会关系,以及他们直系家属的私人社会关系。”
“我来简单总结一下,嗯……耶稣同志骂了一路的街?从开国的罗慕路斯开始,到当政的提比略,每个罗马统治者都被骂了?”
“呵呵,哈哈哈……不错,这倒是不错的总结,好吧,我摊牌,就算已经预言到了,但祂被冠上莫名其妙的罪,是真的很生气,所以,没错,江峰,所以祂骂了一路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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