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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儿随风摇曳,迎合着月色,仿佛在为这一室的温柔缱绻喝彩。
次日一早,又下了一场雨。
陈霜意想要去郊外庄子上放风筝的计划,再次落空。其实她也没那么喜欢放风筝,只是听人说,可以将心愿写在风筝上,然后放飞风筝剪断牵扯的线,风筝带着心愿飞往九重天。
心愿便能实现。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是不肯放晴。
这春雨再这么下下去,可就不是贵如油了,是多如牛毛。
“真的这么想去?”林闻清沐休在家,这几日一直陪在陈霜意身边。
见她搬了把小椅子坐在廊下,看着斜飞的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水,紧皱的眉头不肯舒展,林闻清走了过来,揉了揉陈霜意的头顶。
陈霜意将视线从雨幕中转了回来,看向他,抿了抿唇,摇着头:“也不是很想去,只是有点期待,但是计划总是落空,难免会有点失望。”
她回答的诚恳,心底怎么想的,嘴上便怎么说了。
林闻清坐到了她身侧,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那不然就先准备风筝吧,不必特意安排日子,风筝准备好了,何时放晴,咱们就何时出发。”
“便是午夜,我也陪着你。”
“天为盖,地未席,幕天席地的,想想就刺激。”
“刺激什么!你再瞎说!”陈霜意直接捂住了林闻清那种满是浑话的嘴。
真想给他毒哑。
“好。我正经一点,真心话,夜里也想陪你放风筝。”林闻清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好声好气地同她说道。
陈霜意扁了扁嘴,以为他在拿话敷衍她:“哪里有人夜里放风筝的?能看的见才有鬼呢!”
他总是这样,人前总是一副冷冷清清心有沟壑的模样,在她面前便是换了个人,五湖四海的瞎说八道。
“你老实说,”陈霜意擡手,在林闻清的脸上胡乱地揉了揉,又古灵精怪地扒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你到底是不是我夫君,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不然,怎么私底下,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是的。”林闻清牵住了陈霜意的手,半开玩笑道,“所以,你是爱哪个我?”
陈霜意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行吧。带你去书房,准备风筝。”林闻清也没再逗她,抱着她站起了身,轻轻将人放到了地上。
陈霜意擡头,看向他,疑惑不解:“你会?你何时学的?风筝可不好做吧。”
两人说话之间,林闻清已经牵着陈霜意的手,带着她往书房的方向走了。
“见你一直心心念念想去放风筝,便寻人找了个工匠,跟着学了一下。”林闻清走在前面,拉着陈霜意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学一下就会了?”陈霜意不信。
林闻清站定了脚,悠悠转过身子,朝她勾了勾唇:“你夫君,厉害吧。”
“厉害你个大头鬼。看你等会儿怎么丢人。”
陈霜意忍不住地,在心底里骂他。
林闻清轻笑出声,无奈地耸了耸肩,拉着她继续走。
很快,两人便到了书房。
工具林闻清已经全都准备好了,正规规矩矩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
陈霜意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欢欣雀跃的像个孩子。
“该怎么开始?”她回过头,问站在一旁的林闻清。
林闻清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也不急着回她,而是直接走到了桌案前的罗汉椅上,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霜意。
“先啊,画筝面。”说完,他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蘸早就备好的彩色墨汁,递给了陈霜意。
“夫人想画什么?”
陈霜意接过了画笔,皱着眉头,想了想:“画一只蝴蝶,行吗?”
说完,她又好似很为难的模样,咬着唇,看向林闻清。
“可是,我不擅丹青,怎么办?画的不好看怎么办?”
听到这她话,林闻清毫无惊讶之色,仿佛一直在等着她这句话一般,将身子往后一靠,稳稳地坐在了罗汉椅上,还顺势将椅子与桌案的距离,拉的远了一点。
“这很简单。”他看着陈霜意的眼睛,回答道。
陈霜意摇了摇头,满金陵城的人应当都知道,她陈家霜意,不善诗词歌赋,也不通丹青,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约也就是一手好听的琵琶曲了。
哪里就简单了。
这可,为难死她了。
“我不会丹青。”
“真的很简单。”林闻清看向她,懒洋洋地开口。
“坐我腿上,笔给我。”
“就两步,不简单?”
谢谢大家的支持 感激不尽
“坐我腿上,手机给我”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