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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夜猫归巢引疑思,借尸还魂惊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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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君哥...\"衣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哭腔,\"那...那是什么?\"

林树君没回头。

他盯着地上那截被扯断的猴腿——腿上的毛根处沾着暗红的线,和纸扎人后颈的麻线一模一样。

雨丝落进他领口里,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王老六的尸体,老猴子的脸,守墓人的纸扎,连线师的线...这些线头在他脑子里绞成一团。

他摸出兜里皱巴巴的纸扎人,玻璃珠眼睛在雨里泛着冷光,突然明白都教头说的\"百年鬼物难收\"是什么意思了——不是鬼太厉害,是借尸的活魂太苦,苦得连阴差都不敢收。

楼上突然又传来响动,这次是清晰的\"咚咚\"声,像有人用指节敲地板。

林树君握紧弹簧刀转身,却见小黑正扒着楼梯扶手往上看,猫眼里映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

雨还在下。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雨声,在耳朵里敲出闷响。

老猴子脸上的老人,纸扎人后颈的麻线,还有王老六尸体上没擦净的香灰...这些碎片在黑暗里闪着光林树君的指尖还残留着老猴子皮毛的糙涩感,雨幕里那团黑影早已没了踪迹。

他攥紧门框的手青筋暴起,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刚才那声\"救我\"还在耳际嗡嗡作响,混着老猴子喉咙里的呜咽,像根细针扎进他太阳穴。

\"树君哥...\"衣衣的手指绞着他衣角,指甲几乎要抠进布纹里,\"别...别追了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鼻尖冻得通红,可眼底的恐惧比雨水更冷。

林树君低头,看见她怀里的小黑正弓着背,尾巴尖急促地拍打她手腕,猫眼在雨幕里缩成两道竖线,死死盯着院外的青石板路。

他深吸口气,反手握住衣衣冰凉的手:\"不追了,先回屋。\"转身时鞋跟碾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截被扯断的猴腿——暗红麻线缠在毛根处,像条浸了血的蛇。

他蹲下身捡起,麻线尾端打着和纸扎人后颈一样的死结,结上的黑褐色痕迹在雨里化开,露出点暗红,是没完全凝固的血。

\"这线...\"他捏着麻线的指尖发颤,\"和纸扎人上的是同批。\"三天前在陈女士家,那老太太给他看过守墓人扎纸人的工具,麻线是用生麻混着朱砂泡的,说是能镇阴魂。

可眼前这线没沾朱砂,倒像浸过尸油——他凑近些闻,腐肉味里果然裹着股黏腻的甜腥,是停尸房里才有的味道。

\"女尸...\"他突然站直,弹簧刀\"咔\"地弹开,刀尖在雨里划出冷光,\"王老六的尸体被守墓人带走了,可连线师要借尸...得找活的。\"衣衣被他的动作惊得后退半步,怀里的小黑\"喵\"地炸毛,爪子勾住她衣襟。

林树君没注意,他盯着院外的雨帘,脑子里闪过义庄那具皱巴巴的尸体——王老六死的时候嘴角沾着香灰,和老猴子脸上渗的黑血,像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老猴子说'他们逼我'...\"他喉结滚动两下,刀背轻轻敲了敲掌心,\"逼他替王老六当活尸?

可王老六的尸呢?\"雨丝打进他眼睛,他眨了眨,突然想起张承轩说过的女尸——纣市最近失踪的女大学生,最后出现的地方离乱葬岗不远。\"难道连线师没找到王老六的尸,就抓了女的?\"

\"树君哥!\"衣衣突然拽他胳膊,指向屋内,\"灯...灯亮了!\"

他猛地转头,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青石板上投出细长的影子。

刚才断电时王有材还昏迷着,现在灯自己亮了?

他攥紧刀,另一只手护着衣衣往屋里挪。

门轴\"吱呀\"一响,霉味混着药味扑面而来——王有材还躺在床上,被子滑到腰际,手背上的输液管晃着半袋生理盐水;纸扎人躺在地上,玻璃珠眼睛正对着床脚;小黑从衣衣怀里窜出去,蹲在纸扎人旁边,尾巴尖一下下扫过它发皱的脸。

\"叮——\"

手机震动声惊得衣衣跳起来。

林树君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条未读消息,发信人备注\"都教头\":【罗盘找到了,你楼上衣柜第三层,我去查西墙根的潮痕,别乱跑。】他盯着\"查潮痕\"三个字,后颈的汗毛又竖起来——西墙根是老楼最阴的地方,王有材说过那底下埋着民国的乱葬坑。

楼上传来木板开裂的轻响,像有人踩过朽坏的地板。

林树君抬头,天花板上的水痕在灯光下泛着青灰,像道扭曲的鬼脸。

小黑突然弓背跳起,前爪扒住楼梯扶手,喉咙里滚出低吼。

他把衣衣推到王有材床边:\"待在这,别出声。\"弹簧刀在掌心转了个圈,一步步往楼上挪。

楼梯板每踩一步都\"吱呀\"作响,他数到第七阶时,响动又出现了——是指甲刮过木柜的声音,从左边卧室传来。

他贴着墙摸到门口,门缝里漏出点光,是他出门前忘关的床头灯。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更重了,衣柜门半开着,第三层露出半块红布——是都教头说的罗盘。

可让他汗毛倒竖的,是衣柜前的地板。

那里有一串湿脚印,从窗口延伸到衣柜,又延伸到门口——鞋印很小,像女人的绣花鞋,鞋底沾着泥,混着点暗红的痕迹,和猴腿上的血一个颜色。

\"女尸...\"他轻声呢喃,刀面映出自己发白的脸。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他凑近鞋印,闻到股熟悉的香火气——和纸扎人身上的一样,是守墓人做法事用的降香。

\"咚——\"

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林树君转身冲下楼梯,只见王有材的病床歪在墙角,输液管扯断了,盐水洒了一地。

衣衣缩在床底,怀里抱着小黑,眼泪糊了一脸:\"它...它从床底下钻出来,抓王叔的手!\"她指着王有材的手背,那里有道红痕,像被指甲抓的,正渗着血珠。

林树君蹲下身查看,王有材的呼吸还是游丝般微弱,可刚才那抓痕——他抬头看向门口,雨幕里的青石板上,又出现了那串绣花鞋印,正往巷口延伸。

\"追!\"他拽起衣衣就往外跑,小黑\"嗖\"地窜出去,当先冲进雨里。

可刚到巷口,鞋印突然消失在积水里,只剩雨丝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树君哥...\"衣衣指着对面墙根,声音发颤,\"那...那是不是?\"

他顺着她手指看过去,墙根的青苔上沾着片碎布,暗红的,绣着缠枝莲——和衣柜前的鞋印,和王有材手背的抓痕,和老猴子脸上的黑血,全串成了线。

\"是女尸。\"他弯腰捡起碎布,布料还带着体温,\"连线师没借到王老六的尸,就抓了她...现在她要找回来。\"

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林树君抬头,只见对面屋顶的青瓦上,有道黑影闪过,快得像道风。

他握紧碎布,弹簧刀在雨里泛着冷光——都教头说去查西墙根的潮痕,可刚才那道黑影...

\"树君哥,回家吧。\"衣衣拽他胳膊,\"王叔还在发烧呢。\"

他低头看她,小姑娘的睫毛上沾着雨珠,像挂了串小水晶。

他摸了摸她头顶,转身往回走,可目光总忍不住往屋顶飘。

雨幕里,那道黑影又闪了闪,这次他看清了——是道穿灰布衫的影子,腰间挂着个铜铃,在雨里叮当作响。

\"都教头?\"他轻声嘀咕,可那影子已经没了踪迹。

回到屋里,他把碎布塞进兜里,盯着纸扎人玻璃珠眼睛里的自己。

老猴子的呜咽,女尸的鞋印,守墓人的麻线...这些线头在他脑子里绕成一团

楼上又传来响动,这次是清晰的\"咔嗒\"声,像有人转动门锁。

林树君握紧弹簧刀,抬头看向楼梯——小黑正蹲在楼梯顶端,猫眼映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尾巴尖轻轻摆动,像在说:\"该上楼了。\"

雨还在下,打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林树君深吸口气,一步步往楼上走,弹簧刀的刀尖划破空气,在墙上投出细长的影子。

他知道,楼上等着他的,可能是答案,也可能是更危险的谜题——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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