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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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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莲

这一夜之始,无人得知,须弥渡的大门悄悄打开,金身重修的佛子出现在鬼修早已关闭的秘府之前,在没有主人家的允许,用一点魂丝打开了秘府的大门走了进去。

街上花灯高照,和几日前他们离开时的样子一样,只是没了主人在,纸人们在各自的位置上无精打采,感知到陌生的气息闯入,纸人们身子绷紧,纸张发出“沙沙沙”的激烈声响,像是炸毛的小猫崽一般。

随着僧人的走近,纸人们逐渐觉得熟悉,这不是主人带回来的那个人?怎的突然变得好看了好多?

纸人纷纷回到各自岗位,卖力吆喝的小贩、打趣的小夫妻、卖糖人的、表演杂技的......几乎就在一息之间,整条街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玄已诧异眼前惊奇的一幕,纸人分明无灵,却因一人重新变得鲜活,他们所有的热闹都是因她。

到底是她孤寂才有了这些纸人,还是因为是她,纸人才变得不一般,鬼修,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玄已不知从前的自己是否好奇过,或是早就获悉到一些答案,此时此刻,这个问题以他猝不及防的速度在他的心底迅速生根长大,迫不及待想要探索更多。

走在街上,才一会儿他就收获小纸人们自以为悄悄实则明目张胆的打量,他的目的地是月老祠后面鬼修死活不肯他去的地方,就这样,身后跟的尾巴越来越多。

见纸人有趣模样,玄已不由驻足,纸人被人抓包,忙笨拙捂住眼睛,好一番掩耳盗铃模样,玄已笑了一下,与它见了一礼,随意问起月老祠后面是什么。

纸人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一些“咕咚咕咚”的音节,天下间最智慧的佛子露出困惑,不知该如何破解,那边小纸人比他还急,沉吟片刻直接拉他进了附近的酒肆。

“咕咚,是指喝酒?”玄已试探着问。

小纸人苦着脸在那直摇头,玄已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醉酒”

鬼修在那醉酒?

这下小纸人终于换上满意的笑脸,玄已还是想象不到那有什么不准他看的,与小纸人分别后,他继续往月老祠走去,却被那个小纸人拦住,不准他进去

不止是那一个,所有感知到他有进去意图的纸人都不准他靠近。

玄已不解,纸人拍拍自己,又遥遥手,就像是在说,主人也不准他们进去,所有人都不能进去,玄已静默片刻,他还没有无礼到硬闯的地步,暂时先在这个又陌生又隐隐透露熟悉的月老祠里逛了逛。

就在这时,一个卖糖人的纸人脚步噗噗的朝他这处跑来,朝玄已递来一面糖画。

玄已谢过,正要拒绝,眼尖的注意到那糖画上画的东西有点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熟。

他接过来一阵端详,片刻之后才认了出来是三座坟。

一座在圆圈内,上面规规矩矩刻着字和不太规整的佛纹,一座在高山上,也是刻了字的,剩下一个矮些,上头纸人还细心的花了两根枯草高立着,挨着圆圈,光秃秃的,什么也无。

看着圆圈,玄已不知怎的就觉得那是须弥渡的大门,里头有佛纹的那座坟是为他立的。

他定定看着那小小的坟包,脑中不知怎的就跳出来鬼修的声音——

“人死了都是要立坟的,那个傻的,抢在我前面,就是骗我给她立坟。”

玄已依旧记不得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这个对话,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对话,但在那声音冒尖的时候,他无端就觉得那话里另一半的未尽之辞是——

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死了,她死的时候是没有坟的。

她那时没有,因为孑然一身。

他亦是孑然,佛子身陨还有下一任佛子,在他诈死之后,佛门的重心便放在寻找下一任佛子身上,亦无人在意他的死。

她希望他有,所以认真给他立了一坟。

重塑金身后的佛子心中真正做到了无悲无喜,此刻犹有重石落下,激起绵延的巨浪,一层又一层,试图冲破被冰封住的一切。

纸人见僧人收了糖人很是开心,对着手指等夸夸,主人平日里都是这么做的,它等了许久,却见僧人迟迟没有回应,只好自己主动。

它脚尖垫起,勉强够到僧人手里的糖画,他指指月老祠的后面,又指指糖画,最后指指自己,发出“呼呼”的愉悦声响。

僧人看着它挂着和鬼修有几分像的得意笑脸,这次一下子就看懂了,它在说,藏在月老祠后面的它见过,都被它画了下来。

僧人转动手里的糖画,清明的眸子变得晦暗,里头涌出太多的情绪,是理智在和矛盾叫板。

再一想到,自己设圈和鬼修立下的天地誓言,眼里又变得压抑与痛苦,最后化成长长的叹息被吹在风里。

仙门大会当日,万里无云,和风舒适,难得不作妖的好天气,修士和百姓早早便到了佛寺外面,就见人都被几个金刚样的僧人拦在门前,只有在身上落了那看不懂的佛门印迹的才准进门。

修士对不在自己涉猎范围内的符咒多保持谨慎和抗拒的态度,不少修士从进门的队伍里退了出来。

倒是百姓一听说是佛子写的符,觉得有保平安之用,多是抢着要,最后真正进到寺里的仙门其实并没有多少。

仙门大会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庙会。

“长老,都是普通百姓,这还怎么对付鬼修啊?到时候我们还要分出人手保护他们。”不知实情的佛修找到行止,面上露出担忧。

行止其实对佛子的计划也一知半解,又见他还在主殿前搭一个凉亭样的台子,四面飘着与佛门实在不相搭嘎的明白色的软纱,更加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只不过佛子再三和他保证,伏诛鬼修的事情绝无意外,他只好放手由他去做。

他起身正要去找佛子问问外面的情况该当如何的时候,就见老住持怒气冲冲朝他走来,朝他怒指一手,劈头盖脸就问:“与我宿一起的和尚呢?他又逃去哪里了?”

和他住一起的和尚,那不就是他们的佛子?

行止脸色一变,顾不得去管这老住持什么时候和他们佛子住出感情了,嘀咕了一句莫不是鬼修昨晚又来了,忙召集僧众先寻人,自己则去找小佛子。

见在另一个长老怀里睡得好好的小佛子,行止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人应该没事。

一转头,就见跟来的老住持脸色沉如黑炭,看起来比他们佛修还要着急,这下从不愿管闲事的行止都不禁好奇起来:“住持,您这一大早的在气什么呢?”

阎心看了行止一眼,从鼻子里阴阳怪气“呵”笑了一声,留给众人一个看不懂的背影。

她气什么?

昨夜小和尚的一句“你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无吗?”还围绕在耳边,磨得她一整晚不能静息,想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反反复复熬了她一晚。

一早醒来,身边只有个空壳子躺着,今天还是那证明的日子,人又给她跑了,她还能和这些个秃驴好生相处都是叫她现在脾气好的。

“住持一大早的在这瞎说什么呢。”有佛修小跑步走近,人没到,抱怨声先到,“无释师兄在外面台子上布置呢,你这大呼小叫的,平白害我们急了......”

他话音未落,场上已看不见老和尚的身影,快到还是无业在那问刚刚什么东西跑过去了,他们方才觉得不对。

一个普通老僧会有那般的速度吗?

“不好,是鬼修!”

行止大喝一声率先追了出去,这一追就到了台子的地方。

只见老住持站在台子透出里头盘腿打坐的绰绰人影。

注意到老住持面上透露的几分狠戾的阴沉,行止眼里那如老树皱皮一般的面孔逐渐和鬼修的身影重合。

是鬼修没错!

他都做了什么,竟然放任鬼修同他们的佛子共,共......睡,睡了......一二三四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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