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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7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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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74

蒋以声离开是在四月末, 临春以为就像他说得,很快就会回来。

可从那天之后的一个星期却都没见着蒋以声的影子。

五一小长假,临春去问了穆潋卿和徐拓, 两人一脸懵逼, 甚至还反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临春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蒋以声回北京都会找两人聚一聚, 即便不找也不至于这样一点没有动静。

再说…临春没好意思把蒋以声临走前的那句话说出来。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说很快回来结果就是小半个月都不回,以后这人说话都不想信了。

临春在心里嘀嘀咕咕地抱怨,但每天还是会溜去顾伯的小院里给花田浇水。

蒋以声种的伯利恒之星在换盆之后长势喜人, 每天都是一个样。临春干脆搬了两盆在奶茶店方便照顾,惹得临冬时不时就蹲那儿研究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五一小长假结束的前一晚,临春拿着练习册去教室自习。

让她意外的是最后一排空了小半个月的座位上, 竟然坐着个人。

蒋以声回来了?

她有点着急, 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小跑过去探着身子认真看了看, 如假包换,的确是蒋以声没错。

{你去哪了?}

临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手上的书本都没放下来就开始比划着询问。

蒋以声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

他手上还握着笔,同样侧过目光,只是看着临春。

两人目光相接, 停了片刻。

临春慢半拍地看见他眸底的血丝和眼下淡青, 微乱的发丝也没打理,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疲惫。

时间在那一秒似乎被无限延长,他们俩停在这里。

哪怕没有语言上的交流, 就知道了有事情发生。

临春很慢地眨了下眼,低头抠抠手指, 让自己不那么急躁。

蒋以声也垂了睫毛,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眉头蹙起一瞬,又很快松展开来。

{还好吗?}临春有点担心。

蒋以声勾了勾唇:{还好。}

一整个晚自习,临春怕影响到蒋以声的情绪都没有同他说话。

只是努力想集中的精神却总是集中不起来,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东西,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蒋以声的身上。

想问他爸爸找他什么事,妈妈身体怎么样。

想问问离开这么久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连条信息都没有发给她。

终于,挨到放学。

临春故意放慢了动作,和蒋以声一起坐在后排。可惜没等一会儿,梁阙走过桌边,停了脚步。临春擡头与他对视,对方面露不悦:“过来。”

“哒”的一声,蒋以声把之间的水笔按在课桌。

与这一声一同起立的,还有临春。

她的书本还放在桌上,就这么退开凳子从后面绕过,推着梁阙的后背一路把人给推出了教室。

“你又跟他一起?”梁阙在楼梯口压着声音问。

临春摆了摆手:{我问问他。}

“问什么?”梁阙抓住临春的手腕,“你跟我回去。”

临春手指一蜷,猛地收回手臂。

可惜梁阙力气太大,她这样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虽然距离放学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走廊上仍有零星几个同学。

在这个男女生肩并肩一起走路都会被人背后说几句的学校里,梁阙这样的动作的确有点儿过界。

{放开!}临春皱着眉,低头去掰对方的手指。

她回头看了眼走廊,怕路过的同学看到,更怕教室里的蒋以声看到。

可梁阙却怎么也不放开,甚至强行带着临春往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

“梁!”临春急得喊出一个姓氏来。

梁阙动作一僵,临春趁机挣脱开,后退一步抵在墙上。

“你一定要等他吗?”梁阙问。

这个问题没有一不一定的说法,临春和蒋以声也并非就得在今天讲话。

可是梁阙刚才的行为太让人窝火,临春顺着他的思路比了个“一定”,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进了教室,蒋以声偏头看她。

临春站在门口压了压心里的火气,重新走到座位上坐好。

班里只剩了两个值日生,一个在扫地,另一个不在教室。

她和蒋以声就这么坐在后排,扫地的同学时不时瞥他们一眼,甚至还躲着他们,格外奇怪。

临春突然也觉得自己和蒋以声这样坐着有点突兀,她拿着书本,别扭地站起来。

下一秒,蒋以声也一并起身,他握住临春的手,一如那天在庙会上一样。

初夏的风卷进长廊,扑在临春脸上,裹着蒋以声身上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柔顺的长发被扬起一瞬,露出耳后稍长的发茬。她顾不上遮掩,被身前的少年拉着往前。

蒋以声的个头很高,临春需要仰起下巴才能看见对方肩背,很宽,能遮住一点走廊的灯光。他的手也很大,几乎把她的手都握进了掌心,少年骨骼坚硬,硬邦邦的硌着她的手指。

临春心脏直跳,和呼吸一起缴成一根结实的麻绳,横穿过她的耳道,一来一回磨着她的耳朵。

“砰——砰——”

好吵。

教学楼后空无一人,月光如水,路灯亮着朦胧的光。

梧桐叶层层叠叠,映得地上一片树影婆娑。

临春手上一松,夜风把凉意送进掌心。

她下意识攥了下手指,低头看到晃在脚底的一抹阴影。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她猛地擡头,蒋以声靠得很近。

临春眼睛瞪得老大。

“我…”蒋以声一开口就顿住,看着临春轻抿了下唇。

他的皮肤很白,唇色更淡,红色退潮般在唇上涨落,此消彼长。

临春眼里仿佛被火星燎过,滚烫灼热。呼吸具象成雾,弥漫周身,她想开口,却对上身前人的目光。

阴影覆盖下来,在眼底倒进一滩星河,蒋以声微微俯身,贴近临春耳边。

“我要走了。”他哑着声音,有些痛苦。

临春钉在原地,不敢乱动。

“对不起,我也不想。”

蒋以声的呼吸拂在她的颈边,酥酥麻麻,汗毛风吹麦浪似的往前倒。

临春能听见声音,但听不懂。她有点着急,轻轻侧过脸,鼻尖却意外蹭过对方的耳廓,和凌乱的碎发一起,感受到丁点陌生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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