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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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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白沙星的昼夜几乎没有过渡,从烈日高照到明月当空,中间的间隔极快,没有了太阳,四周温度飞速降下去。

葵翎莫名其妙挨了一刀,还是被身后的同伴推上去的,听了这话,只觉得匪夷所思。

“你说什么?”

那落迦仓促之下出手,这一刀从前胸破开,刀口狰狞,奈何没能对准心脏,alpha身体素质强悍,葵翎这会儿还能说得出话来。

她艰难理解着林涧话里的意思,还有点不敢置信。

“你把我当零日了?你在胡说什么,有什么证据……不是,你真的是抑郁症而不是失心疯了吗?”

“我要是有证据,你还能在这吗?让你上军事法庭都是我仁慈过度了,”林涧语气毫无起伏,谈论天气一样,“你们这种畜生,应该被千刀万剐。”

葵翎眼睛盯着林涧:“你也得先证明我是啊!”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这样做,就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啊。”林涧轻飘飘地补充,“所以只能兵行险招。”

葵翎气得要死:“没证据你就这么干,你就不怕我是无辜的?”

林涧蹲在她面前,很有耐心地说:“这次行动其实已经有结果了,如果你死了,那你不可能是无辜的,如果你没死,也不能说明你是清白的。”

葵翎胸口痛的要命,出气多进气少,强撑着骂他:“你这是什么歪理?说的是人话吗?”

“好吧,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林涧想了想,不甚诚心地随便扯了一个,“直觉?”

葵翎:“……你是女人吗?有个屁的直觉!”

“好吧,下一个理由……你长的和零日一样高?”林涧随口道。

葵翎讥讽:“怎么,你嫉妒?”

林涧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不至于,但你长的和零日一样高,还和他一样有异能,偏偏……零日从来没有暴露过异能。”

葵翎:“对不起,我不知道参军之前还得锯个腿,和他一样高还有异能就是死罪?”

林涧说:“两次情报泄露的任务,你都参与其中。”

葵翎受不了了,“你的怀疑范围能再大一点吗?这样就不止情报部门的人需要自杀以证清白了。”

她身上的伤还远不到致命伤的地步,不过,她要是再听林涧说两句话,她还得再吐几口血。

林涧笑了下,没纠结,继续道:“你喜欢长相漂亮的男生。”

葵翎不耐烦:“这又怎么了?”

林涧道:“是我不够漂亮,还是谢岫白不够好看,你从来没有多看我们一眼,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葵翎提了下唇角,“我不搞有夫之夫,不行吗?”

“哈哈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那落迦突然大笑起来。

他半张脸都是泥土,脑袋还被谢岫白踩在脚下,从胸往下失去了知觉和支配的能力,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两个眼珠子,和嘴巴。

“你装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又假装什么呢?有意思吗?”

谢岫白一直踩着他也不舒服,干脆收腿蹲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脸:“没到你说话的环节,安静点。”

那落迦刚才头被他踩在脚下,一肚子满是邪火,嘴一张就恶狠狠咬下去。

那口白牙森然锋利,不比他拿来砍进葵翎胸口的那把刀和缓多少。

谢岫白反应迅速,一把捏住他的脸,硬生生把他牙关捏开,垂眸不甚在意地笑了下:“狗吗?居然还咬人。”

那落迦毫不掩饰自己偏执病态的眼神,被迫张大嘴也没阻止他发疯,眼神阴郁地盯着面前的人,阴森森咧了咧唇。

一旁毫无动静的地面突然被顶起,几块生锈的钢铁碎片悄无声息顶破土壤,朝谢岫白刺去。

还没等碰到人,就被腐蚀成了一团烂泥。

谢岫白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土里埋了这么多年的都能控制吗?”

那落迦愤怒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含糊地发出几声怒吼。

谢岫白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短暂激烈的交手让他出了点汗,薄薄一层,打湿了发梢,黏成一缕一缕的,垂在眼前。

他很是乖巧地向林涧邀功:“队长,我把人控制住了,要让他说话吗?不想听的话我就让他彻底闭嘴。”

林涧道:“没事,让他说。”

谢岫白松开手,随手在他衣服上把不小心沾到的口水擦干净,垂眸睨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抽手退到一边。

看似松懈,实则随时注意着他的动向,不让他靠近林涧。

那落迦得了自由,也懒得管他。

在场四个人,但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在一个人身上,别扭地扭着脖子也要去看葵翎,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

他笑着喘息,“你还不明白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你死了,那你不可能是无辜的,如果你没死,也不能说明你是清白的。”

那落迦一字一顿地重复林涧说的话,眼神里满是扭曲的快意。

“他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亲自动手杀你,如果你死在这里,那你只会有一个死法——被我杀死,”那落迦盯着她,那落迦笑容扭曲,充斥着神经质的味道,“但我杀你,得我来才行啊。”

葵翎一愣。

那落迦歪着头看她,血红色的瞳眸诡异莫名,毫不掩饰地散发着恶意,“——他通缉你的时候,用的就是你的照片啊,如果你不是零日,你觉得我会来吗?”

葵翎转头看向林涧:“你不会连这种挑拨离间的话都信吧?”

“挑拨?”那落迦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放松地被谢岫白控制住,精致面容紧贴着满是泥土灰尘的地面,侧脸脏兮兮一片,“零日,怀疑你的可不是我,是他啊。”

他朝林涧看了一眼,眼珠像鲜血浸染的玻璃球一样,恶意昭然若揭。

葵翎也不大想搭理他,基本没朝他那边看过,似乎觉得很荒谬,“林涧,就因为……你前面说的那些,你就怀疑我?”

“当然不是,”林涧道,“我随口说说而已,这些事情构不成怀疑,你的反应也没超出我的预料,包括你最后那个问题。”

“——如果我继续问你,说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是单身……”

谢岫白咳了一声,俊美面容带着笑,懒洋洋纠正他:“胡说,你三年前就不是了。”

林涧看了他一眼,换回一个混不吝的笑容。

他平静地继续说:“在葵队的眼里,我还是单身,葵队大概要说,是因为我实力太强,不想做

葵翎:“我本来就……”

“但你追求过另一个神眷者,”林涧说,“这你又要怎么解释呢?那位不如我强?还是他的长相更符合你的胃口?”

葵翎垂在身侧的手指指尖抽搐了一下,烦躁道:

“怀疑开始,罪名成立,在林队心里我是有罪的,那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可疑,按照这种心态,你可以找出我无数个‘破绽’,作为我是零日的证据,然后把我的解释当做狡辩。”

她声音冷淡下来,“我想我没必要继续配合你的审问,我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少将阁下,有什么想说的,你大可以告诉军事法庭,我一定会……”

“我是四个月前开始怀疑你的。”

葵翎:“什么?”

林涧:“我试探过你,三次。”

葵翎还想说什么,目光触及他的表情,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牙关不易察觉地咬紧,不过很快放松,出乎寻常地平静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她已经明白了。

如果只是怀疑,林涧甚至不会说出来。

既然说出来,甚至做到这个地步,说明他在心里已经把一个人定罪了。

任何话语都是没用的。

因为林涧压根不是在问她。

他是在陈述事实。

女人脸上的愤怒像渗入土地的水一样,一点一点消失,苍白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明艳的五官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寡淡起来。

靡靡之花重新隐藏进了大雾之中。

林涧淡淡地看着她。

和刚才轻松写意、甚至还能笑一笑的开玩笑姿态不同,他眼里的笑意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就像湖面飘散的轻烟,清风一吹,就消散的无影无踪,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冰冷绿湖。

他冷漠地审视着躺在地上的人,方才和缓的语气像是在场众人的错觉。

葵翎说:“林队……”

炽热扑面而来。

火焰在黑暗中绽放,宛如一朵开到荼靡的花朵,在黄昏暗色里妖娆舞动。

手铐不知何时被悄然融化,葵翎毫不犹豫一掌拍地,一排火焰从地底窜出,眨眼见飙升到三米高。

楚河汉界一样,在她和林涧之间划出一道分界线。

林涧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隔着火焰冷冷对视,一个漠然置之,一个神色复杂。

脱去故意伪装出来的热情和不着调,这个女人仿佛一把收入刀鞘的长刀,攻击性全部没入了一身艳丽紧实的皮肉之中,身姿修长高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涧。

只一眼,她毫不犹豫地转身。

恐怖的热浪往四周扑开,火焰在黑暗中无比显目,眨眼间已经掠出去百米,所过之处连泥土都焦黑一片,废墟中锈蚀的钢铁融化,橘红的铁水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宛如一条通往地狱的古道。

嫌地上不平整不方便移动,葵翎轻松跃上一座小楼,在不同建筑的顶上交错着跳跃。

林涧眼睫不动,伸手虚握,五指前端没入空气,四周空间猛地震颤了一下,硬生生撕出一条一道空间裂缝。

他一步迈出,四周光影飞速变换,眨眼间已经到了葵翎面前。

“你是在我面前逃跑吗?”他平静地问。

葵翎一句话没说,表情都懒得动一下,擡手攻了上去,动作标准凌厉,修长手指紧握成拳,拳缝里滚出烈焰。

——能在短暂的零点几秒内把钢铁融没了的火焰。

林涧侧身避开,葵翎一脚扫向他小腿,烈焰迅速从上向下蔓延至全身。

“林队,放弃吧,”交错而过的瞬间葵翎淡淡道,“那落迦克你,我只会克的更狠,你追着我跑有什么意思呢?”

林涧又避开她一击凶狠的勾拳,后仰时发梢扬起,看着她平淡地反问:“我好不容易把你钓出来,难道是为了放你离开的吗?”

葵翎:“是吗?”

她逼退林涧一步,刹那间无数火焰哗地一下猛然升起,围拢成半个包围圈,迅猛扑向林涧。

坍塌了一般的楼摇摇欲坠矗立在废墟之中,天台呼呼刮过夜风。

再往后就是天台边缘。

火焰潮水一样铺来,眼看就要淹没林涧,林涧放松地仰面倒下,和这团火焰擦肩而过。

他一脚踩空,失重感袭来,整个人往后倒去。

葵翎收手,转身继续逃跑。

林涧放松地跌落,静谧的瞳孔里倒影出皎洁的月色,这里最高的建筑也不过三四层高,坠落算起来就是十几秒钟的事。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一瞬间,土壤里无数杂草荆棘疯狂生长,铺开一张柔软的大网,在半空中接住他。

林涧平稳地落在地上,看着葵翎迅速变小的身影,一字一字平淡道:“把她带回来。”

四周藤蔓伏在地上。

下一瞬,整座城市的土地震颤起来,废墟遭到二次破坏,无数废石哗啦而下,灰尘倾泄如瀑。

数不清的藤蔓一条接一条破土而出,直径左右数米粗细,甫一出现就遮天蔽日,月色下宛如破水而出高昂起头的黑色巨蟒,在废墟之间疯狂肆虐。

月色朦胧,散发着清凉的光。

无数藤蔓扬起又落下,荒废的城市再次沸腾起来,尘土沙石飞扬。

葵翎察觉异动,回头一看,粗如水桶的藤蔓狂蟒一样紧追不舍,她呼吸急促了一瞬,反手一道火焰打上去,却仿佛泥牛入海。

就着短暂的停滞,脚下一条藤蔓蹿出,啪!地卷在她手上,哪怕被她身上的火焰烧焦也无动于衷,一点一点把她缠紧。

不等她挣脱,又是一根缠绕上来。

葵翎眼神阴冷,天空中布满的阴云都颤抖着散开,露出暗红的底色,乍一看仿佛当年天裂再次重演。

而这一次,从天而降的不再是重以千亿吨的铁幕苍穹,而是凝结压缩到极致的火焰流星。

一刹那废墟亮如白昼。

仿佛被陨石精准打击,无数火焰流星拖着耀眼到极致的尾翼,从天空直坠而下。

地上涌起无数纠结在一起的藤蔓,织成一座漆黑的牢笼,悍然和火焰撞击在一起,冲击波扩散开来,无数建筑轰然倒塌。

谢岫白遥望着远处,发丝被冲击波吹的向后飞去,露出俊美无可挑剔的五官,瞳孔被漫天火海映成了暗红色。

那落迦被冲飞的碎石砸中,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弓起身。

他缓过这阵疼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手擦干额头冒出的冷汗,瞥见谢岫白不自觉紧绷的下颌,幸灾乐祸地出声:

“怎么,你不去帮他吗?火可是非常克制木的,这些东西就是燃料,还是在白沙星这种缺乏水资源的地方,就更易燃了,别等会儿我们三都被困在这里活生生烤熟了。”

谢岫白头也不回,嗓音懒散:“不劳操心,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林涧打不过,我也会记得把你捆牢一点再去帮忙,被烤熟的只有你。”

那落迦挑起一边眉毛:“这么自信?”

谢岫白懒得搭理他,专注地看着不远处。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两分钟,两方碰撞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完全出乎了那落迦和葵翎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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