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圣物余韵？万族朝圣（1/2）

昆仑地脉核心坛的风雪突然变了性子。方才还裹挟着冰粒、往人脖子里钻的寒风，此刻竟绕着星舰的玉质船身打了个旋，卷着几片泛着淡绿光的雪沫子，落在外域气主核心的裂纹上 —— 那绿光一触到紫黑色雾气，便像热油浇了冷水般 “滋啦” 响，雾气竟往后缩了缩，露出玉扣上更细密的纹路，像极了老地师当年在杨公盘背面刻的护脉符。

陆惊鸿的指尖还沾着芽汁的淡绿，杨公盘的二十八宿铜镜正发出 “嗡嗡” 的低鸣，镜面上备用核心的气息轨迹越来越淡，像被风雪吹散的墨痕，只在西北方向的地脉主干道上，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紫影。南宫镜的血鹰骨笛已经握得发烫，笛身上的金色纹路忽明忽暗，方才用来顶住光柱的护核眼雕像，此刻眼睛里的金光也弱了几分，像是累极了的人在强撑着眼皮。

“再拖下去，主核心要挣开光链了！” 司徒笑的桃木卦签在雪地上戳出一个个小坑，每戳一下，卦签顶端的红光就跳一下，“我这卦象越来越乱，‘乾卦变坤’，是天翻地覆的兆头 —— 备用核心要是真钻进地脉源头，咱们就算锁了主核心，也是白费力气！”

齐海生蹲在星舰船尾，正用航海图铁卷的蓝光裹住那株被肥企鹅蹭坏芽尖的小芽，闻言抬头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我祖父的航海日志里提过，昆仑地脉源头连通着东海的‘归墟眼’，当年郑和下西洋时，特意绕路去东海看过，说那眼子里的地脉气能浮起万吨船。要是外域气污染了源头，归墟眼一堵，咱们星舰都别想再借地脉气飞！”

他话刚落，雪地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 “沙沙” 声，不是风雪刮过的声音，倒像是无数双脚踩在积雪上，轻得像羽毛落地。紧接着，远处的雪坡后冒出一点一点的光 —— 红的、黄的、蓝的，像漫山遍野的萤火虫，正顺着地脉纹路的方向往核心坛涌来。

肥企鹅原本正蹲在陆惊鸿脚边，用圆脑袋蹭他的裤腿撒娇，一见到那些光，突然 “嘎嘎” 叫着跳起来，圆滚滚的身子往雪坡方向跑，差点摔个四脚朝天。黑煤球也从赫连铁树肩膀上飞起来，翅膀扇得比平时快了三倍，嘴里还叼着一根刚从雪地里啄出来的枯草，活像个报信的小邮差。

“是万族的人！” 格桑梅朵突然眼睛一亮，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铜铃 —— 那是阿尼哥派传下来的 “护脉铃”，当年八思巴弟子阿尼哥走遍万族，给每个部族都留了一枚同款，说是只要地脉有难，铃声能引着万族来聚，“我早上在星舰里摇过铃，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说话间，第一拨人已经走到了核心坛前。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人，手里握着一根比人还高的木杖，杖头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顶端嵌着一块泛着红光的石头 —— 那是彝族的毕摩阿普，他的祖先是玄扈文明的地脉守护者，手里的 “祖灵杖” 传了三十多代，杖头的石头是玄扈人留下的地脉玉碎片。阿普身后跟着十几个彝族青年，每人怀里都抱着一卷用兽皮裹着的东西，走近了才看清，是刻着星象的木板，和陆惊鸿杨公盘上的二十八宿图案竟有七分像。

“陆小友，别来无恙啊！” 阿普的声音洪亮得像撞钟，走到陆惊鸿面前时，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儿夜里，我祖灵杖上的玉碎片突然发烫，翻出祖上传下的《护脉经》一看，才知道外域气又闹事儿了。我们彝族人守着昆仑南脉的‘火脉眼’，一收到铃响，就带着族里的星象板赶来了 —— 这板子能引火星力，对付外域气的雾气最管用！”

他话音刚落，旁边又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一个穿着傣族筒裙的姑娘提着竹篮走过来，竹篮里铺着贝叶经，经卷上的文字正泛着淡蓝色的光 —— 是傣族的贝叶经师玉罕，她的祖母当年和沐云裳的母亲一起，在澜沧江养过 “地脉鱼”，能靠鱼的游动判断地脉气的流向。玉罕身后跟着几个傣族老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用贝叶做的笔，笔尖沾着墨绿色的汁液，是从澜沧江底的 “脉心草” 里榨出来的，能在石头上画出不褪色的护脉符。

“玉姐姐！” 格桑梅朵立刻迎上去，握住玉罕的手，“你们怎么也来了？澜沧江离这儿可不近！”

“贝叶经半夜自己翻开了！” 玉罕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竹篮，经卷上的蓝光晃得人眼睛发亮，“经里写着‘昆仑核动，万族来朝，贝叶为引，脉气归巢’，我阿婆说，这是当年郑和船队里的高僧留下的批注，说要是有一天外域气破了玉扣，就得靠万族的信物合力。你看，我们带了脉心草汁，能把护脉符画在玉扣上，帮你们锁主核心！”

说话间，更多的人涌进了核心坛。有带着铜鼓的壮族人，鼓面上刻着 “四象护脉” 图，敲一下就能震散外域气的雾气；有拿着释比法器的羌族人，他们的 “羊皮鼓” 是用雪山羊的皮做的，鼓点能引动山脉里的地脉气；还有捧着水书的水族老人，水书里的 “反咒符” 能倒转外域气的流向…… 一时间，核心坛上的光越来越多，红的、蓝的、绿的、金的，和十圣物的光链交相辉映，把雪地里的紫黑色雾气压得越来越淡。

赫连铁树看着这满坛的人，突然笑出了声：“我曾祖父的萨满笔记里写过，说昆仑是‘万族脉根’，当年玄扈人建核心坛时，特意留了万族的位置，就等着有一天地脉有难，大家能一起扛。没想到今天真应验了！” 他说着，把肩膀上的黑煤球递到阿普面前，“阿普老爷子，您给看看，这小家伙翅膀上的雾气，用祖灵杖能清掉不？它刚才为了救我，被外域气的丝线缠了，现在还老打喷嚏呢！”

阿普接过黑煤球，用祖灵杖的红光扫过它的翅膀，黑煤球立刻舒服地 “咕咕” 叫起来，翅膀上的黑色雾气像遇到太阳的雪一样慢慢化了。肥企鹅见了，也急忙跑过来，用圆脑袋蹭阿普的手，嘴里还 “嘎嘎” 叫着，像是在求帮忙 —— 它刚才追备用核心时，肚子上沾了点雾气，现在总觉得痒，老想用爪子挠。

“你这小家伙，倒会凑热闹！” 阿普被肥企鹅逗笑了，又用红光扫了扫它的肚子，“这是外域气的‘虚雾’，没什么大碍，就是痒几天。不过你刚才追备用核心的样子，倒像极了《护脉经》里写的‘脉灵引路’，说不定你还能帮着陆小友找到那核心的踪迹呢！”

肥企鹅像是听懂了，立刻挺起圆滚滚的胸脯，叼着阿普递过来的一小块地脉玉碎片，往备用核心消失的方向跑，活像个领路的小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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