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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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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事情解决的不错,本来就是假的,可是乔青遥并未按约定完成工作,拍完v就直接买票回来了,原计划外景拍摄的双人海报也只能改回国内棚拍。

这已经给唱片公司平添很多麻烦,毕竟计划打乱,回国后团队和艺人的档期都要重新调整,制片人在电话里骂的嗓子冒烟,王丽美也只能受着,然而她身上的雷何止这一个,这边刚挂完电话,凯莉又一脸愁苦的大倒苦水。

“丽美,怎么办,乔非要把头发拆了,还要染回黑色。”

王丽美掉了下巴:“他有病吧,都跟他说好了,这次宣传期换造型都是金发,他同意的啊,擅自从米兰回来已经够给我喝一壶的了,这他妈的又在这作什么妖啊!我真是服了他了!”

凯莉望着只能跟自己面前发狂的女人,同情的叹气:“那你去劝劝吧,他让我改,我也不敢不改,我就是个给各位领导打工的手艺人,别人让我干嘛我只能干嘛,这不我借口说去洗手间,赶忙来告诉你。”

王丽美胸中运气,气囊囊的走到化妆间门口,她捏紧了手,砰的一声推开门,怒目而视。

坐在化妆镜前的人看来被惊到,侧脸看她一眼。

这一眼杀的王丽美气焰减半,张开嘴,气势全无:“乔,你要拆头发是么?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的,我们这次宣传期的造型方案……”

乔青遥转过身,正面看着她。

四周都是寒意。

回国后一切迷雾如揭面纱,他已然明白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毕竟他还有事要她做,他虽然恨,但更能忍:“你们不是要排媒体专访么?回应那种话题,搞成这样太花哨了,不够严肃。”

“好,染回去也行,”王丽美仔细观摩者对方的反映,她心有不甘,嘴却服软,“如果需要再染回来呗。”

这番对话听的凯莉直翻白眼,幽幽插一句:“染不回来了,染了黑什么颜色也染不了。”

王丽美已然从进攻者变成和事佬:“哦哦哦,接发能接吧,不行我们到时候再设计一个新发型呢。”

凯莉无语的招呼助手们调染发膏,并小声嘀咕:“可惜我那么好的造型了,就是在这接头发玩儿。”

王丽美看乔青遥又在装没听见,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凌晨落地一早出工,小情侣见面之时就是她阴谋败露之日,她早早的做好心理准备等他的雷霆之怒,但如果重来她依旧会如此,起码最严峻的时间再无同性绯闻升温,她已满足。

天空阴凄凄的,这一会细雨敲窗,转瞬便水雾斑驳。

乔青遥特意选了凌晨落地的航班,结果还是给熙攘娱记和粉丝拥送回家、蹲守驻扎,加之时间确实晚,因而他放弃了深夜直杀到左诗家的念头,选择留在家中,用座机给左诗打了无数电话。

其间他很快证实心中所疑,发觉了先前的错误号码,算账追责可等秋后,寻人抚慰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他一遍一遍拨打,并在疲惫和混沌间反复牢记左诗的手机号码。

从落地到回家,倒着时差,停不了的牵挂。

天蒙蒙亮,听筒里的忙音令人失望。

左诗不知道哪个仇家把自己手机号刷在城市公厕墙面上了,还是贴在丁克家门口伪装成专治男女不孕不育老中医,一大早就查收很多未接来电和骚扰短信,甚至还有刘昊的几通未接来电,但他此刻没时间也没心情理,起迟了又着急赶飞机出差,跑进洗手间一顿搓洗猛如虎,搓出来后也忘了回刘昊电话这一茬。

左诗发现自己这一年脑子非常不好使,该是跟失眠有关,影响生活,更影响到他工作,不是忘了定妆就是做完发型忘记定型,幸好小助手时刻提醒,才没出什么大乱子。

这次是去一个海岛陪姐姐参加品牌活动,商单酬金也高,下午落地后,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活动酒店,圆润的经纪人亲密的上来拥抱左诗:“哎呦我的左老师,咱俩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有时间来画我们姐了,说实话,我这次问你档期本来没抱希望,”

左诗被她撞的身体不稳:“谢谢你想着我,我现在档期可多呢。”

“啊?乔青遥工作量这么不饱和啊,他新专辑不是要出了么?到时候忙死你,”她搂上左诗的腰,细细一匝:“看把你累的,越来越瘦了。”

左诗摘掉帽子,放在拉杆箱上,“咱们今天晚上和明天都几点妆发来着?不知道怎么了我啥也没吃在飞机上吐了好几回,现在看你都是重影的,”

“啊?你怎么了?怀孕了?”

左诗勾起嘴角,笑有疲态,开起玩笑:“对,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我想去医院简单看一眼,打个胎啥的。”

经纪人笑出声:“直接打掉这么惨,孩儿他爹呢?”

‘孩儿他爹’此刻比在国外更频繁的找左诗,并非纠缠,出于疑惑,他认识左诗那么多年,左诗不会玩大活人凭空失联,他自己找不到,便用刘昊和秀秀的手机找,甚至还联系到了左诗的小助手。

小助手跟姐妹们正在马路边上吃大排面,突然接到陌生电话,听到乔青遥的声音,还当他是诈骗。

但清醒过后是震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怎……怎么啦?”

旁边的小姐妹捂腮跺脚,“啊啊啊啊,是他?真的假的?”

小助理面皮涨红,他还从未主动跟她讲过话:“哦哦,左老师啊,他出差了,我没跟着去,因为这次差旅人数限制,艺人那边的助理说是现场给他搭把手。”

“好,那你可以告诉他我找他么,请他打这个新号码,麻烦了,谢谢。”

“不麻烦不客气,我马上就告诉他。”

左诗当日工作结束后才发现手机不见了,遍寻行李,毫无踪迹,想着大概率是落在出租车上,再借手机打电话过去,已是关机状态,不知道手机卡是不是已经躺在哪个马路牙子上。

经纪人安慰他:“哎呀,你哪个破诺基亚早该换了,现在流行的是苹果手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左诗一天没吃东西,又高强度工作一晚,眼下忍不住的反复恶心,便由经纪人安排司机带着接他去附近的二级卫生所看看。

路上想着要不要购买新手机,甚至想起来还没给刘昊回电话,要做的事很多,但左诗已没情绪去波澜起伏,只觉得很累。

海风浅吹,海景很美,欣赏美景的眼却枯萎。

他奄奄一息,搁浅的鱼一样瘫在座位上,闭目小憩。

司机师傅唤醒他:“左老师,已经到医院了。”

又关切的询问:“很痛吗?你都流眼泪了。”

一只手拉开车门,踏在地上的皮鞋光洁无尘,脚踝瘦白,探身下车的人,被拥上来的人群围住,媒体和工作人员揉成一团,乔青遥以围巾遮了大半张脸,擡手攥住怼在脸前的镜头。

王丽美在他发火之前将人推出包围,毕竟这次安排本意是讨好媒体,别适得其反。

采访间已经搭好了,媒体按平台编排成序,第一家在采访间架机位测收音,其余媒体另开一件休息室,吃点心饮茶休息。

凯莉很快就吹好了乔青遥的头发,并认同乔青遥染黑的决定。

“黑头发的确是比较郑重,别发出去外面又挑我们毛病……啧,我这头发染的真绝,一点也不假黑,还挺显小,今天穿啥?衣服呢?”凯莉扫一眼衣架子:“就衬衫西裤啊,也行,干净水灵。”

化妆台罕见的放了一只烟灰缸,里头积满烟头,乔青遥打坐下就一根接着一根,熏的王丽美眼睛痛,但也没人敢说他,只当他是提前焦虑。

可若仔细打量他,会发现他心如止水,根本不着急,采访提纲和公司同事呕心沥血写的回答打印了一摞纸,放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只是吸烟放空,眉梢眼角,笼烟绕雾。

采访间里秣兵历马,平日交手厮杀的双方困在一间屋,为了防止断章取义,公司另架一台DV全程侧拍,以应对恶剪。

王丽美同对方编辑简单点头,便不再说话,两边都静默着等今天的主角进来。

乔青遥出现的时候,突然电压不稳,灯光师慌乱的拆卸过程里,他不疾不徐的坐上高教椅,长腿交叠,由着刘昊上前戴麦,并将带有平台logo的话筒交到他手里。

失灵的镝灯明灭,美人的脸也在闪烁。

王丽美紧张的手心出汗。

她怕乔青遥说错话,也怕他露怯吃瘪,毕竟这帮人都是铁齿铜牙,而他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再瞧旁边的几个记者,抿着嘴交换眼神,惊呼都在瞳孔里。

“乔老师好~您一进来,电都要跳闸了,”女记者笑着闲聊,放松气氛:“太不容易了终于见到本人,你比电视上看起来还帅。”

可惜对方没有想闲聊的意思,灯光又好了,于是记者进入正题:“知道你很久了,很多次都想采访你,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挺神秘的人,出道这么多年以来,你给我们呈现的也是两个极端,你身上的标签很多,歌手,舞者,词曲创作,音乐制作人,记录创造者,这么多光环之下,却一直毁誉参半,整容,抄袭,嗑药,绯闻,猥亵男助理,街头打人……据我所知,无论多么疯狂的负面新闻,你都不肯亲自同媒体澄清,如今你坐在这里,是什么缘由,让你时隔多年为自己解释?”

“以前我只专注我的作品,其他什么也不在乎,我又不喜欢沟通和解释,现在回想,那时候我真的伤害了很多人。我理解艺人需要被大众娱乐消费,但是放任导致我被娱乐的有些过头,无论从结果和感情上讲,我之前那样都是不对的。”

他不疾不徐,慢慢的讲:“现在也不是说我多在乎这些负面新闻,我在乎的是一些不实的新闻会伤害喜欢我和对我很重要的人,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左诗简单做了检查,医生说身体上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精神焦虑或者压力过大,嘱咐他如果一星期内没有改善,记得去看看心理医生。

接下来的工作并不顺利,丢三落四,毫无头绪,看见女星那张寡黄的脸皮,左诗没有任何创作灵感,想着是商业活动干脆梳起来弄的利索点,盘一半大姐如梦初醒,非要披着头发烫卷,于是乎又重新返工,眉毛又过凶了,头发做一半去改装,眼睫毛都贴的不对称了……

女星的香气熏的左诗一直犯恶心,他咬着牙,被指挥的晕头转向,眼花耳鸣,小助手不在,那个艺人助理什么也找不到,左诗只能自己翻箱倒柜,遍寻工具,大姐的头发没做好,反倒把自己累了个披头散发。

好容易十八般武艺把祖宗满足,去现场前不知道那根头发搭错了,大姐转身回休息室把头发洗了要重新弄。

左诗万分受挫的同经纪人表示:“你们下次别找我了,我从业这么多年,还听说谁做完头发直接给洗了。”

经纪人心里百般吐槽,面儿也只能安慰他:“没事没事,你别往心里去啊,昨晚上那个晚宴你弄不是弄的挺好的么,姐姐回去还夸你呢,可能今天她心情不好,耍小脾气呢,其实不关头发的事。”

“我得感谢姐姐没把妆卸了,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等会我重新给她弄吧,希望没太耽误活动进程,”左诗入行多年什么都知道,自然也听得出客套:“这次化妆费也不收你们的,就是要麻烦你帮我把回去的机票改签一下,我想今天晚上走,最好是活动结束我就走。”

“哎呀,没事啊,你看你,哪能不给你呢,再说你这么着急走干嘛啊,是赶其他通告啊,还是赶着见人啊?什么人这么重要,打飞的去见。”

记者点点头,似认可,也似琢磨:“看来真的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是喜欢的人么?”

王丽美正要打断,便听见乔青遥开口接话。

接的还的不错:“可以特指也可以泛指,随你高兴。”

记者笑了,觉得有趣,但难不倒她,继续追问:“其实之前的种种新闻,你的公司都解决声明过,但并没有消除大众的疑虑,就比如整容,主要是咱们越来越好看么哈哈哈,总是有这种报道说你跟之前不同了,对此你怎么解释?”

“没整。”

“那为什么频繁在国内外的整形医院被拍到?都是巧合么?”

“因为我前些年总受伤,被火烧,被灯砸,我肩膀上到现在全是疤,去医院是为了治疗修复,而且去的也不是整形医院,是一家私立医疗机构,什么科室都有,”乔青遥指了指侧后脑:“去国外是给这里植发,在某一次活动现场,我的头发被人拉掉一大把。”

“原来是这样,所以是因为各种伤痛才滥用药品么?你有听过你服用杜冷丁和大‘麻止痛的传闻么?”

“因为头皮神经受损,我常年偏头痛,是有长期服药,现在好多了,但吸’毒是无稽之谈,我也从未吃过任何违禁药品,全是医生开给我的合法止痛药。”

“真不容易,可如果之后有人说你是在卖惨,以此博取同情,你怎么看?”

“对于有这种想法的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讲出这些只是因为你问我,我告诉你事实。”

“我发现你真的很能忍,你为什么要这样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对谁都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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