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萌白狐貍(9)(2/2)
这只笨蛋狐貍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丝不挂地坐在男人床边,柔软白腻的身体时不时地挨着他,还伸出舌头舔他破碎的伤口是一件多么……叫人心猿意马的事。
程涧费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失态。
可是下一秒,这样惹人遐想的小美人却突然抱住了他。
刚刚费力搬程涧的时候,许榴雪白身体上已经浮起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那点轻盈的汗珠渗进了程涧的伤口里,不会疼,反而在飞速地治愈着那些破损狰狞的伤口。
伤口恢复的过程中产生的麻痒叫程涧再也无法忍耐了。
许榴皱着眉,小小声,好像在生自己气似的说:“还不够呀。”
这样才蹭没几下身上的汗珠就被蹭完了,这样薄薄的一层只够修复程涧身上那些浅层的伤口。
许榴拧着自己细白的手指,思索要多少汗才能置换男主身体里的毒血啊。
程涧自从登基之后,便每月定时要喝一碗柳照雪命人熬制的“药”,这种药早就已经混在了程涧全身的血液里,如同跗骨之蛆,要一辈子跟着他了。
若是在喝下去,他迟早会被逼得彻底精神崩溃,成为一个残暴嗜血的疯子。
这样柳照雪就有借口“为天下除害”了。
程涧说到底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柳照雪拿捏着他的生杀大权,他就是不想喝柳照雪也有办法按着他的脖子把这碗“药”给他灌进去。
“皇帝生病了,生病喝药,不是理所应当?”
女人只是低着声慢悠悠地一吹指尖的飞花,好像真是个爱重皇子的慈爱母后。
许榴抖了抖,心说你们宫斗人士心眼子真是多得可怕。
他这边光溜溜地钻进程涧怀里就开始发呆。
程涧满心期待地等了半天,却发现这人竟然不动了。
他气急败坏地掀开一点眼皮,发现小美人一脸茫然地抱着他,满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时候都能走神。
程涧这时候还没有发现自己本该发作的毒血只是驯服得好似被牵上了项圈的狗。
新的渴望在烧灼着他。
程涧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咳。
许榴是被不小心触碰到的滚烫惊醒的。
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猛地弹起滚到了床脚。
因为已经是靠在床沿了,许榴不想摔到地上,便只能滚进层层明黄色幔帐掩映下的龙床深处。
小狐貍捧着自己滚烫的双颊:“这这这这!”
他羞恼又茫然地瞪着晕倒了居然还会有反应的男人,委屈巴巴地压低声音骂了他一句“流氓!”
程涧都要被他气笑了。
小东西自己做的孽现在还要反过来骂他。
程涧觉得自己超级无辜的。
小狐貍自顾自气了半晌,又看程涧好像没有要做什么的样子,虽然这样实在不太雅观,但是貌似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
想来这一定是那碗“药”的缘故。
真是邪恶的东西。
小狐貍在心里对柳照雪的印象简直是低到了尘埃里,瘪了瘪嘴,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发现程涧确实呼吸平稳,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他于是又放心下来,小心地又凑近了程涧。
下一秒,男人滚烫的手掌猛地攥住了许榴的手腕。
许榴:“!”
他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睛,男人赤红着一双眼睛,低声地问他:
“还不够?”
许榴要被吓死了,那双冰蓝色的澄澈眼眸里波光潋滟,如同被敲碎了的冰晶,被滚烫的体温融化,顺着浓长的睫羽滚落下来。
“够了,够了。”许榴其实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先反驳。
惊惶的小美人像是一朵紧张得瑟瑟发抖的芍药,皎白柔软的花瓣想要收缩起来保护自己,却被男人强行地揉开,被迫露出最柔嫩艳丽的花蕊。
许榴掉着眼泪哆哆嗦嗦地认错:“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你放过我吧。”
他以为程涧要打他,吓得眼泪都把湿漉漉的睫羽黏在了一起,两腮上湿红靡丽,在白腻的底色上艳得越发招人。
程涧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将小美人压在了床榻上。
那毒血再度在血管里疯狂地沸腾起来,而如今,程涧已经有了更令他发狂的欲望。
他不再渴求破坏,血液,和伤痛。
他现在想要的是,亲吻,交缠和爱情。
小美人被吓破了胆,恨不得重新变回一只狐貍,可是如今只能看着男人不由分说地将自己蜷缩的四肢强行展开。
“小狐貍,朕只是想亲亲你。”
许榴哭得好伤心。
鬼才信你。他泪眼汪汪地想。
小狐貍:左亲亲右蹭蹭~
程涧:忍不了了!
小狐貍:啊啊啊啊啊这里有变态!(不讲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