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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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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线

盛夏炎炎,榴花映日。

这日晨曦初露,因闺中好友陆太傅之女陆青婉相邀,英国公千金卫姝瑶早早就出了城,和小姐妹一同划船采莲。

谁知入了藕塘深处,卫姝瑶见了一朵罕见的并蒂莲,喜不自胜踮起脚尖去采摘时,踩空了脚,仆从救之不急,卫姝瑶不慎落入水中,随后陷入了昏迷。

昏迷的一个时辰中,她做了个古怪的梦。

梦中她仍是英国公千金,但及笄后却遭逢巨变。兄长战死父亲落狱,公府抄家之日她为躲避歹人欺辱,仓皇逃窜时遇到了昔年的青梅竹马,当今太子殿下。

这位太子殿下年幼时流落在外,寄居在沈兴良将军府上,又与她阴差阳错就读一个学堂。她为了和小姐妹打赌,时常关切他。可后来,卫家和沈家割袍断席,他被发配边关,也得知了她对他的好出自一个赌约,二人分道扬镳。

直至三年后重逢,卫姝瑶为求保命,不得不以舆图为筹码,求得太子护佑,躲进了东宫。本想哄着太子殿下,与他冰释前嫌,说不准还能家族平冤昭雪,可反复试探中却发觉自己其实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奈何二人身份隔着天堑,历经好一番波折后,她才与太子殿下终成眷属,也解开了太子的身世之谜……

梦里许多情节皆一晃而过,所有人影面貌也模糊不清。直到她与太子缠绵床榻时,薄雾忽地消散,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那太子殿下竟是她真正的青梅竹马,还是经常受她欺负且被她婉拒过的,昭宁世子谢启晟!

梦境到二人成婚后甜蜜相守戛然而止,卫姝瑶冷汗淋漓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梦里那双清冷的漆眸。

“姑娘,姑娘?”

耳畔传来宝月的喊声,卫姝瑶终于从梦境里清醒,急促喘息着擡起头来。

她惊魂未定地打量了一圈,发觉自己不在小游船内,而是身处另一艘画舫之中。

坐在榻边的年轻男子气度俊朗不凡,琼兰玉树,一袭宝蓝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衣领也扣得纹丝不乱。

他正垂眸盯着自己。

确切来说,视线落在卫姝瑶攥着他袖摆的纤细手指上。

卫姝瑶瞳孔一缩,下意识低下头,便见自己将那锦缎衣料攥皱成了一团。

她知谢启晟尤为喜爱整洁,见他脸色黑沉沉的,心中大喊不妙,慌忙松开了手。

“世子哥哥,抱歉……”她僵硬地移开视线,目光不自觉回到谢启晟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梦中与她缠绵的夫君,便是用这只手牢牢扣住她的手指,与她耳鬓厮磨。那些画面太过香/艳,让她这刚及笄的闺阁姑娘顿生羞赧,面红耳赤。

梦中别的情形都十分模糊,唯独与那太子纠缠亲吻的画面异常真切。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手指的炙热,和他低低喘息时拂面的薄热……

“卫七姑娘。”

男人平淡的嗓音倏地响起,将卫姝瑶心慌意乱的思绪拽了回来。

谢启晟擡手,温热的掌心贴上了她的额头。

他慢条斯理发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也不知是落水了憋得脸红,还是因刚才的梦感到羞赧,卫姝瑶只觉得面颊烫得厉害,急急伸手拂开了谢启晟的手指。

谢启晟眸色微沉。

“我已经安然无恙了,多谢世子哥哥今日相救,姝瑶且先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她挣扎坐起身来,拽了外裳胡乱披在身上,下了榻转身就走。

“姑娘,姑娘你慢些!”宝月匆忙行了个礼,快步追了出去。

坐在榻边的谢启晟面色平淡,慢腾腾展开袖摆,抚平了她攥皱的痕迹。

他视线追随着榴红裙摆,看小姑娘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口,眸光略微沉了下去。

怎的看到他怕成那个样子?

直到回了公府,卫姝瑶才从纷乱的思绪里彻底清醒过来。

她急匆匆奔向后院,用力推开木门,一眼望见坐在榻上喝药的母亲,怔愣了片刻。

许是路上跑得太快,她还有些气息不稳,喘着气慢慢走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

“怎跑得这么急?”姚筝屏退了下人,笑着伸手摸了摸卫姝瑶的脑袋。

梦里丧母的悲痛太过真实,虽是一闪而过,卫姝瑶仍觉得心如刀割。如今见母亲好端端坐在眼前,卫姝瑶鼻子一酸,蓦地落下泪来。

“今日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姚筝忙把女儿拉进怀里,温柔哄道:“说与母亲听听,是谁欺负咱们婵婵?”

卫姝瑶脸色本就因落水苍白不少,听母亲安慰自己,更是心中酸楚,哭得哽咽。

那梦境虽然荒诞,可有些情形清晰异常,像是她真切经历过一般。

卫姝瑶哭着哭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泪连线,终于确定那确实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她心里稍稍安心,慢慢止住了哽咽,抹着泪说自己困了先行告退。

看女儿哭得这般伤心,姚筝也不便多问,等送走了卫姝瑶,才招呼宝月过来。

“小姐今日出门遇到了谁?”

宝月支支吾吾,把卫姝瑶落水之事说了,最后道:“是昭宁世子救了姑娘,因怕她染病,才抱着姑娘去了他的画舫,让太医诊治了一番。”

姚筝微蹙眉头,问:“只他二人独处吗?”

宝月慌忙摇头,“奴婢们和内宦都在的,世子与姑娘全程没有独处过。”

姚筝心下了然,挥手让宝月下去。

等晚膳后,姚筝和卫蒙提起此事,道:“婵婵已经及笄,婚事该早日提上议程。”

“公主殿下虽说过要定她为儿媳,可终究是戏言。”姚筝抿唇半晌,才继续道:“再者,世子殿下这月就要加封为太子,帝王难免三宫六院,我担心婵婵受委屈……不若早日为婵婵定下亲事,也好与公主殿下解释。”

卫蒙向来听夫人的话,这回却犹豫了,迟疑道:“鸣儿与沈家小姐的婚事临近,这等忙碌之时还要分心思为婵婵择亲,我担心你吃不消,别累坏了身子。”

姚筝莞尔,手心复上卫蒙手背,笑道:“幸得当年公主从崀山寻了一味奇药赠我,又得千花谷贺老神医调养多年,我这病已无大碍了。”

卫蒙想起十几年前崀山一役,仍是心有余悸,一时感慨。

彼时谢锦遭人暗算身负重伤,幸得宁王谢钧拼死相救。此后,谢锦在肃州慎王府养伤大半个月,才随军回京。

圣上得知真相,严惩了罪魁祸首瑞王及赵王,并处死了徐瞻,将徐家流放边关。不多时,瑞王自戕,赵王病死。圣上虽悲痛一番,但因谢锦与谢钧日夜陪伴,又得世子承欢膝下,圣上复而慢慢振作起来,精神日渐矍铄。

但去年圣上大病一场,担忧自己即将日薄西山,便在年初决意议定储君。

群臣以为,即便谢钧与谢锦情同手足,也不会任凭自己的侄儿入主东宫。可出乎意料的是,谢钧自请驻守河州,就此远离朝堂纷争。

于是,东宫储君终于尘埃落定,只待这月黄道吉日,便要加封谢启晟为大魏太子。

“世子与婵婵青梅竹马,我瞧他二人也并非毫无情意……”卫蒙握着夫人的手,道:“或许可以再与公主殿下商议商议?”

姚筝犹豫不决,卫蒙安抚道:“婵婵自当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男儿郎,你仔细想想,整个大魏可还有人比世子殿下更为出众?”

且不论世子殿下近年立下的诸多功勋,单只说才学样貌文韬武略,世子确实堪为良人。

加之姚筝与谢锦乃是手帕交,情谊深厚,两家也知根知底,若非世子将登皇位,这桩婚事本该水到渠成。

夫妻两个商议了许久,决定择日再与谢锦合议孩子们的婚事。

第二日,姚筝对卫姝瑶提及要登门拜访沈府,以谢昨日世子相救之恩。

卫姝瑶想起那古怪的梦境,难免别扭,但还是乖乖随母亲一同去了沈府。

上个月谢锦去了河州探望谢钧,谢启晟近段时日都住在沈府。

也不是初次来沈府,可这回卫姝瑶却觉得尤为紧张。

“晟儿尚在后院练剑,夫人移步暂作歇息。”沈玉川知她母子来意,笑着让沈芫领二人下去。

卫鸣与沈芫定亲后,沈芫也常去公府探望姚夫人,卫姝瑶和这位未来长嫂逐渐亲近。知道沈芫性子清冷不爱说话,往日都是她寻起话头。

但今日,卫姝瑶始终沉默不语,倒叫沈芫生出疑惑。

为缓和气氛,沈芫主动寻了话头,说:“实不相瞒,世子昨夜惹了寒气,今晨起来后便有些咳,稍后夫人还是留在偏院歇息,免得过了病气。”

不等卫姝瑶开口,姚夫人便吩咐道:“婵婵,那你自行去与世子道谢。”

卫姝瑶“啊”了一声,对上母亲严肃的眼神,哪里还好意思说不,只得乖乖跟着沈芫往后院行去。

待行至谢启晟居住的小院,忽地来人禀报有事,沈芫如今是沈府当家之人,叮嘱了卫姝瑶几句便匆忙离去。

卫姝瑶迟疑着踏进半月门,见四下竟无内宦守着,心生好奇。

热风拂面,竹影婆娑,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自己踏步的细碎声音。

卫姝瑶提着食盒,往院里试探地喊了一声:“世子哥哥,我来探望你。”

分明是日光明媚,卫姝瑶却莫名觉得紧张。

她站在门下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回应,只得慢慢往小院后花园行去。

待钻出曲径通幽的假山,就见锦鲤池边一道颀长身影正在舞剑。

卫姝瑶一时看得呆愣,连何时乌云密布都恍若未察,直到豆大的雨点子打在手背上,才仓皇往长廊下跑。

谢启晟早已收了剑回到廊檐下,擡眸却见一身樱粉衣衫的小姑娘慌慌张张朝自己跑来。

小姑娘步伐踉跄,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拎着食盒,煞是狼狈。

他薄唇轻抿,握剑的手松了松,旋即松开剑鞘,转身撑了把伞,快步走向雨中。

卫姝瑶正在暗自郁闷,忽然见暴雨之中递过来一只手蓦地抓紧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里。

食盒霎时落地。

卫姝瑶一懵,待再回神时,人已经被谢启晟带回了长廊下。

外面暴雨滂沱,廊下却一片沉默。

卫姝瑶全身呆愣着,闻到淡淡雪松香气飘入鼻息。谢启晟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间,他身上的热意隔着衣衫递过来,似是有些灼人。

卫姝瑶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脸颊快贴上他坚实的胸膛。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莫名又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梦境。

梦里的夫君每逢夜里总爱折腾她,且总是换着法子与她缠绵,甚至好几回是在白日。不仅喜欢咬她,逼她哭泣时喊他夫君,还厚颜无耻地在她沐浴时……

总之离谱行径有一箩筐!

不,她无法把梦里那人和素来克己复礼的世子哥哥联想在一起,甚至感到这梦境是玷污了高洁如雪的世子哥哥。

雨打琉璃瓦,声碎荒唐梦。

卫姝瑶越想越觉得脸颊滚烫,急忙推开了谢启晟。

“昨日,多谢世子哥哥相救。”她一边后退,一边嗫嚅着说了几句道谢的话。

谢启晟擡眸望着她,眼底沉如深潭。

卫姝瑶与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对上,一下便觉得他和梦里的男人重叠了。登时呼吸一滞,觉得心跳又快了不少,匆忙行了个礼转身快步逃走了。

过了半晌,谢启晟才慢腾腾收起了伞,眸中难得露出几分疑惑不解。

他这位小青梅,虽然自幼娇生惯养,但行事得体大方,这回连番失礼,着实奇怪。

谢启晟默默沉思,不知自己近来哪里又得罪了她。

幼年时,她仗着自己年纪小,常抢他的玩具吃食,他从未介意过。少年时,她故意借他的名义吓唬那些霸凌旁人的世家公子哥,他也没追问过。

及至后来,她为了让那些追求者死心,竟放话说自己连世子青睐也无动于衷,叫他们回去好生照照自己。彼时好友罗淮英前来问询,谢启晟只是笑笑,却也没刻意解释。

他自忖,对这位小青梅虽不是有求必应,也算照拂有加,怎的这两次看见他就像见鬼似的?

谢启晟从未深想过儿女情长,还是第一回细想姑娘家的心思。继而又想起母亲曾提及过,将来他是要娶这位小青梅的。

谢启晟眉头轻拧。

他对婚姻大事暂且没有太多想法,可若是娶个厌恶自己的人,难免生出一丝烦闷。

自己到底哪里惹她不满?

等谢锦从河州回来,已经是半月后。

姚筝特意入宫一趟,与谢锦商议孩子们的婚事。

姐妹俩自幼无话不谈,现下也是开门见山,只是姚筝谈及世子将来登基之事,言辞委婉许多。

听出来姚筝话中有话,谢锦笑道:“你且放心,若是晟儿敢辜负瑶瑶,我便打断他的腿。将来只要他在位一日,这凤印只能是瑶瑶的。”

姚筝慌忙摆手,连声道非是此意,末了又说:“终究还是该看孩子们自己如何作想。”

谢锦沉吟片刻,道:“这有何难,若他二人郎情妾意,早日办了婚事才好。”

于是二人合谋一番,定在两日后的宫宴上一试究竟。

这夜卫姝瑶随母亲入宫赴宴,一向大方的她竟觉得颇为拘谨。

宫灯摇曳之下,偶有与对面的谢启晟对上视线,她越发觉得紧张了。

因着不是盛宴,谢启晟只着一身绛紫衣裳,领口袖边均是暗金刺绣花纹,束发金冠泛着灿光,沉稳大气,擡手举足间别有一番风流气度。

他确是生得极好看的,便是气恼时多看两眼也能消气。

但卫姝瑶近来夜里总被那奇怪的梦境困扰,不仅常在梦里和他纠缠,而且只差把他看全了,因此每逢看到他都觉得莫名脸红。

她可是个连春/宫图册都没看过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那等旖旎场面。

因着近来总睡不好,卫姝瑶到了夜里格外困倦,只坐了片刻就觉得困意袭来,便寻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月色朦胧,薄辉如水。

许是酒席间饮了几杯果酒,卫姝瑶觉得有点闷热,见四下无人,稍稍扯开领口透气。

“卫七姑娘。”

身后蓦地响起低沉嗓音,吓了她一跳。

回眸就见谢启晟双手抱胸立在廊下,静静看着她。

卫姝瑶神色一怔,刚要说话,便听得谢启晟慢吞吞道:“你脚下,有蛇。”

“啊!”

卫姝瑶登时头皮发紧,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跳起来就往他身上扑去。

她紧闭着眼,瑟瑟发抖地抱住了谢启晟的腰,惊恐发问:“蛇走了吗?”

“没有。”

耳畔拂过男子呼吸的热意,灼得她心跳越发快了。

下一瞬,又听得谢启晟不疾不徐道:“朝我们爬来了。”

卫姝瑶惊魂未定,恨不能整个人挂在谢启晟身上,声音带颤道:“世子哥哥,你快带我走呀。”

她实在是很怕蛇!

话刚落音,便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谢启晟打横抱起。

若她稍稍睁眼,就会发觉他那双幽深的黑眸灿若晨星,灼灼目光落在她面上,唇角也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远处的高台上,谢锦和姚筝踮起脚尖,眯着眼望了片刻,看两个孩子在无人之处亲密无间的模样,总算松了口气。

二人相视一笑,当即决定把婚事定在三月后的中秋佳节。

成亲这日,卫姝瑶整个人都绷得甚紧。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披上了大红鸳鸯盖头,怎么下了喜轿,又是怎么与谢启晟拜了天地,最后被送入洞房。

待她独自坐在东宫的寝殿里,才觉得虚幻缥缈的三个月终于落了地,化作沉重的喜服压在自己身上。

她、她怎么就嫁给世子哥哥了?

卫姝瑶忐忑地开始回想和谢启晟的点点滴滴,想着自己从小到大欺负了他多少次,以及她故意诓骗别人说他爱慕自己的事……

奈何木已成舟,比起担心谢启晟把这些全部报复回来,她更害怕的是那个奇怪的梦里将要发生的一切。

梦里的新婚之夜,他足足折腾了她三次,她第二日疼得浑身散架了似的,连起床都险些成问题。更难为情的是,他食髓知味根本不知收敛,甚至还会在她睡着后欺负她,闹得她总睡不好。

连着失眠了好几个月,卫姝瑶深感睡眠要紧,心中越发忐忑,决定不能就此顺遂对方的意思。

何况,世子哥哥向来不近女色,哦不,现在是太子哥哥了。总之,他看着全然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应该不会像梦里那样欺负她吧?

卫姝瑶正在胡思乱想,酒气飘然入了寝殿也没发觉。直到瞧见脚尖前露出了一双锦纹靴子,才知谢启晟回来了。

男人身上的酒气与热意扑面袭来,卫姝瑶想起梦里的事,浑身更是紧张不安。

“太子殿下。”她下意识站起来,身形一下不稳,险些摔倒。

“可有摔着?”扶住她的男人声音低哑,仿佛醇酒。

“没、没有。”卫姝瑶急忙站稳,音如细蚊。

谢启晟步伐稳稳,内心却有一丝慌乱。

他掀开了盖头,呼吸一顿。

美人儿泪光盈盈,面色娇羞,极快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惹人怦然心动,谢启晟只觉得自己身子里腾地浮起一股邪火,浑身燥热。

卫姝瑶慌乱得不行,捏紧了衣角,“太、太子殿下……”

谢启晟目光停留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你我已成亲,不必如此拘束。”

他默了默,慢吞吞道:“你应唤我夫君。”

卫姝瑶抿了抿唇,瞥到他发红的耳根,自己也觉得脸颊一红,只得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夫君。”

她忽然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泪光盈盈,小声委屈道:“夫君,我、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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